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接着就听女人说道：
“其实，你不跟我提这件事，我也打算问问……那个牌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弟弟，你是个好孩子，所以咱们就事论事，钱呢……你收了，我跟你说一下那木牌的事情，如何？”
哒，哒，哒……
秦荀看着女人的眼睛，手指在信封上敲了三下，最后把信封划到了自己这边。
“我收了，姐姐您说说吧。说完了，坐一会，中午我请您吃饭。“
“吃饭……就不用了，我下午的飞机，要出差。”
女人先摇头，接着说道：
“那牌子，是天府人间的公主牌。”
“……啥？”
秦荀扎巴扎巴眼：
“天什么？”
“你不知道也算正常。”
女人似乎并不意外：
“它就在长程饭店西边那栋副楼。”
秦荀回忆了一下，有些意外的说道：
“那地方不是原来说是整体出租给了一个投资人开饭店么？当初闹的动静可不小，好多四九城的人还以为国营的老字号酒店开不下去了呢。”
“这我倒不清楚……”
“那这天府人间是个什么地方？”
听到秦荀的话语，女人说出了一句让他有些瞠目结舌的话语：
“是一个你想让它是什么地方，它就是什么地方的地方。”
有些绕口的话语说出后，她补充了一句：
“但严格意义上来讲，那地方是一个会员制的娱乐会所。”
“是半掩门，还是怜人楼？”
“什么是半掩门？”
“……就是可以去查房的地方。没结婚证的男人和女人待一个屋。而怜人楼则相反，风流，不下流。”
听到秦荀的解释，女人摇头：
“你说的我听不懂，但我说了，它是一个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的地方。只要是会员，哪怕你想玩一出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都可以。而外人若不是会员，门都进不去。”
秦荀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怎么不知道四九城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地方？一般，这种行业分两种，文的，就是怜人楼性质的，说白了就是古代的青楼，也是古代文人雅士最喜欢去的地方。武的，就是纯粹的皮肉生意，之所以叫半掩门是因为常在晚上会给客人留一扇门，那门半开半闭，有客人在里面就关上门，客人走了继续半开着迎下一位，所以叫做半掩门。
但可以统称为下九流的一种，称之为“娼”。
可“娼”这种行当虽然从古至今一直存在，但这么多年四九城里一直没有太过分的地方。因为上面一来法律不允许，二来，有春长会的人盯着，最多，有几个漏网之鱼，可大多数都被把握在一个尺度之内，由专门的人去负责。这种生意虽然大多半文半武，可春长会已经定死了规矩，不管文武，自己的店里得是干干净净的。
客人真有想法，郎有情妾有意，你出去自己找宾馆，春长会管不着。
可在店里按照这个女人的说法“想什么，是什么”这性质就有点大了。
他眉头皱着，就听女人说道：
“那边的消费很高，而且因为是会员制，所以大家都知根知底，特别是一些……身份特殊的，比如……艺人之类的，偶尔消遣的时候，会去里面玩一圈。而他们那边准备的很齐全，有陪男客人的，自然也有陪女客人的。而你手中的牌子，就是那边专门负责男客人的。”
“姐姐您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
“嗯，我去过。”
女人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我陪我男朋友一起去过，那边人不杂，所以我，我男朋友，还有一些好友都喜欢去那坐坐。毕竟不用冒着第二天就出现新闻的风险……”
一边说，她一边摘掉了自己的口罩。
瞬间，秦荀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他低头看了看那包着木牌的封皮，又看了看正对着他浅笑的女人……忽然翻了个白眼。
“姐姐，我能收回我昨天说过的话语么？”
看到他那模样，女人微微一笑：
“你指的是那句演技很烂的话语呢？还是夸我很漂亮的话？”
“……我都收回去，行不行？”
“当然不行啦。前面的你收回去行，后面的我很喜欢。”
“……行吧，我知道您男朋友是谁了。那个……关于您身份的事情，咱慢慢说，您先给我解解惑，这牌子的事情吧。”
原本脸上还有些笑意的安吉拉·杨听到他的话语后，逐渐收敛了笑意，语气复杂：
“我就知道这么多，至于为什么这个牌子会出现在我家，以及昨晚上我的态度……”
“这个您就不用说了。”
秦荀摆摆手：
“我对事不对人，知道这个牌子的出处就行了。其他的……是您的家事，您不说，我也就当听不到。“
听到他的话语，她很感激的点了点头。
还别说，虽然秦荀觉得她演技很烂，但有一说一。
漂亮……是真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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