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墨深的目光冷酷的让人害怕,一动不动的似乎就能将人给活剐。
白夭夭下意识的伸手一拦,将明清护在自己身后。
“迟,”她刚开口吐出一个字,迟墨深却漠然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身坐上旁边的豪华轿车。
白夭夭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车窗在自己面前缓缓关上,只留给她一个冷峻的侧脸。
从头至尾,迟墨深都没有给过她一个眼神,说过一句话。
明清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刚刚差点儿以为他会当众撕了我。太可怕了,他真的太可怕了。”
原来爷爷说的话都是真的。
迟墨深这个人真的招惹不得。
“小白姐姐,你怎么了?”缓过劲儿来的明清发现白夭夭神情有些不对劲儿,呆呆的。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迟墨深驱车离开的方向。
心中冒出一个不太确定的想法。
“我,我没事儿。”白夭夭低着头,声音轻的像蚊子。
她可以理解迟墨深是因为担心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才故意不理她的吗?
白夭夭心中空落落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样。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
白夭夭急忙跟明清告别,“今天,谢谢你站在我这边。”
没等明清回答,白夭夭就急忙骑上了自己的小摩托,直奔迟墨深的别墅。
摩托车被白夭夭骑的像一阵风,路人们都只觉得身边像是有一道闪电疾驰而过。
白夭夭很快就追上了迟墨深的轿车,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紧跟不舍。
“总裁,那好像是夫人。”
前面,司越眼尖的发现了白夭夭。
迟墨深坐在后面,双手叠加放在一起,神情高贵冷峻。
他的目光淡淡的划过后视镜,又收了回来,目无波澜的注视着前方。
司越看见他这反应,看了看后视镜里的白夭夭,默默的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部都憋了回去。
车并没有直接行驶到迟墨深的别墅,而是去了市区之中另外的一座郊区。
白夭夭抬起头观望前方,她知道这片可是江北的一处黄金地皮,据说早就已经被人拿下,修建出了一座一座错落有致的宫墙似的庄园。
但这个地方从来都不对外人开放。
她念书的时候曾经偷偷来过这里,又被人赶了出来。
原来,这竟然是迟墨深的地盘。
妈的!
可真有钱!
白夭夭心中爆了一句粗口。
前方,迟墨深以及随行保镖的车已经在庄园的外面停下。
立刻有人上前来打开大门。
迟墨深跟司越下了车,司越挥手示意,后面的轿车行驶了进去。
白夭夭知道,那些车里一定有一辆关押着陈生宁。
迟墨深在大门口杵立了两秒钟,刚抬腿准备进去,白夭夭就一个疾驰开着自己的摩托车划到他的面前。
白夭夭利落的停好摩托,跳下车,“迟墨深,你给我站住!”
她张开双臂拦在他的面前,一双妖媚漂亮的眼睛被她瞪的溜圆,充满着一股子较真儿劲儿。
“有事儿?”
迟墨深抬头,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目光依旧冷淡。
白夭夭被他的冷淡梗的浑身一冷,一股不明所以的凉意从心中逐渐生上来。
“你……”
“我……”
她盯着他,像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让眼前这个男人的态度在突然之间对她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似的。
可仔细一想,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那这男人是怎么回事儿?
突然抽风吗?
“有事!”白夭夭心一横,鼓足勇气道,“你刚刚干嘛要丢下我?”
她问出口,眼睛突然酸酸的,心里也酸酸的。
不是说好了,不会再丢下她的吗?
怎么这么快就说话不算话了?
迟墨深的深邃的黑眸终于落到她的身上,凝视了她半晌之后移开视线,启步迈进庄园。
“喂,你,”
白夭夭实在没有想到,他居然什么话都不说就走了,赶紧跟了上去。
“抱歉,你不能进去。”一个保镖模样的人挡在白夭夭面前,态度躬谦有理,却又不容人拒绝。
“你启开!”
眼看着迟墨深越走越远,白夭夭伸手就去推面前拦住她的人。
只是这人可比那些普通的保镖难对付多了,无论她怎么闪躲,开溜,就是避不开人家。
白夭夭心中又急又气,拗不过人家,索性就蹲在大门口赖着不走了。
她就不信,迟墨深他今天不出来。
就算他今天不出来,她就不信他能在这里待一辈子!
白夭夭坐在大门口,太阳正当着头顶暴晒。
很快,白夭夭就又热又饿又渴。
可是她心里更多的是委屈。
凭什么那个男人脸色说变就变?
拿她当什么了?
小狗吗?
高兴了就哄一哄,给块儿骨头啃。
不高兴了就一个眼神都不给她,恨不得把她踢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思绪飘的老远。
保镖似乎终于看不下去了,默默的给她端来一把椅子。
没过一会儿,又
给她拿来一瓶矿泉水。
又过了一会儿,又不知道从哪里带过来一把大的遮阳伞给她。
庄园门口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一只贵宾犬,嘴里叼着一块儿骨头,站在她面前歪着脑袋打量她。
似乎是好奇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怪怪的人坐在这里。
白夭夭跟它大眼瞪小眼,看着它嘴里的骨头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难过的流下了眼泪。
她连只狗不如!
“总裁,夫人已经在门口蹲了快一个时辰了。现在,她好像在哭。”
在审讯室里盯着里面被关着正在接受问询的陈生宁的迟墨深听到这句话,再一次侧过身来。
那修罗般的表情吓的司越肝儿颤。
他赶紧拿来视频放到迟墨深面前。
屏幕里的白夭夭只有一个小小的影子,缩在角落里,垂着脑袋看着一只小狗,肩膀一抽一抽的,明显在哭。
迟墨深看了一眼,“你给她拿的凳子?”
他的声音不冷不淡,司越手背一僵。
“总裁,我只是……”
我只是看你的脸色行事。
司越在心里默默的道。
刚刚他只是不经意间在迟墨深面前提起外面很热,太阳暴晒,夫人身体又弱……
总裁的表情就不受控制了。
但是他又什么都不说,司越才自作主张的派人给白夭夭拿了凳子,水,连遮阳伞都弄过去了。
但是现在总裁这语气,不是来找他算账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