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宋时初的话,裴衍身体忽然僵硬住,目光清冷的盯着眼前受了轻伤,却似笑非笑的男人,冷声开口:“你说什么?”
“两年前应栩栩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在术台上。在国外这两年,也一直在治疗。”
“这两年来,为什么是我陪在她身边,为什么”南城见她……”宋时初冷漠勾唇,冷笑:“是因为,我是她的主治医生。”
“从两年前开始,我就在替她治病。”说着,宋时初的视线定格在裴衍惊诧的面容上,眼底的光芒透着冷意:“她差点就死了!在受病痛折磨时,还要被你痛恨,折磨。”
“我真是想不通,你裴衍到底哪里好,能让她不管不顾的护着。”
听完宋时初的话,裴衍抬起猩红的双眸,目光死死的盯着宋时初,冷声质问:“你这些话里敢有一句假话,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对了……”宋时初丝毫不畏惧,继续开口:“这么多年她爱的一直是你,从未爱上过其他人。”
裴衍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两年前她就生病了,为了不让他伤心,所以才要跟他分?
她在那段时间频繁跟宋时初见面,是因为宋时初是她的主治医生……
在国外的这两年,她一直在治疗。
可他做了什么?
他对她不闻不问,让她独自一人面对病痛。
她刚回国时,他还对她冷嘲热讽,各种折磨。
那个蠢女人,她为什么不解释?
“她现在……好了吗?”裴衍深深的盯着宋时初,喉咙干涩:“她得了什么病?”
好了吗?
原本是有会痊愈的,可现在怀了孕……
好不了!
宋时初死死的看着裴衍,双用力握紧,像是在犹豫。
他想将真相全部告诉裴衍,可又知道应栩栩的脾性……
让裴衍知道她生病的事,比让她独自在其他国家等死还要难受。
更何况,她对肚子里的宝宝已经有感情了,不可能不要孩子。
所以,他不能说。
沉默几秒,宋时初突然冷笑起来:“没好,她能好好的站在你面前?”
说完,宋时初站了起来,指腹擦掉嘴角的血迹,冷笑着道:“姓裴的,你这辈子欠应栩栩的还不清了。”
裴衍呆坐在座椅上,满脑子都是宋时初的话。
她生过病,差点死了……
差点,她就回不来了,再也看不到他。
越往下想,裴衍越是心脏剧痛,猛地站了起来,踢开椅子拉开门,不管不顾的往外面跑去。
看见裴衍慌乱背影,宋时初冷笑几声后,拿出一根烟点燃,狠狠抽了几口。
浓浓的烟雾在半空中氤氲开,将他落寞的神情衬托得更加凄凉。
他是个医生,的医生……
可现在,却只能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活活等死。
“应栩栩,你这个蠢货!”
宋时初低吼着,挥将桌上的酒杯全数扫到地上。
“他有什么好的,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无所畏惧!”
宋时初说着,眼眶突然红了起来。
激动之下,自己也瘫软在地上,背靠着沙发上,眼泪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