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陆致远叫安妮辞掉幼师和电话营销员的工作。
“为什么?那我再去找什么工作?”
“别找了,我这有份工作。”
“什么工作?”
“新片女主角兼剧本审核员。”
“新片?”
“对,名字叫,剧本我已写了大半,你先帮我翻译过来,再从美国人的角度审核台词,一定要从大多数美国人的感受出发。”
安妮点头道:“那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
两人正说着,办公室门被推开,王大雷和雪莉走了进来。
“老板,你们在说什么呢?”雪莉出声招呼,王大雷则点点头。
“在聊下一部电影的事,你们都忙完了?”
“忙完了,就等你们明天终审后,就要开始拷贝。下一部?马上就要开吗?”
陆致远点头道:“已经在准备剧本了,到时擂台比赛后就要定稿。”
“擂台赛?”雪莉吃惊地问道。
“对,就是擂台赛。”
陆致远把擂台赛的事跟三人说了,安妮脸如白纸,雪莉一脸焦急,王大雷则波澜不惊。
见安妮想要开口,陆致远阻止道:“你们不必多说,此事已经签定合同,明天终审后我就要好好闭关练练。不过你们也别担心,我就算然赢不了却也难得轻易受伤。“
三人见他如此自信,也就没了后话。
陆致远虽然这般说话,其实心里底气不多,他当然知道美国地大物博,藏龙卧虎之辈甚多,想要赢得此次擂台赛绝不容易。
可他本意就在的拍摄,所以不求夺魁只需全身而退想来应该不难。
当然,能够夺魁那是最好。
“好了,你们先忙,我去买点菜,晚上都在这吃饭吧,我亲自下厨。另外,叫哈里也过来吧,这小子在忙什么呢?这么久没露面,至于贝德克就算了,他指不定还在忙着他的租赁事业呢。安妮,剧本的事你可以多问问雪莉,她非常在行。”
“老板,”雪莉又待娇滴滴地说话,一瞥眼安妮的脸色,转而正色道:“您就别夸我了,我正迷茫得很。”
“怎么了?”陆致远看了看雪莉,带她来到一边问道:“说吧,怎么了?”
雪莉苦恼地说道:“爱玛,就是音效组那个爱玛,她说我演戏多半没什么前途,不如转做幕后。其实我早就觉得自己好像不是演戏的料,你说我该怎么办?”
陆致远心里叹道,历史就是历史,雪莉至关重要的选择这就来到了。
“雪莉,你听我说啊,你是我见过的电影方面眼光最精准的女孩,你要是把自己的精力花在表演上确实是一种莫大的浪费。所以我叫你介入剧本,参与到录音组的盯控工作,就是想让你熟悉电影的每一个环节。”
见雪莉犹有疑惑,陆致远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知道自己最应该去的位置是哪里吗?”
“哪里?”雪莉听得入神赶紧问道。
“六大,去六大任高管。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学会电影的方方面面,做一个眼光独到的制片人,这样你才能为今后入主六大打下根基。”
雪莉一双眼睛睁得最大,一脸的不可置信,“老板你都在说什么啊?如今的好莱坞连女演员都难以出头,怎么可能会有女高管?”
“你的心有多大,你的路就有多宽。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也不行,就像华夏人说的那样,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你得脚踏实地步步积累,这样才能应对今后的诸多挑战。”
雪莉想了想,眼睛逐渐亮了起来,“老板,我真的可以吗?”
陆致远鼓励道:“你当然可以,我这个公司只是你的一块踏板,但是这一步你得积累足够,先踏踏实实地干吧,好吗?”
雪莉重重地点头道:“老板,谢谢你,我会好好干的,那我以后不演戏了。”
“跟大雷一样,从制片做起吧,我非常看好你雪莉。”
“谢谢,谢谢你老板。”今天的雪莉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娇滴滴模样,取而代之的是精明能干坚强睿智的女强人风范。
晚上,后院的餐厅里,哈里如约而至,依旧带来一瓶中央山谷最有名的洛迪葡萄酒。
“嗨,我的朋友,好久不见。”
陆致远在厨房里一边忙碌一边没好气地说道:“你还知道好久不见啊?你以前可是我们店里的驻店记者,现在呢?这么久都不露面,在忙什么呢?”
“嘿嘿,在忙着领奖。”
“领奖?领什么奖?”
“报社内部的奖励啊,天天忙着做演讲。听说今年的普利策奖我们很有希望,你听清楚了吗?那可是普利策!”
“有那么夸张吗?不就是揭露一个小乡镇的贪腐问题嘛,搞得好像拯救了地球一样。”
哈里脸红脖子粗地争辩道:“你竟然这样说?你知道我们有多辛苦吗?你知道这则报道给美国民众带来了多大的震撼吗?法克,反正跟你说不通,你去问问白蓝就知道了。”
哈里气冲冲地走去餐厅,陆致远身形一顿,“是啊,白蓝好久没来电话了,这是怎么回事?”
晚上筵席的气氛很热烈,王大雷、张金标、埃尔文、安妮、雪莉等都是一个剧组的成员,朝夕相处月余,大家都已熟悉得很,自然无话不谈。
哈里和吴尚香虽然不是剧组一员,可对剧组的工作向来支持甚多,所以大家也没把他们俩当外人。
一瓶红酒见底后,陆致远走上二楼,把他从“中国城”淘来的一箱茅台拿下来两瓶,王大雷和张金标见过后眼睛顿时发亮。
哈里和埃尔文则大皱眉头叫苦不迭。
“哦,我的上帝,我宁愿喝中药也不喝这个。”哈里拍拍胸脯叹道。
“我也是,我愿意喝10瓶威士忌,也不愿喝这个一口。”埃尔文附和道。
雪莉抢过一瓶茅台大声道:“你们知道什么?这可是华夏的国酒,我觉得挺好啊,有什么问题吗?”
吴尚香和安妮抢着说道:“我也要我也要。”
陆致远站起来结结巴巴地高声说道:“霞多丽白葡萄酒贵吧?1959年拉菲贵吧?我告诉你们,都没有这酒贵,它的价格再过几年能买10瓶59年的拉菲,100瓶霞多丽。呵呵,你们知道这是什么酒?1953年的茅台,在华夏已经很难喝到了,我也是偶然在中国城才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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