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突然梗着声音,不说话了。
她的眼眶有些湿润,心中充满了委屈。
“迟墨深,你以为我想吗?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她会有这样的想法,还不是被他给逼的?
“白夭夭,不许哭!”迟墨深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看见白夭夭眼眶泛红他就心慌。
“你要是喜欢,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就是了,我不逼你还不成吗?”
他的语气透着一股浓浓的妥协,整个人都变的有些烦躁。
烦躁,夹杂着一丝害怕。
他真的害怕这个女人哪天想不开,就真的从他身边溜走了。
白夭夭哽咽的声音怔住,望着眼前这个一直高贵冷漠的男人,忽然觉得他变的有些不像他。
“我没有哭,”白夭夭抹了一下眼角的湿润,半开玩笑道,“你看,眼泪还没有掉下来呢?”
她伸出手指给他看,模样有些孩子气。
迟墨深黑眸落在她的手指上,停顿了半秒,忽然笑了。
“白夭夭,你真是傻的。”
他笑,心的某处却被一点点的触动。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照顾起他的情绪来了。
“对,我就是傻的。”白夭夭顺着他的话往下答,“既然我都没有哭,那你也不用露出那副自责的样子。”
闻言,迟墨深狠狠瞪她一眼,恢复了自己高贵冷淡的做派,“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自责了?”
他本想傲娇的补一句,他是不会因为她自责的,来维全自己的面子。
但念想到这句话可能会伤那女人的心,便生生的忍回去了。
白夭夭伸手,用食指指着自己的两只眼睛,憋着笑,“不好意思,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怎么办?”
看着她隐忍的笑意,迟墨深的唇角也忍不住微微的上扬。
他太久没有看见她对自己笑成这样了。
“蠢女人!”他低低的骂了一声,眼中再也忍不住,跟着她一起漫开了笑意。
“你再这样骂我,万一哪一天我真的变的很蠢怎么办?”白夭夭憋着嘴,心情一下子变的飞扬而美好。
这一刻她终于不用再装作冷静,装作深沉。
她可以再他面前,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没有任何的负担。
“我又不嫌弃你。”迟墨深道,“再说,你什么时候聪明过了?”
在他眼中,这个女人一直都是蠢的。
总是做一些让他生气的蠢事儿。
白夭夭摇头,忽然认真的问道,“迟墨深,你心里真的觉得我蠢吗?”
“你会怀疑一个很蠢的女人吗?”
听到她的话,迟墨
深的黑眸突然一滞,“你说什么?”
他蓦地莫名心虚起来。
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
白夭夭摇头,脸上的笑容平静柔和,“我就是觉得,一个蠢女人是不会让人怀疑的。如果你只是眼中觉得我蠢,心里却认为我很可疑,那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第一,其实我真的很聪敏。”
“第二,其…实你一点儿也不信任我。至少,你不信任你所看到的我。”
白夭夭的目光始终很平静,她什么也没有说,却又像是把一切都说开了。
放在明面儿上,看着他,表情里没有失望也没有其他的情绪。
就那么安静而又坦然的看着他。
迟墨深的黑眸一凝,“夭夭,”
“其实你也不用着急着解释什么,”白夭夭目光始终安静,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其实你不说,我想可能真的有你的原因,所以我也不会再问。”
“但是迟墨深,你要知道,”她说着说着,眼睛又忍不住泛起了泪光,“之前,我可是一直都想把心掏给你的。”
说完,像是怕迟墨深看到她的眼泪,白夭夭挂断了视频。
之前,我可是一直都想把心掏给你的。
迟墨深脑子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狠狠的震撼着他的心脏。
他忘记了这个女人一直都是脆弱而敏感的。
他忘记了她是需要被人信任的。
而这段时间,他居然怀疑了她这么久……
这么久……
迟墨深的手狠狠的砸在电脑桌面上,沁出一丝猩红的血迹,但他感觉不到疼痛。
满脑子都是白夭夭在挂断电话的时候,故作坚强的眼神。
她说,我可是一直都想把心掏给你的。
“叮……”
电话铃声响起,远在中国的司越被人从美梦中吵醒。
“喂,”他打着呵欠,接起了这个陌生的电话。
“是我,”电话里传来迟墨深冷静的声音。
司越眸光一顿,“总裁,你这大半夜的突然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要你联系沈家那边人,”迟墨深在电话那头,吩咐着司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司越听完之后,整个人都僵住了,“总裁,您,您确定要这样做吗?”
这也太突然了吧?
“嗯,”迟墨深低低的应了一声,“就这样。”
*
白夭夭挂断电话之后躺在床上,睡意彻底的消失了。
其实早该猜到的。
迟墨深在突然之间对她冷淡的原因能有几个呢?
他又不可能一夜之间就移情别恋。
除非,
是他心中对自己有了猜忌跟疑虑,所以才那样一直冷着她。
任她怎样主动都毫无触动。
原来,早在她因为白千然的事情替他莽撞出头的时候,他就在心中对她有了顾忌。
不要难过。
不许难过。
不能难过。
白夭夭这样告诉自己,竭力忍住想要落下的眼泪。
可是眼睛像是被蒙上了尘雾似的,湿润的厉害。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那个位置狠狠的疼着。
原来比被他冷落更让她心痛,是他的怀疑。
那远比冷落她,更加让她心寒一千倍一万倍。
“白夭夭,迟墨深说的没错,你就是傻的!你就是傻的!”
她狠狠的骂着自己,泪如泉涌。
她怎么可以这样蠢。
为什么到现在才猜到原因。
“大半夜的躲在屋子里哭,莫不是情场失意?”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白夭夭吓的从床上直接蹦起来,顺手拿过那把新式手枪,对准了黑暗中影子。
“谁?谁在哪里?”
“我在你右边呢,”那个声音提醒着她。
白夭夭往右边一看,只见一个人影从窗户边跳了进来。
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搭在她的床头望着她。
白夭夭借着灯光,终于看清楚来人。
不是别人,正是邵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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