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垂天第二次来到hobar,柏木朱门,锡环,铜钉与上面艳俗的霓虹招牌互相辉映着,古里古怪的感觉。不过垂天自己本身的打扮也一样让人不敢恭维,只能说是半斤八两吧。
不过酒吧内的景象就让垂天吃了一惊了。倒不是那些在舞池中疯狂舞动的小妖怪们,也不是挤在客人之中的光着脑袋的人类aitter,而是在吧台里面认真调酒的调酒师——陆横堂。
“教父。”垂天忍着笑,坐过来,痞里痞气的,“想不到你还会调酒。”
陆横堂没好气的横了垂天一眼,推过来一杯深色的东西。这种被临时抓差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开始还只是陪着小三逛街,和齐孟一起看现场这样的简单事件,发展到现在这种居然要做调酒师这种高难度工作是完全出乎陆横堂的意料的。可是谁让jony去参加同学聚会了呢?于是在罗将这种“不管你会不会能装装样子充一下门面就可以了”的言论之下,他站到了吧台的后面。
“这是什么?”垂天没敢立刻就喝,先观察了一下。
“教父。”
“天呐!这个会不会毒死人?”垂天夸张的大叫。
横堂摇了摇手中的书“我是照着这个调的,具体效果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试一试。”这种可以让人吐血的话横堂居然也可以一本正经的说出来。
垂天一脸疑惑的把酒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似乎没有特别的气味,然后伸出舌头在杯沿蘸了一下“唔……”捂着嘴找水喝的垂天在心中哀嚎按摩拉多酒香甜的杏仁味到了这只犼手里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苦啊!
总算把自己的舌头拯救了出来,垂天庆幸自己不是味觉发达的类型,否则这样一个刺激他可能会很多天都说不出来话“陆老师,这种酒能卖出去吗?”
“你没看他们都只喝啤酒吗?”横堂理所当然的指着四周。
垂天这才发现,酒吧里的客人们确实都只喝啤酒,即使有人拿着威士忌瓶子灌,也绝对没有人喝鸡尾酒。看来这都是横堂的功劳了。
“亏了这些顾客还愿意继续来。”垂天讥嘲。
“不来这来哪?”回答垂天的是罗将,她拎着托盘的样子像倒提着枪,“啪”的把托盘丢在吧台上,托盘“滴溜溜”的转了几圈才停下来,“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像这里一样接纳他们?与其在那些人类的酒吧小心翼翼的掩藏自己,不如在这里放肆的展现。”
罗将指着几个已经喝醉了得意忘形的,他们大跳着舞蹈,尾巴耳朵全都跟着舞姿颤抖。自从香香离开之后,酒吧里不得现形的规矩被剔除了,这些平日里辛苦的约束着自己的小妖怪们疯狂而快乐的在这里显出真身。
“你来这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罗将点着一根烟,把打火机丢在吧台上。
“罗将!”横堂低叱。他不明白为什么罗将总是对各种各样的人有敌意,一开始是自己,现在是垂天。当然,即使是现在,他与罗将之间的关系也远远谈不上融洽。
垂天不以为然“最近城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想来问问你们这些对人类兴趣那么大的人,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罗将不理陆横堂,两个字快得几乎连成了一个字的发音。
“那些水有问题吧?”那个女人送来水,肯定有她的用意所在,这一点垂天绝对不会轻视。
“你怎么知道?”横堂倒是很佩服垂天,这只虎鹰似乎一直都只住在郊外,却对最近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而且能够直指核心。
罗将恶狠狠的瞪了陆横堂一眼。她甚至来不及说“不知道”就被那个笨蛋抢了先。看来真的不能指望陆横堂这种从来都只光明正大对战的少爷懂得什么叫做“戒心”了。一口气喝下吧台上摆着的一排陆横堂调酒的试验品,罗将抹了抹嘴,愤愤的离开了陆横堂与垂天——继续待在这里是给自己找罪受!她果然与陆横堂八字不合!
罗将刚刚的自杀式行为让垂天不再理会罗将对自己的戒备与敌意,他愣怔的望着那一整排空杯子,痴痴呆呆的问陆横堂“这些杯子,刚刚都是满的吧?”
“嗯……”谁说被吓到的只有垂天,陆横堂也不可避免,只不过他对自己的面部表情控制得更好而已。
“现在都是空的了……”
“嗯……”
“那个女人究竟有没有味觉啊?”垂天几乎要抱着头大笑了。陆横堂调出来的酒居然有人可以面不改色的全部喝掉!
“啊,我怎么知道……”横堂沮丧。那些酒是连他自己都坚决不愿意碰的……
真正的调酒师jony正在给自己的跑车找停车位。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的是穿着一袭浅绿纱裙的浮萍。有些羞涩的浮萍扯着自己身上的裙子,仍然不知所措。jony倒是很欣赏浮萍这样的打扮,毕竟这是jony费尽心思才为浮萍挑选的,何况这条裙子的颜色与浮萍的头发非常相配。
jony和齐孟不是一起出的门,jony从酒吧出发,而齐孟则是与奇奇在警局汇合。所以jony反而省去了在参加聚会之前就被齐孟看见浮萍的麻烦。浮萍的身份一定会让齐孟唠叨个不停的,jony同样能想到罗将知道事情之后的反应。然而这就是他的选择,不管怎样都好。其他的事情,将来再说吧。
浮萍确实引起了满场惊艳,包括先到了的齐孟。聚会的组织者订下的这个包房足够容纳二十多号人在里面疯闹。不大不小的年纪,即使已经开始沉稳却还是带着青年的疯狂,这群二十七八岁的老同学准备好了要彻夜hay!
当然,互相比较家属的出色程度也成了他们的项目之一。且不论那些男性家属,在所有的女宾之中,最耀眼的无疑是奇奇和浮萍。黑色紧窄的迷你皮裙,让所有的男人大呼要喷鼻血;而绿色的轻纱透着的水灵灵的清纯也同样魅力逼人。一动一静,宛如火焰与清水的组合,却有着奇妙的相通似的感觉。
奇奇与浮萍也在同一时间对上了对方的眼睛。奇奇笑了,笑容里有慵懒的妩媚;浮萍笑了,笑容中是水漾的涟漪。奇奇主动拉起浮萍的手,坐到了齐孟的旁边,中间给jony留了位置。
齐孟盯着jony的眼神却是严肃而凌厉的。jony故做不知的坐在奇奇给他留的位置上,如无其事的隔开了齐孟对浮萍的视线。
童萧萧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着浮萍的目光颇有些怨毒,却只能叹气。酒足饭饱,大家都开始飚歌了,本来一向很会唱的童萧萧却没有参与。齐孟看见她,走了过来,递给童萧萧一杯可乐。
“垃圾饮料。”童萧萧不客气的批评,却还是拿在了手里,“那种东西是他在哪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