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宇靠近,他伸出白皙的手,在她眉心一点,那眉毛一皱,却什么也没有。
连宇皱眉,她的样子看着有些残缺,但魂魄却是完整的,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她道“你干什么?为什么不讨厌?”
连宇笑道“因为我没有恶意,所有不讨厌。”
她道“恶意?原来是这样。那我不讨厌你,你可以带我离开吗?”她总有种感觉,要离开,要干一件事,可是她想不起来。
她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缓缓睡去,疲惫感从心里漫上来,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抵在眉心,眯眼,那长如蝶翼的睫毛在眼角投下一片阴影,她的容貌是清冷的,也是妖娆的,还带着淡淡清贵和不谙世事。将矛盾的气质糅合在一起。
她体内有一个高傲睥睨的灵魂。那种高傲。是来源于她强大的力量,和对世事的不谙。可这并不影响她的高贵和优雅。
那疲惫感似乎从灵魂深处涌上来。她感觉到体内的狂暴的力量似乎又开始躁动,这力量自她诞生一来只有过两次,两次都叫她差点死掉。这一次又会是这样吗?
她在心中暗想,却没有任何办法。体内的那股力量,她不知道如何去掌控,只能强行压制。但强行压制的后果就是反弹的更厉害。她感觉得到那股反弹的力量从体内爆开。仿佛要摧毁这具身体。
这样的力量,本身就是种危险,在她没有彻底掌握之前。这就是个定时炸弹。或早或晚就会爆开。将她摧毁。
她脑袋一晕,身子缓缓向后倒下。那碧水蓝天在脚下,仿佛无尽的纯净苍穹,在这美丽的山上绽放出华光。
她倒下,体内的力量没有控制。那狂暴的力量从她的身体涌出来。脚下平静的水面忽然溅起波澜。
连宇一惊,赶忙上前扶住她,一探她的手腕。那混乱的灵力在体内蔓延。将本来就脆弱的经脉再次割破。太过狂暴的力量在她的毛孔涌出,筋脉断裂的地方。那灵力无处安放。直接从她的体内冲了出来。将那白皙的皮肤割破,血涌了出来,她体内经脉不断断裂,蓝色衣裙上的血口子也越来越多。
连宇面色凝重,他手上凝起淡淡金色灵力,将她盘成打坐的姿势,灵力涌出,那水面上被她的血染的鲜红。
连宇盘膝坐在她对面,手中印法不断,那晦涩玄奥的符文打在她的身体,将那破损的经脉恢复,那灵力四溢,她脚下的泽水又开始沸腾,连宇无奈,只能现将一部分灵力封印,那印法落下,她身上的蓝光明显弱了许多,还有伤口出现,但已经没有大问题了。
连宇引导她运功,她的眉毛皱着,失血过多叫她脸色苍白,脸色也有几道伤口,但奇怪,看着并不难看。倒是有些凌厉的美感。
连宇将她的灵力封印,她自行运功,直到将经脉回复。
她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那泽水没了大量的灵力支撑,已经有下雪的迹象。
连宇本来是来这里采摘灵药的。但没找到药材,找到一个稀世天才也算是一大收获。他感叹,九霄有多少人日夜修炼都没能拥有这般灵力,她倒好,一出生就将别人甩到了九霄云外。倒时叫人去羡慕,又惊讶。
她看着连宇,神色严肃“我的流量去哪儿了?怎么找不着了?”
连宇“她也不是纯粹的不谙世事嘛。你从前出过这里吗?”
那人道“自我诞生以来能看见的就只有这碧水蓝天。从来都没有出去过的。你要带我走吗?”
连宇“怎么会这样?”她如果真的没有出去,那么作为一只刚诞生灵智的妖,她不该会有这么多人性化的举动。甚至她应该是不会说话的,但她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都像是一个小孩子。丝毫没有像一只妖一样。
那人眯眯眼“什么会这样?喂,你到底带不带我走啊?我不想待在这里。”潜意识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不能呆在这里,要离开,要去干一件事情,但那间事情到底是什么,她想不起来。她疑惑的摇头。难受,不想了。
连宇心中疑惑。但却没有人可以解答他的疑惑。让面前这个人来答,似乎一点都不切实际。毕竟她自己也什么都不知道。
连宇默了半饷才道“你愿意走吗?愿意离开这个生活了好多年的地方。”一般来说,刚出生的小妖对于诞生地有着一种无法割舍的情怀。他们不想离开这个孕育了他们的地方,就像游子恋家一样的。
那人想了想“虽然不想离开,但是我一定要离开。我觉得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困在这个地方。我想走,可是我不知道去哪儿?”
连宇挥手,一阵金光闪过,她身上的血迹一扫而空。
那人看着他的手,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你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可以变成这样?”
连宇“如果你跟我走,那么我会教你很多这样的东西。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那人低头,清澈的双眼倒映着碧水蓝天,美得像一幅画。“离开吗?她真的要离开吗?如果离开,她会不会后悔”她在心中这样问自己,可答案是她要离开,她绝不后悔。
“我要走,你有什么条件?”她问的很认真,仿佛她早就意识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连宇心中疑问不绝,有太多疑问他想问出口,可是她自己却又不知道,问出来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我有一个条件,你做我的徒弟。其他的没有。”这的好苗子,他先揽下来再说。不然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徒弟?”她歪着头想了想。“那是什么?”
“就是我是你的师父,你要听我的话,不可以擅自任性,其他的倒是没有了。”连宇循循善诱。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骗了小孩子。
她道“如果,我答应做你的徒弟,你就会带我离开这里吗?”她问道,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被拐了。
连宇“自然,以后只要你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只不过是得在彻底掌控了这股灵力之后。否则她身几离开,只会落得自己受伤。我可没有骗你这都是为了你好。所以这只能是个善意的谎言。
她道“好,我答应了。那咱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她面对着顾寒的世界已经好久了,离开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成了她心中唯一的愿望。追求自由是每个人心中无法割舍的怀念。她即便不太懂,但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