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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罗亚曼之死

    收到秋枫的邀请,罗亚曼深感意外。在l市东区发生的东方恶魔碎尸事件已经使秋枫成为了全市皆知的犯罪份子。虽然罗亚曼很清楚是秋枫陷入了杰克的圈套,但他不明白秋枫为何仍敢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

    秋枫约罗亚曼见面的地点仍在东区,是一家以烈酒出名的酒吧。酒吧的名字叫做——再会!朋友!

    罗亚曼到达酒吧时,秋枫已等候多时。见罗亚曼在酒吧大厅东张西望,站起来向他挥了挥手。

    罗亚曼走过来后,见秋枫早将酒摆好,不由笑道“不是说过我来请客,是不是发财了?”

    秋枫含笑不语,将酒倒好后,递了过去。

    罗亚曼毫不客气,仰道一饮而尽。

    “这……这是什么酒?够劲!”

    秋枫微笑道“来自东方的烈酒,二锅头!没想到这里也可以买的到。”

    见秋枫面前的酒杯丝毫未动,罗亚曼好奇道“你不喝?”

    “我请客并不代表我也要喝,对吗?”

    罗亚曼笑着喝下第二杯,道“当然,当然。觉得我喝酒的方式如何?有没有你们东方人所说的‘大碗喝酒’的那种味道?”

    见秋枫又给自己倒酒,罗亚曼笑道“你该不是想灌醉我吧?”

    秋枫微笑道“当然,这是为你下地狱而设的饯行酒。”

    罗亚曼大笑着拍了拍秋枫的肩膀,道“你真幽默。不过,我真佩服你的胆识。被杰克陷害至这样的境地,仍敢出来露面,有种!作为感谢,我帮你占卜怎么样?”

    “占卜?”

    罗亚曼取出一叠纸牌,在手中以奇异的手法洗了三次,然后递到秋枫面前,道“随便抽一张出来。”

    秋枫看着那叠纸牌,讶然道“这纸牌……好像和现在校园中流行的那种占卜牌很像,就是很多小女生喜欢的那种。”

    罗亚曼尴尬的一笑,道“那些小女生只是拿来好玩,可不像我这样精通。这是塔罗牌,有着很悠久的历史。我们可以把塔罗牌当作一种地图,它用象征的图案和符号绘成,指示出内心道路上的各种路标。正确的使用它,就能给我们任何未知状况的内在和崭新的透视。塔罗牌占卜的准确度令人惊叹,它分为大阿而克那牌和小阿而克那牌。大阿而克那牌共二十二张,是塔罗牌中的精髓。由编号零到二十一号构成,每张牌都代表一个过程。小阿而克那牌共有五十六张,分魔杖牌,圣杯牌,宝剑牌和六芒星牌,同时代表火,水,风,土四大元素。”

    秋枫轻叹道“你是想教我怎样占卜还是为我占卜?如果是后者,我就抽张牌出来。”

    罗亚曼遗憾的耸耸肩,将塔罗牌递到秋枫面前道“随便抽一张,本来想让你多了解一下这神奇纸牌的。”

    秋枫毫不在意的抽出一张,罗亚曼翻过来后,缓缓道“正位的战车?看来你现在正在试图克服某种困难。”

    “你猜得出是什么?”

    “当然与吸血鬼有关。占卜结果显示,你目前所要做的事情困难重重,但你会努力克服障碍,获得成功。”

    秋枫淡淡道“算是被你猜中了。”

    罗亚曼笑嘻嘻的道“要不要我帮忙?与吸血鬼拼命的事我不会做,但其他的事,我还是可以帮帮你的。我可不想若倩又教训我不讲义气。”

    “说到帮忙,你不帮恐怕也不行。”

    见秋枫的表情那样凝重,罗亚曼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表情也变得深沉起来。

    “想我要帮什么忙?”

    秋枫将头歪了歪,露出了脖子上的印记,淡淡道“想要你的命。”

    罗亚曼将面前的酒缓缓倒入喉咙后,用手擦了擦嘴,道“原来如此,你居然成为了吸血鬼。既然想要我的命,那就来拿好了。”

    话音刚落,罗亚曼倒退着撞向墙壁。墙壁在罗亚曼的撞击下如同玻璃一样脆弱。看着墙壁上被罗亚曼撞得破损的大洞,秋枫笑了——他才不相信会追不上那大胖子。

    可是,当秋枫从大洞中跃出后,他马上改变了刚才的想法。他惊奇的发现罗亚曼居然可以用那肥胖的身体做出这样轻巧的跳跃,而且速度还如此之快。

    经过大雪山中的种种训练,秋枫绝对有把握追得上罗亚曼。但秋枫喜欢用最直接而省力的方法。

    秋枫心念微动,破魂七星中的摇光冰刃已出现在秋枫手中。

    秋枫右手轻扬,摇光冰刃缓缓射出,其速度之慢连周围的围观者都看得清清楚楚。

    y国人大部份对于东方古国的了解仅限于电影或小说。由于电影或小说中所讲述的基本都是武侠,所以y国人在潜意识中都认为东方人个个可以在房顶跳来跳去,一拳可以打烂一尺厚的砖墙。众人见到罗亚曼撞墙而出,又跳上房顶,然后一人东方人追出来亮出飞刀发出冷笑,不禁看得如痴如醉。可见到飞刀出手后居然如此缓慢,不禁大喝倒彩,一片起哄声响了起来。

    就在此时,缓缓射出的冰刃摇光突然凭空消失。远处的罗亚曼却身体一歪,倒了下去。

    对于这突如袭来的转变,围观的人群变得鸦雀无声。下一刻后,喝彩声震天而起。

    “好!好功夫!”

    “再来一个!”

    “z国功夫,了不起!”

    见到这种场面,秋枫反倒尴尬起来,心中不明白这些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好事至不怕死的地步。直到众人热情的围上来想与秋枫来个最亲密的接触时,才有人惊叫起来碎……碎尸杀人魔……”

    围观的人群顿时静了下来,认出秋枫确实与通辑令上的图像十分相像后,开始尖叫、晕倒、转身狂奔作鸟兽散。更有甚者,一名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裤档湿了一片,边哭边喊妈妈,杀人魔真的来割我小下酒,我好怕怕……”

    秋枫听了不禁汗颜,割小下酒?他不得不佩服起这些人的想象力来。

    “你用的是飞刀?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罗亚曼挣扎着站了起来,刚才摇光冰刃穿透了他的左膝关节。

    秋枫不经意的向远处瞟了瞟,道“因为有人不喜欢这样,她想看我怎么玩弄你至死。”

    罗亚曼擦了擦额上的汗,展颜笑道“看来这就是你成为高级吸血鬼的认可了?”

    秋枫点点头,道“确是如此。现在,你希望我给你选择一个浪漫的死法还是和尽力与我一搏?”

    罗亚曼哈哈大笑道“浪漫?在这个系着红领巾泡妞的时代,何来浪漫而言!而且,你没听说过‘浪漫是浪荡和傲慢的私生子’这句话吗?所以,我看我还是和你拼拼命,说不定还能留下条命继续喝酒咧。”

    秋枫将摇光收回,握在手中开始刮脸上的胡渣,“我不喜欢浪费时间,用绝招来个一招决胜负吧。”

    “正合我意。”罗亚曼抽出塔罗牌,随手从中抽出若干张,洒向空中。

    “念及刚才你手下留情的一刀,我便先告诉你这招的特点。塔罗牌中的小阿而克那牌共有五十六张,分为魔杖牌,圣杯牌,宝剑牌和六芒星牌四组,这四组牌分别代表火,水,风,土四大创世元素。我要用来对付你是,便是其中代表火元素的魔杖牌。”

    “想用火焰来对付我?”

    “吸血鬼害怕高温,如果不利用这点攻击,那我恐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这组魔杖牌共有十四张,它们会从使至终的在围绕你身旁飞舞。这便是被称为炎之漫舞的塔罗炎术奥义,可以将你的力量封印至原来的五分之一。”说罢,罗亚曼将剩下的塔罗牌平放在左手掌心,片刻后,四张纸牌自动从中飞射至秋枫身旁,开始幻化为通体火焰的人形。

    “塔罗牌的二十二张主牌大阿而克那牌会针对不同的敌人产生相应的攻击。从某一角度来说,这四张牌代表着你以后的命运。在你左上角站立的愚者,他的含义是明知无意义的选择及冒险却仍然一意孤行,过度重视梦想而忽略现实;在你左下角倒立的少女,是塔罗牌中的恋人。她的含义是选择错误、经不起诱惑、反复无常、优悠寡断。”

    秋枫看着周围的炎灵,饶有兴趣的道“真不可思议,纸牌也可以幻化为炎灵。照你所说,好像站立与倒立都有不同的含义。那这两个为什么浮在空中不停的旋转?”

    “那是因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在你右上角旋转的炎灵是皇帝,他站立的含义是光荣、胜利、握有权力、有勇气和坚定的意志,完成责任。倒立的含义是幼稚、无力、独裁、平凡、被支配;在你右下角旋转的炎灵是力量,他的正位含义是行动大胆、有勇气的决定、新的发展和转机。逆位含义是屈服于权威之下、轻易的放弃、懦弱、没耐心。”

    秋枫仔细品味着这四张塔罗牌的含义。良久不语。片刻后,才道“这个力量为何不是人形?是不是又有什么含义?”

    罗亚曼笑道“这个不用我说,你一会儿就知道了。你只要战胜了他们,就可以来取我的命。”

    “我还以为你会亲自与我战斗。你就这样把你的命运交予这些纸牌召唤出的炎灵之手?”

    “这便是我的战斗方式。而且,你说错了一点。并非是我把命运交予他们之手。而是他们来决定你的命运。你最好能从他们所代表的含义去思索你自身命运的发展。”

    秋枫微笑道“我的命运,由我自己掌握,而不是靠这些所谓的占卜!”话音刚落,秋枫身形已如流水般移向罗亚曼,他不想与这些炎灵做无谓的战斗,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罗亚曼。

    四个炎灵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在秋枫身形刚动的那一刻,他们已经做出攻击。愚者面带着呆滞的笑容,张开双手拥向秋枫。

    秋枫刚想后退,却见皇帝手握力量幻化的长剑,斜刺了过来。这一刺并没有直接威胁到秋枫,却将秋枫的退路堵死。秋枫只有往左闪。

    罗亚曼得意的笑道“你闪得开愚者,说明你虽然一意孤行,但尺度却把握的很好。不敢面对皇帝和力量,说明你的决定虽然极有勇气,但内心中却害怕被支配。现在,守在你左边的恋人,你如何能躲得过?这更说明了你现在的选择是错误的。吸血鬼对于高温的伤害是致命的,你就准备死在这恋人爱的拥抱中吧。”

    秋枫淡然笑了笑,身形突然停顿,似乎有意等着恋人那死亡的拥抱。见秋枫这无异于自杀的举动,四炎灵为之一愣。就在这短暂的瞬间,秋枫一冲而起,跃至罗亚曼面前,右手以掌刀插入罗亚曼的胸膛。

    “怎……怎么会这样……你……为会突然停下来……”

    秋枫轻笑道“因为我知道,我停下来后,你也会停下来。”

    “我要是不停下来呢?”

    “那我已经死了。”

    罗亚曼顿时哑口无言。

    片刻后,又道“你……知道炎灵是由我控制?”

    “当然。你说那样多的话,就是想分散我注意力,并让我认为炎灵并非由你控制。可惜的是,我只相信我的直觉。”

    “你……真的要杀我?你这样做……会让全天下的灭灵者群起而攻之!你会成为灭灵者的公敌!”

    秋枫猛然发力,掌刀自罗亚曼的胸膛插入后从其背后穿透而出,然后将罗亚曼的身体甩向高空。

    “我说过,我的命运,由自己掌握!”秋枫淡淡说着,左手掌心迅速聚起团蓝色火焰,将一直围绕身边上下飞舞的十四张魔杖牌吸入其中,然后射向罗亚曼的身体,火焰在触到罗亚曼后,马上燃成一片。

    “即使现在我身为吸血鬼,可我精通的仍然是火焰!用炎之封印术来对付我,不自找苦吃才怪。”话音刚落,罗亚曼的身体重重落到地面,秋枫瞟了一眼,确定他死亡后,才向暗处道“是否通过?”

    克里月舞的声音远远传来“真是精彩,罗亚曼的实力并不弱,居然这样简单便被你解决。给你打满分。你已得到认可,你已是我们中的一员。现在,想不想表现得突出些?如果想,就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

    “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