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樱桃果酒就被端了上来,一共三份被装在高而细长的玻璃杯里。 不知道那个叫安妮的小姑娘和文裘是一种怎样的关系,放下樱桃果酒就又急匆匆地跑走了,看来是平时没少让受他的骚扰。
樱桃果酒是一种带有淡淡酒精浓度的饮料,能不能算是酒也在两可之间,我感觉很是一般,但是文裘却是一脸享受的样子。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到底又是怎么办的?”看着文裘完全忽视我和高猛期待急迫的眼神,依旧一脸安闲陶醉神情品尝着那杯樱桃果酒,我终于忍不住揪着他的耳朵问到。 “直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来信也不跟我们说清楚。 原以为既然如此你一定已经作出了万全的准备,却没想到你这个废物居然什么也没有干,真以为有朝一日会有人直接把你打个包寄回家里吗?”
“不要这么粗野,我难道想得到后来会发生变化吗?”他极力把耳朵抢救了出来,轻轻抚摸着抱怨道“你们是想从头听,还是先由半截变化的部分开始?……看来还是从头说好了!”看我又要伸手,他非常识时务地选择了合作。
“哼!”我和高猛一起给了他一个你还算识相的眼神。
“那是五个月还是四个月……嗯!半年之前的事情了,当时这里发生了一件传言!”他拍着脑袋眯着眼睛,好不容易才算想起来。 “在无垠高原上阿尔卡斯山脉的深处。 有一座神秘而且隐蔽地山谷,有人远远看到了有一道蕴含着浓厚神圣光明之力的光柱充填而起,射向云层形成了一片七彩彤云。 根据传出的人自己讲,那应该是一件光明属性的神器在……”
“这种话你也相信?”高猛古怪地盯着他说道“这种事情在我每天拆的信里都会有,而且至少是两位数,但只要稍一调查就会发现,不是酒鬼的胡言乱语就是村夫的异想天开。 你居然也会相信这种话。 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开始并没谁相信他地话,可是后来情况却出现了变化!”文裘似乎是为了急于替自己的智力讨个说法。 声音情不自禁地大了起来,在我奋力一拍之下才压抑住自己地情绪。 “最先传出这个消息的是个相当有经验的盗贼,而且他还是一个对于无垠高原探险有相当有声望的小型冒险队成员。 半年多以前他一个人满身伤痕的回来,人也变得疯疯癫癫的,每天就知道喝酒,喝醉了就拉住面前每一个经过的人说那番话。 开始并没有人在意,只是把这当作一个笑话!”
“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忍不住脱口说出。
“我一开始也是这样认为。 还把这当作一件趣闻讲给了安卡杰诺大师听!”声音是不能再大了,但是为了发泄自己地兴奋他用杯子一下一下在桌子上顿着。 “可是大师告诉我很久以前有一个传说,主神们曾经命令自己的侍神们进行过一场直接的争斗,这第一次、最后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直接暴力冲突,地点恰恰就是阿尔卡斯山脉当中,具体的详情就没人知道了!”
“如此你就相信了,没有经过进一步求证?”我和高猛还是觉得证据不足,文裘的折腾似乎是太草率了。 “他怎么见得是一件光明属性的神器。 我不认为一个所谓‘有经验’的盗贼隔着几座大山就有这样地判断能力!”
“据他自己讲他们队里有一个高阶神官,正是在那个神官的一再坚持之下,这支冒险队发现了情况不对也没有及时撤退,最终导致了灭团的命运!”
我和高猛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闭上眼睛开始思考,在大致理出个头绪之前我们都不想说话。 以免干扰了对方的思路。
就目前他所说的情况线索在逻辑上倒是说得通,但是可能性就不好判断了,至少就我来讲,任何人都没有提到众神直接战斗这件事,包括那性格各异的三个侍神。 姑且不论这场战斗是否存在过,但即便是战斗了就可能遗落神器吗?几千年都湮没在缈无人迹地群山里,难道真的就偏偏第一个发现的人就让我们知道了这个信息吗?
“如果你在信里告诉我这件事或许还有办法,我至少可以查查控法者研究会总部的旧档案!”高猛似是惋惜似是埋怨地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你不用费事了,那些废纸里不会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文裘立刻就摇了头,语气十分的肯定。 “安卡杰诺大师就是控法者协会的理事之一。 保密等级绝对比你高。 他都认为这不过是个传说,你又能找到些什么?另外我偶尔的一次翻阅光明神殿的经书。 在上面就以神话的形式记录过类似事件。 你认为如果光明神殿掌握着什么确切地证据,可能把线索放在满大街人手一本地基本典籍里吗?”
他这么说倒也是有些道理,至少可以肯定地说明在这件事上控法者协会和神殿与我们的一样,也就是说毫无。 无疑地一点是继续北上去寻找神器肯定会是充满了危险,光凭我们眼下这几个人肯定不行!
“你知不知道那个最先发现的冒险团,是怎么被灭的?”我想了一阵问到,先有命在才能再谈到别的。
“据那个盗贼讲是在两天两夜的冰风暴后又遭遇了大量魔兽,不过第一次我打听时并没有对这件事太留意!”
“过后你也没有再次讯问一遍?”我对他的粗枝大叶报以了极度的鄙视。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给我这个机会吗?”文裘继续满腹委屈地抱怨道“等到我自觉稍稍有了些头绪的时候,就又去找那个疯疯癫癫的老盗贼,想要继续打听些更多的信息。 可是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儿踪影也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的去了哪儿!”
“难道是绑架?”也许是近几个月来我被算计次数太多造成的心理障碍,因而下意识地脱口说到。
“那却也不一定!”高猛则要理性得多,沉吟着摇了摇头。 “毕竟以他的那个状态已经不再适合作一个冒险者,所以选择无声的离开也很正常。 关键是现在的资料还是太小,似乎不应该抱有太大的希望!”
“我也是这么想的!”文裘闻言猛地一阵点头,然后又对着我说“我看你小子实在是太多心了!”
“但愿如此……”我不置可否地叹息了一声。
“那你之后又是怎么做的?”高猛边想边问到。
“我想不管怎么也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但又不能冒太高的风险!”文裘说到这里又变成了那副愁眉苦脸的脸色,好像遭遇到了极大的困扰。 “当时我也是刚刚来到这里不久,对于无垠高原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但至少知道一点,那里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去的。 在夏天也有为数不少的冒险队进入这一区域,但是我们肯定是赶不上了,至于有能力在冬天组织深入冒险队的不过四五支,我只能选择实力最强的一组替咱们三个报了名。 之所以说是组织是因为都不是单独的冒险队行动,而是组起一支至少数百人的大型队伍才行!”
“嗯!”我点了点头,之前在外面已经听说了这个情况。
“我是这样打算的,就算是不能有什么进展也要看看阿尔卡斯山脉!”文裘双手比划地介绍着自己之前的方案。 “当然要是真有什么自然不能让别人知道,不过那就要看运气了,既要有发现的运气,又要有得手的运气。 不是我说泄气的话,落在别人手里的东西凭我们肯定是强抢不过来的。 所以这才是摸着石头过河,浅浅地参予进去总是没错的!”
“这话倒是没错,可是又出了什么岔子呢?”我自然知道他的计划没有完全付诸实施,不然我们也不用来这儿找他了。
“圣明不过您老啊!”文裘一皱眉头提起了鼻子,好像马上就要哭了出来。
“好好说话!”我这里都心急火燎了他还在开玩笑,这个小子就是从来不知道轻重。
“那我就好好说话,不过你可不要被吓住!”他突然一下扳起了面孔,一点儿都没个过度是够吓人的。 “又过了大约一个多月,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就纷纷扬扬地扯了开来。 最开始我也没有很在意,以为就像别的谣言那样很快就会平复下去……”
我知道他马上就要说“可是”或者“但是”了。
“可但是这件事不但在这边越传越盛,而且很多南边的人也搀合了进来!”文裘说到这里忿忿然端起杯子,将残留在里面的小半杯鲜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本来一件虚无缥缈的事情变得有鼻子有眼,好像每一个人都有手拿把攥的把握拿到神器。 亏了你们这两个家伙还指责我,这些来自弗拉尔、奥斯泰维德、昂奈尔的人潮汹汹而来,你们居然事先一点儿消息也没传过来!这一下好了,把我的计划全都打乱了!”
“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尽管我当时在亚特兰底斯并不知道事情的详情,但还是被他说得有了几分心虚。
“这里面的关系可大了!”文裘理直气壮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