轻点几下,公寓里的网速飞快的传达了主人的指令,只听阮宅阮千宜的手机“叮咚”两声,面对着屏幕上,女人的面容,飞速可见的狰狞了起来。
“陆梓然,你混蛋,无耻。”
手机随着女人手臂高抬向前一甩的动作,滑了个抛物线,也是幸运没有粉身碎骨,摔在了屋内的软床上,发着微光,屏幕里阮千宜的裸照昭然若是,正反一个不落。
发狠的又把桌子上的东西挥到地上,依旧难解阮千宜心的愤怒,羞耻和难堪,跌坐在几分钟后,又飞速的爬起来跳到床上翻找手机,快速的打给了陆梓然,嘟嘟两声后,正待开口大骂,就听见: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眼眸微张片刻,知道这是陆梓然早就计划好的,对自己的报复,眼角上勾,微微狠厉,转身快步下楼,抓起车钥匙,甩门而出。
一路疾驰的,跑到了陆梓然的公寓。
“砰砰砰。”阮千宜拍着门,嘴中不停,“陆梓然,你开门,陆梓然。”又是一阵乱响,“我知道你在里面,陆梓然你有种就把门打开。”
门依旧文斯不动,门里的男人双眼微挑,一派坦然的喝了口手中的咖啡,好似这门声是一奏乐章。
“陆梓然,陆梓然。”想起他就是报复自己,阮千宜气的用脚踢了踢门边,深吸了口气,“我们谈谈,陆梓然,你听见了么,我们......”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门开了,阮千宜一个快步冲了过去,对着站在玄关处的男人就想一掌过去,被人顺势截了下来,强硬不过,被狠狠的压在了刚好关闭的房门上。
“怎么,阮小姐这是又不想谈了?”陆梓然挑眉邪笑。
被压制的阮千宜,怒瞪面前的一脸得意的男人,平复了好几下,才开口:“陆梓然,你威胁我。”
男人点点头:“对,威胁你。”
“你怎么敢!”
“呵。”
看着男人一脸不屑和无所谓,也是,有什么事陆梓然干不了的。
“亏你是陆家的人,用这些下作手段不怕丢了你们老祖宗的脸么。”
“脸。”陆梓然身子往前凑了凑,“能办成事,要什么脸,不过阮小姐,你打算要么。”说着,头部微侧,鼻息有预谋的喷洒在阮千宜颈部。
凉凉的湿润感,腰间不容忽视的禁锢,好似让她又回到了酒店那夜,内心的惧怕油然而生,强忍着心里的恶心:“陆梓然,我帮你。”
男人胸腔轻嗤而响,唇口微启,獠牙已露,摩挲着洁白滑腻的香颈,微微用力。
霎时,阮千宜身子一颤,颗粒在皮肤上点点微露,一阵细小的酥麻感带着巨大的恐惧从心底传来,慌忙抬起手臂把陆梓然往外推。
看着女人满脸惊恐,男人顺势倒退了几步,没在管身后的人,转身走到冰箱前,拿出了两个酒杯,加冰,到了威士忌。
“既然同意了,那就干杯吧。”端着酒杯,走到正狠狠擦着脖颈的女人面前,冷然的说道。
阮千宜憋着气,怒瞪了陆梓然一眼,半响背才从墙边脱离,踱步走了过去,接过酒杯,一言不发的仰头喝了下去。
陆梓然牙齿磕在酒杯上,看着女人洁白的天鹅颈,眼睛微眯,暗自啧了声。
可惜,应该放点料。
“你打算怎么应对?”阮千宜开口。
陆梓然把酒杯放在茶几上,坐进沙发里,右腿叠着左膝。
“我们两个一起,再找应路谈谈,提的要求我们尽量满足,单子不能丢。”
“他今天怎么说的?”
男人冷灰色的眼眸微微一沉:“解约。”
阮千宜听了猛的有些高兴,也忘了如果解约了,阮家董事们会怎么看她,阮父又会怎么说她,面上不显:“那,应路会松口?”
陆梓然嗤笑了下,带着点狂妄:“不愿意,就别想在这拿到布料生意。”
对面的女人配合的笑了笑,随即道:“什么时候去?”
“明早。”
商量完毕,阮千宜也没必要再待下去,起身就往门口走。
“不留下来?”
男人特有的嗓音响了起来,邪魅阴郁。
“不了,认床。”暗带讽刺的脱口而出,阮千宜直接摔门而出。
陆梓然撇撇嘴,起身上楼,准备明早的谈判。
第二日,正要出门去阮家接阮千宜,就看见门外带着法院小徽章,穿着西装的人士站在自己家的门口。
“陆梓然陆先生?”
看着眼前的阵仗,陆梓然眉头微皱,手忘了从门把上放下来:“我是。”
“我们是xx市人民法院的,这应氏集团应路先生对你的起诉状,本法院已经受理,这是你的传票。”
陆梓然看着伸到面前的传票没接,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传达人看了一眼,继续道:“如果你置之不理,法院到时会公告送达,六十日后会视为送达,及时您缺席了,法院也会根据原告上交的证据材料通过查证,事实判定,做出判决。”
“呵,那我是不得不去了。”
“当然,这是对你有利的。”
陆梓然接过传票,冷淡着神色看了对面一眼:“知道了,到时候一定准时到。”
“请你签下字。”
传达人又拿出一张纸,半响,弄好后,门内外的人自行离去。
“喂,来我家一趟。”
阮千宜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手机,随手放在了桌上,等吃完一块面包,喝完一杯牛奶,才极其不愿意的回卧室换了一身衣服,开车去了陆梓然家。
“不是说好来接我么,陆梓然,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来开门的男人没搭理身后夹着火气的女人,走了几步,拿起大理石桌上纸张,放在了女人眼前,眉宇间尽是冷漠。
“判决书!”阮千宜快速伸手拿了过去,有些不敢相信,放在眼前正面看了,反面又看,“应路,速度这么快?”
就一天的功夫,这判决书下的也太早了吧!
陆梓然环手抱臂,挺拔着身躯,极尽嘲讽:“快,是挺快的,我看是面料刚有人反映,他就着手准备了吧。”
“不,不会吧,他事先怎么会知道面料染色又问题的?”阮千宜有些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