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样子,是又被墨深欺负了?”席亩给她测了体温计声音很轻。
白夭夭嘴角露出苦涩的笑意,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席亩见她这样,便不再继续问她。
“没有什么大问题,着凉了,加上你之前体质虚弱,所以反应比较大。休息两天就没事儿了。”
他给她拿了一点儿药,交代了注意事项之后,准备走人。
走到门口,他忽然转身,“你是不是见过沈达成了?”
“嗯。”白夭夭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席亩的语气不是很对劲儿。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席亩微微勾唇,侧过半张脸来,“我只是觉得好奇,他居然没有把你怎么样。”
白夭夭很是无语,“谁说他没有把我怎么样,我的小命差点儿掐死在他手里。”
想起沈达成,白夭夭依旧是心惊胆战的。
席亩站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盯着她。
“如果你真的觉得很难以坚持的话……”
席亩默默的道,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突然朝着楼梯口的一个方向,恭敬的叫了一声,“沈爷爷。”
白夭夭脑子里嗡嗡的像是要炸开一样。
听见沈爷爷这三个字差点儿没从床上跳起来。
沈爷爷?
不是会这么凑巧吧?
正想着,门口进来一个穿着唐装的老人,带着一副老花镜,镜片后面是一双锐利的,隐藏着锋芒的眼睛。
不是别人。
真是迟墨深的外公,沈达成。
白夭夭看见他,直接从床上一个趔瘸站起身。
跌下了床,幸好她稳住了。
沈达成眉头微皱,“战战兢兢的,成什么样子!”【!#爱奇文学 ~!免费阅读】
白夭夭心头本就打鼓,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更加忐忑。
但她表现的还算平静,“大概是看您太激动了,爷爷。”
“爷爷?”沈达成眉峰一扬,“你这称呼倒是叫的挺顺口。”
白夭夭直想抽自己的嘴。
那句爷爷她几乎是脱口而出,根本就没过大脑。
“外公。”她急忙改口,又觉得不对。
“我看你这丫头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沈达成道,不急不缓的语气有种让人听命于他的魔力,“我可还没有承认,你这个墨深妻子的身份。”
沈达成话说的太直白,不免让人觉得尴尬。
“既然您已经知道我已经跟他结了婚,那我叫你一声外公,也不为过吧?”她保持着礼貌,“或者您不承认我这身份,让我称呼您一声沈老也是可以的。”
“总之,
您愿意听我怎么称呼您,我就怎么称呼您。”
尽管她已经尽量表现的不卑不亢了,但依然觉得自己的话很狗腿。
没办法,她是真的很爱惜自己这条小命。
沈达成,她真的得罪不起。
沈达成笑了笑,“也行!不过既然你都已经叫我这声外公了,再让你改口,倒是我这老人家苛责人了。以后你就这样叫我吧!”
“您这话的意思是,承认我这孙媳妇儿的身份了?”白夭夭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倒不是真的在意自己能不能获得他的认可,单纯只是因为好奇。
沈达成笑着看着她,“小丫头片子,以后你的路还长着呢。墨深的妻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也不是谁都能做的好的。想要我承认你,就得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沈达成说话时谈笑风生,却总让人有股无形的压力。
白夭夭笑不出来了。
“怎么着?现在就感觉到压力了?”沈达成问。
白夭夭不置可否,“不是。我只是忽然觉得迟墨深挺不容易的。”
她看着沈达成,冷淡道,“我之前一直觉得像您这样的大人物肯定很忙,没想到,你竟然有空来插管自己外孙的感情。”
言外之意,他就是一个封建专制的大家长,跟他女儿一样,什么都想要控制在手中,什么都要来插一脚。
包括迟墨深的感情。
沈达成的目光霎时沉了下去。
就连站在门口一直不说话的席亩也蹙起了眉头,目光震惊且担忧的望着白夭夭。
她怎么可以当着沈达成的面说这样的话?
房间里的气压越将越低,谁都能感受的到沈达成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阴郁的,像是要杀人般的冷酷气压。
“沈爷爷,”见沈达成面色不对,席亩想要为白夭夭说话。
却被沈达成的一个手势打断。
“小丫头,你知不知道。刚才那句话,若是换一个人说出口,他此刻会是什么下场?”
沈达成不轻不重的声音像钟鼓一样敲在白夭夭的警戒线上。
要说白夭夭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她也收不回来了。
并且,她是从心底里,为迟墨深感到生气。
“以沈老的手段,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白夭夭笑着道,“毕竟沈老的大名如雷贯耳,让人闻风丧胆啊。”
讽刺!
这绝对是讽刺!
周围的人都觉得白夭夭肯定是疯了。
否则她怎么敢以这样的语气跟态度对沈达成这样说话?
沈达成是谁?
那
可是连沈清这样犀利的女人都不敢在他面前说半个不字的人。
“夭夭,”席亩忍不住打断她,怕她再这样说下去就完了。
沈达成,不是什么善类。
白夭夭挑了挑眉毛,认命似的,“我的话说完了,沈老爷子有什么问,”
“啊!”
一声惨叫从白夭夭的喉咙里传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达成绕到了她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的手腕捏住。
膝盖一弯,白夭夭就直接被他压跪在地上。
“沈爷爷,”席亩急忙上前,看着跪在地上满头大汗的白夭夭,再看着面色沉肃的沈达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丫头,”沈达成神色凝肃,“你本事没有几分,逞口舌之能倒是很好。”
白夭夭的手腕不知道哪个地方被他捏住,整条手臂都在发麻,膝盖疼的钻心。
“我又没有说错什么,”她那股不服气的劲儿又上来了,“恼羞成怒的人是你才对。”
她挣扎道,“有本事你别偷袭我啊。”
“你还不服气?”沉达成手中用力,白夭夭霎时间疼的面色发白,几乎说不出话来。
“沈爷爷,”席亩着急道,“是夭夭不懂事,她现在还生着病,请您……高抬贵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