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
视线向着几米外的另一处看去，绯烟正缠着一条白色的布裹，闭着眼睛靠在一块山石边。
朦胧的月光下。
那白暂的肌肤，甚至散发着莹莹的光，夺人心魄。
张楚河直到现在都有点发懵。
几分钟之前。
绯烟在说完那些话之后，完全不给张楚河拒绝的机会，一处假山后换好衣物，然后就进入了水池里，在另一边闭目不语。
“可能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吧，毕竟主人这么优秀。”
楚柔靠在张楚河的裑上，像是挂在上面似的，笑吟吟的说道。
“楚柔，你跟在张楚河的裑边，已经十年了吗？”
突然。
一直保持沉默的绯烟，看向楚柔。
这只保持在人类形态，而不是厉鬼形态的恐怖少女。
姑且，算是少女吧。
“十年？比十年要更多。”
楚柔道。
在张楚河很小的时候，楚柔已经成为了张楚河的贴身侍女，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张楚河。
包括，为了张楚河而死。
“是吗。”绯烟叹了口气，突然凝视挂在张楚河匈口的那枚牌子：“你们的身世，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楚国大约在十年之前，突然出现了一场动乱，楚王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开始不断的剿灭前王留下的势力，甚至就连其留下的最小一个子嗣都想要杀死。”
“最终，以最小的公子失踪结束了这次动乱。”
“听说是这位公子的侍女，带着他逃出了王宫，之后就不知所踪。”
绯烟保持在警惕状态，庞大到惊人的内力完全释放，务必让现在的谈话，不被任何人知晓。
“哦？那又怎样。”
张楚河笑了笑，好像听不懂的样子。
但是靠在张楚河身边的楚柔，秋水般的眸子却变得深邃起来，完全被黑暗替代，没有丝毫的眼白和眼瞳，黑的令人惊悚，头皮发麻。
“我看到那个了。”
绯烟指了指张楚河脖子上挂着的牌子，早在张楚河把上衣给她的时候，绯烟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韩非能够注意到的，她自然也可以发现。
“这个牌子，以及你们的名字，还有楚柔所说的时间，都可以对应起来。”
所有的一切，几乎串联成线，顺理成章了。
“绯烟，你果然不愧是阴阳家的奇女，论才思敏捷的程度，你绝对不在韩非师兄之下，如果生的是男儿身的话，恐怕诸侯国之中，注定要有你的一席之地。”
张楚河笑了笑。
楚柔的本姓，当然不是这个。
楚，是一个很尊贵的姓氏。
就像是嬴政，既可以叫做嬴政，秦政，赵政一样。
楚国的王族也是如此，芈姓，熊氏，当然用楚姓也不是不可。
只是寻常人，根本没有资格用这个姓氏，而且他们也不敢用。
楚柔之所以会改姓楚，也是因为恩赐。
成为了张楚河的贴身侍女，楚柔基本上注定了以后会成为张楚河的女人之一。
所以改姓楚，也是必然的。
“你要杀死我吗？”
“这些事情已经是隐秘吧，如果你们的身份被人知道，楚国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现任楚王，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掉你。”
绯烟靠在石头上，仰望着星空，用一种矛盾的语调问道。
为了巩固统治，楚王绝对不会允许张楚河再次出现。
一旦张楚河被楚王知道还活着，那接下来，就是永无宁日。
“我为什么要杀你？”
“哗啦！”
张楚河站在绯烟的面前，甚至有些水渍还溅到了绯烟的裑上：“你真以为，如果我想要隐瞒这些事情的话，还会被你们发现吗？”
“我从来没有去隐藏过这些事情，也从来没有隐藏过自己的裑份。”
“杀你，无稽之谈。”
张楚河蹲在绯烟的面前，一把揪住了绯烟的脸：“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杀人灭口，要不就是一些涩涩的什么的，就不能想点健康的东西？”
“嘶...疼疼疼！张楚河你松手！”
绯烟惊叫一声，小脸都被拽的变形了。
随机而来的，就是浓浓的羞耻感。
谁敢相信。
身为堂堂阴阳家东君，竟然被人揪着脸调戏。
“我..不行了，不、要了好不好啊”
“我不要你不行了，我只要我不行了”
“这样...呜鸣会坏掉的吧....”
“你不要说话，这个我一个人说了算，听我的，我觉得可以。”
“...”
绯烟捂着自己的脸，欲哭无泪。
这也太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