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播间骤然关闭。
不出意外，弹幕又是刷了起来。
莫飞懒得理会直播间里的事情，要不是为了信仰值的话，谁愿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就算是神话里的仙人。
实际上，莫飞本质是一个比较懒惰的死肥宅。
就是现在世界大变，也没改变他这种心态，如果不是身负仙道复苏系统，在家里吹着空调睡觉，他不香吗？
莫飞拿出镜子，对着镜子瞻仰了一下这盛世容颜！
随后双手放在胸前，心神放空。
……. 已经飞了两天，还未到海边，依旧只是能够看到一个海的轮廓。
只不过，这个轮廓变得越来越清晰了。
“仙子，仙子，你说，道究竟是什么？”
“……”
“仙子，仙子，你看有鸟。”
“……”
“仙子，仙子，又下雷了。”
“……”
“仙子，仙子，下雨了。”
“……”
仙子很高冷。
慕容晴盘膝坐着，正在努力修炼。
突然闻到了一股香味，忍不住扭过头看向了“云霄仙子”，仙子虽然高冷，但在每天这个时候都会烤一些野味来吃。
按理说，一般的修真者就已经能够轻易达到辟谷的境界了。
不用吃饭，把所有的时间用在修炼上。
可仙子这个仙人却大大不一样，她每天很少修炼就算了，还会花费大量的时间来制作这种凡俗食物上，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难道说，到了仙人的境界，就是返璞归真吗？
像最普通的人一样，生活在天地之间。
“仙子……”慕容晴开口。
一开口。
莫飞不由得身子一僵。
这小姑娘不会又有什么古怪问题吧？
“嗯。”莫飞淡淡应声。
“我师父说，凡间的东西吃得太多，体内的灵气便有了杂质，不不易于未来修行，可我看仙子您每天都吃这种东西，不会影响以后的修行吗？”慕容晴非常认真地发问。
就是太认真了。
所以莫飞每次都不好意思拒绝回答她的问题，就这样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还有很多问题都是那种非常刁钻的那种。
比如说：
“仙子，为什么妖必须要化形？”
“仙子，人类和妖族相比有什么优势？”
“仙子，你说那些远古生灵是不是都是远古战场活下来的生灵｀ 」？”
……<b-->>
r> 仙子仙子仙子，仙子尼玛。
你就不能消停点儿吗？
莫飞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找这么一个有些话痨的外门掌门了，不仅话痨，问题还多，简直就是修仙界的十万个为什么，关键你看到她那双纯洁无瑕的大眼睛时，真忍不住想要解答她的问题。
一回答，完蛋了。
慕容晴不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她只明白打破砂锅问到底。
问题一个比一个有趣。
到了现在，莫飞每次听她说话，都要十分小心翼翼。
万一遇上不想回答，或者没办法编答案的问题，直接装入定。
小姑娘非常认真。
莫飞假装入定之后，她就会拔出斩妖剑守候。
就这份认真，真心舍不得让莫飞教训她，人家小姑娘也没错，就是问题多了一点儿而已。
好吧！
我编！
我编还不行吗！
“慕容姑娘，你还记得之前你曾问过我，道是什么？”
咬了一口烤好的鸟肉，开始编故事了。
“是的，仙子说让我自己领悟。”慕容晴认真点头，俨然一副学生的模样。
“你领悟到了吗？”莫飞问。
“惭愧，我还没有领悟到。”慕容晴低下头，觉得十分丢人。
不对。
是丢仙。
她现在已经是仙人了。
“我首先问你第一个问题，你修行是为了什么？”
“修行为了什么……”慕容晴喃喃着，“以前修行是为了伺候师父，师父是仙人，本事不够，就没办法长生不老，后来却发现长生不老只是修道之中的一个小境界。”
“达到这个境界之后呢？”莫飞继续问。
他决定了。
今天非要用他的歪理将慕容晴小脑袋瓜里的所有想法全部都给掰弯了。
“达到境界之后才发现，就算是长生不老，也会因为遇上什么意外而身死道消，所以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够应付更多的危险。”慕容晴握紧粉拳，给自己打气。
“慕容姑娘今年有多少岁了？”莫飞问。
“大概五百来岁左右。”慕容晴掰着指头算。
“噗！”
莫飞差点儿喷饭。
怎么随便揪出来一个道行比较高深的都是几百岁以上。
“在世界异变之前，你是如何修行的？”莫飞问。
慕容晴回忆了一会儿，缓缓道：“就是每天打坐，练功，打坐，练功。”
“那段时间，你可遇到什么危险了？”
“没有-->>
。”慕容晴摇头，道：“随意在尘世间走动，我们是不能暴露身份的。”
“那你那个时候的修行是为了什么？”
诶？
慕容晴愣住。
对啊！
那个时候的修行是为了什么？
那个时候，各大隐世门派都有自己的修仙资源，相互之间十分和谐，为了不闹出矛盾来，基本不会发生争抢的情况，可以说那个时候的修仙界是社会主义修仙界。
各有规矩，只要不违反规矩，是会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我现在问你，道是什么？”莫飞一脸高深莫测。
真的是，有这技术，当传销头头肯定是最牛逼的那个。
见慕容晴脸色为难。
莫飞故意叹了一口气，道：“你可是连我那个刚刚渡劫的弟子都不如。”
慕容晴涨红了脸。
“道即是规则！没有人规定修仙之途只有一条，常说修仙是为了清心寡欲，可你看看那些仙人真的清心寡欲了吗？说到底，只是追求的东西不一样了。”
“我们来举个例子，现在你是仙人，我是普通人。”
“这个高度，是普通人的高度。”
“这个高度，是仙人的高度。(得李的)”
莫飞比划着。
“仙人包括了普通人，普通人可以修炼成为仙人，仙人却未必能变成普通人，这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
“这说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普通人要比仙人牛逼。”
“是这样吗？”慕容晴眨了眨眼睛，表示不解。
“你会传音入密之术吗？”莫飞问。
“会啊！”慕容晴道。
“什么时候学会的？”莫飞问。
“二百岁的时候，还是三百岁的时候，忘记了。”慕容晴回忆着勾。
莫飞嘴角微微勾起了笑容。
这小姑娘，上钩了。
要说年龄，慕容晴肯定比莫飞大，但慕容晴涉世不深，她更多时候都在修行，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诡辩！
“普通人有手机。”
“……”
慕容晴睁大了眼睛。. “你说仙人会法术，可以制冷。”
“普通人又可以使用冰箱！”
慕容晴的眼睛睁的更大了。
“有句话，叫做科技之上便是神学，有人说科技的尽头就是神学。”
“神也就是我们这种仙人。”莫飞继续说着，“我有时候在想，如果科技的尽头是神学，那当人类达到科技尽头的时候，是不是不用修行也能变成神仙？-->>
”
“到了那种时候，一个普通人生出来，只要使用科技就能达到仙人的境界，那个时候的他们，可以轻易的打击任何危险，也可以长生不老，而我们仙人呢，还需要刻苦修仙，你觉得，哪个更强？”
慕容晴眨了眨眼睛，道：“普通人更强。”
“对不对。”
莫飞悄悄吐了一口气，总算圆回来了。
“可我还是觉得修仙更有趣。”慕容晴固执道。
“当然，我并不是在比较孰强孰弱，只是想要告诉你，若是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而修道，终究只是其中一途而已。人类可以用科技寻求力量，但就算有了再强大的力量，也必定会为规则所限制，就像手机信号的传播必须通过某种媒介，这就是规则，而当你让自己变成规则的时候150，那才是真正的道！”
慕容晴迷茫。
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