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门,到厨房让厨师安排了丰富的晚餐,秦风吃完便准备回去躺着。(*0小-}说-+网) 不巧,有下人匆匆跑来。
这下人看到秦风,连忙道:“二公子,您怎么跑这来了,可让小的一阵好找,王爷在大厅等您呢,您快去吧。”
“这天都要黑了,老头子叫我干啥?”秦风拿着细竹签,剔着牙,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这小的哪能知道啊?”下人回道。
“哦,那你走吧,我自己过去。”秦风点了点头,想了想确实如此,便道。
“哎,那小的先退下了。二公子您下次要是饿了,吩咐一下小的们,厨房这等地方,您可千万别去了,污了您的身份。”下人又补充道。
“那些下贱的厨子,要是手脚不麻利,弄脏了二公子,可怎么办?这二公子也真是的,千金之子远庖厨,怎么偏就喜欢往这些地方跑呢?”
秦风停下脚步,面色古怪地看了看着下人,招了招手,让下人过来,他拍了拍下人的头,道:“你这思想有点危险啊,这王府的下人要么是与我秦家一同传承下来的,要么便是从我爷爷从祖地带出来的,哪来的贵贱之分?
再说了,没有后厨的那些大厨,本公子怎么满足口腹之欲?小小年纪不学好,尽学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往后别再说这些话了。”
“是是,小的记住了。”这下人讪讪一笑,应道,心里却也不怕。
这些个王府下人,最怕的是秦风的大哥秦无双,那是个霸道狠绝的人物,眼里容不得沙子一般,最是看中上下尊卑。
而对秦风这个二公子,却都是发自内心的尊崇,盖因秦风从来都没有王家公子高高在上的姿态,反而平易近人,跟谁都能说得上话,对谁也不摆谱。
“下去吧。”秦风摆了摆手,背负着双手,慢悠悠地向大厅走去。
等下人离开之后,秦风在心里问道:“系统,系统,刚才我听到的是他内心的话吗?”
“是的。”
秦风不由停下脚步,闭目将心神沉入体内,控制灵力按往常的功法运行,灵魂像是沉入了意识海深处入眠。他睁开双眼,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能够洞彻人心的感觉。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当宿主修炼到高深处,将灵犀诀化为道法神通印刻在灵魂深处,即可随心念控制,运转如意。”
秦风皱了皱眉头,虽不是很懂其中奥妙,但也是若有所思,随后点了点头。
王府很大,很大,他走的并不慢,但也足足走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才来到大厅。
伯阳王依旧是端坐主位,玄风子老道敬坐一旁,而那个中年男子,也就是玄云观的观主,则是跪伏在地。
秦风诧异地看了眼跪伏在地的玄云观关注,抬头看向伯阳王,道:“老头子,都这么晚了,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没大没小。”伯阳王低骂了句,道,“这两位是天玄宗的门人,昨日你遇袭之事,便是他们主使。他们此来,是为了给你一个交代。”
“哦,这样啊。”秦风点了点头,又道,“要给我怎么个交代?”
“此事全是老道教徒不严,二公子若是有何不满,尽管到来,老道一定给二公子一个满意的交代。”玄风子冲着秦风和蔼地笑了笑,而后说道。
“你既是天玄宗的长老,想来不会在此事上有所偏颇。”伯阳王淡淡道,“既然主犯已死,我儿也无恙。其余事,你便与他商量吧。”
说罢,他看了秦风一眼,便闭上了双眼。
“不知二公子有何要求?”玄风子老道点了点头,看向秦风,问道。
“我都来这么好一会儿,也没见你们道个歉。”秦风走到另一边的椅子坐下,看了看伯阳王,见他没有睁眼掺和的心思,便道,“赔罪,总得有个赔罪的姿态吧。看他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王府仗势欺人呢。”
他看向一直跪伏在地的玄云观观主,内心忍不住生出一丝厌恶之心,体内灵力下意识按照灵犀诀运转,神色微微一沉。
“嗯?”伯阳王微微睁开双眼,瞥了秦风一眼,嘴角带起一丝笑容,稍纵即逝,复又闭上双眼。
玄风子却是看向玄云观观主,没有注意到秦风的变化,喝道:“逆徒,还不向二公子赔礼道歉。”
“是小道有眼无珠,冒犯了公子,请公子恕罪。”玄云观关注低着头,身子转向秦风,道。
秦风看着朝着自己跪伏着的玄云观观主,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而后干脆闭上了双眼,全力运转灵犀诀。
一丝恶意,从玄云观关注的身上冒出,蔓延到秦风眉心。
受此一激,他打了个寒颤,连忙睁开双眼,体内灵犀诀的灵力陡然一滞,他双眼圆睁,一丝怒意涌上心头。
他深吸了口气,深深地看了玄云观观主一眼,抬头看向玄风子老道,说道:“我怎么感觉到你这徒弟依旧心有不甘,恶意满满呢?
难道,他那徒儿被魔头夺舍,而我斩了那夺舍的千面魔君分魂,反而引起他的怨恨,把我当作了仇人?”
“妄言。”伯阳王睁眼轻叱了一声。
玄云观观主的头越发低下,不发一言。
玄风子老道的脸色,也有点难看,他皱着眉头看了看伯阳王,见他面无表情,心下有了几分了然,当即便道:“若是这逆徒依旧有叵测之心,老道今日当为师门除害。我天玄宗乃天下道门正宗,断然留不下此等内心腌臜之辈。”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秦风咧嘴一笑,道,“我一直信奉,亲眼所见,未必是真;亲耳所闻,也未必无假。
但本心意识所念,虽非必然成真,但也足以说明一二。前辈,既然您是天玄宗的长老,想来定有检测人心险恶的神通妙法,不如为我演示一二?”
玄云观观主突然抬起了头,怒视秦风,凛然道:“师父,徒儿为宗门效力数十年,一直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其它心思,您切勿听信他言。
二公子,此次之事,乃是小人私自决断,与天玄宗毫无干系,要杀要剐,小人一力承担。”
秦风直接翻了个白眼,道:“那你把你师父叫来干嘛?演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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