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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影视基地,我们把孙星河和那个小个子交给了苏琳,让她马上报警,把他们交给警方。

    苏琳问用什么理由报警?总不能说是他们用巫术害人吧?

    霍小玲说这还不简单?有勒索信息,又有监控视频,警察不好给他们定罪,那就随便再丢点什么东西呗。以盗窃的名义把他们抓进去,再以恐吓诈骗勒索的罪名给他们定罪,稍微运作一下,每人判个三五年,教训他们一下就行了。

    苏琳听完,一挑大拇指,说不亏是霍小姐,牛!我心说你真是说对了,这女混混是海州地下世界的女王,整人对她来说,根本不叫事儿。

    我对苏琳说,“你抓紧办吧,我去医院救陈东灵。”

    “好!”苏琳点点头。

    我看看霍小玲,“你跟我一起去!”

    霍小玲一笑,“嗯!”

    接着她叮嘱阿清,“别忘了在手上弄点伤出来,见了警察,就说是孙星河攻击你,你为了自卫才还手的!”

    阿清点点头,“好!”

    这个女混混,还真是滴水不漏,我都有些佩服她了。

    来到医院,孙浩等人早就回去了,只有秦虹和一个女生活制片守在这里。见我们来了,秦虹赶紧站起来,“哥!”

    “她怎么样?”我问。

    “一直在睡觉,没什么异常”,秦虹说。

    我点点头,“你们在外面守着,我去救醒她。”

    “好!”三个女孩齐声说。

    我推门走进病房,来到床边,仔细看了看床上的陈东灵。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但呼吸还算平静。

    我略一凝神,往手心里吐了口气,掐指诀一按她眉心,接着往旁边一甩。一股淡淡的黑气从她眉心内被强提了出来,甩到地上,变成了一个破衣烂衫,披头散发,像个干尸一般的恶鬼。

    这鬼生前是个民国年间的强盗,被官军杀死在山里,变成了干尸,所以现在依然是一副干尸模样。恶鬼显形之后,惊恐的看着我,冲我不住的嘶吼,那意思仿佛在警告我,不许过来!

    我看都没看它一眼,手一挥,恶鬼一声惨叫,化作黑气消失了。

    恶鬼虽然已经消灭了,但陈东灵依然没醒,我抱起她,捧着她的脸,凝神片刻,猛地睁开眼睛,将一股神火打入她的眉心内。

    “啊~!”她打了个冷颤,一下子醒了,茫然的看着我,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陈东灵,你看着我”,我凝视着她,“认识我么?”

    “锦……锦爷?”她清醒过来。

    我淡淡一笑,“嗯,醒了就好了。”

    “我这是怎么了?”她看看四周,又看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一片茫然。

    “你昨天拍戏的时候,是不是看见什么东西了?”我问她。

    她仔细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我……我记得好像是看到唐璐老师后面有个影子,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嗯”,我点点头,“现在没事了,以后记住,再有人突然拔你的头发,一定要跟他要回来,知道么?”

    “嗯!”她点点头,问我,“锦爷,我这是怎么了?”

    “有人用巫术害你,差点出人命”,我说,“不过现在没事了,人抓住了,巫术也解开了。你就当是做了场梦,好好休息一下吧!”

    “巫术?”她一皱眉,“什么人害我?”

    “就是那个拔你头发的场工,他叫孙星河”,我扶着她躺下,“现在安全了,你睡吧。”

    我起身准备离开。

    “锦爷!”她忍不住喊了我一声。

    “嗯?”我转过来看着她,“怎么?”

    “我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我害怕……”她眼神有些无助。

    我笑了,“在组里遇上这样的事是好事,姑娘,你要红了。”

    “真的?”她一愣。

    “睡吧,明天醒了,就可以回去拍戏了”,我对她说。

    “嗯”,她这才踏实了些,轻轻舒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我来到病房外,对秦虹说,“你继续在这守着,等她醒了,再回去休息。”

    “好!”秦虹点点头。

    我带着霍小玲离开了医院。

    回酒店的路上,霍小玲看我一眼,“陈东灵没事了吧?”

    “没事了。”

    “那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你怎么知道?”

    “我又不傻。”

    她看我一眼,“海州那边有点事,我下午回去。你要是没别的事的话,跟我去玩几天?”

    “我就不去了”,我说,“组里刚出了这么大的事,苏琳肯定不让我走。我再住几天,等这边人心稳了再走。”

    “不会还有事吧?”她担心。

    “不会了,这戏稳赚,你就等着收钱吧。”

    她没说话,嘴角微微一笑,把车开到路边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停下了。

    “干嘛?”我诧异的看着她。

    她解开安全带,敏捷的跨到我身上,搂住我脖子,“下午我就走了,我们试试车震吧……”

    回到酒店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她把我送回我的房间,依依不舍的跟我吻别,然后叮嘱我,“好好睡觉,别舍不得我。”

    我笑了,“快走吧你,让我休息休息!”“滚!”她笑着打了我一下,搂着我的脖子,又是一阵热吻。

    吻了很久之后,她顶着我的额头,深深地吸了口气,推开我,开门走了。

    她很舍不得,但她什么都没说。

    我也没说。

    我洗了个澡,躺到床上,把手机关了,很快进入了梦乡。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下意识的摸过手机,开机,十几条微信瞬间涌了进来。

    我坐起来,从床头的箱子里拿了一个雪茄,剪开,点着了,吸了一口,接着拿起手机看微信。

    秦虹说,“哥,陈东灵醒了,我回来睡觉了,不关机,有事给我打电话。”

    苏琳的比较??拢?阕惴⒘耸?刺酰?的橇┧镒颖痪?齑?吡耍??丫?椿粜×岬闹甘景炝耍?褂芯褪腔粜×岢龇⒘耍??鬃运腿チ嘶?。?缓缶褪腔粜×岬姆苫?鸱闪恕

    对于有钱有势或者强大的主儿,她向来周到无比。

    我抽了口雪茄,打开了霍小玲的两条,她的很简单,第一条说我到了,第二条说,我爱你。

    我心里颤了一下。

    几分钟后,我给她回了一句,“我醒了。”

    她给我回复了一个吻,还有一句话,“懒蛋!赶紧起床吃饭去!我正开会呢!”

    我会心一笑,放下雪茄,起身下床,走进了浴室。

    果然不出我所料,苏琳被这次巫鬼事件吓着了,说什么也不让我走了,还说什么要让我在组里待到杀青。我说那是不可能的,她说那就尽量多住,能住多久就多久,我不想跟她争这些,就答应了。

    陈东灵醒了之后就回到了组里,继续拍戏了。一忙起来,她很快就忘了那件事的影响,全身心的投入到角色里去了。接下来的日子,我没再去现场,也没让秦虹去。每天早上吃完饭,我就让她来我房间,给她讲风水术数的知识,为她出道做准备。

    开始她有些抵触,她说她虽然喜欢这些,但还是不想出道。但我不理她的话茬儿,每天都按自己的计划来,一来二去的,她也就默认了。

    为了让她学以致用,高深的术数我没给她讲,六合门独有的秘术也不能讲,我只教她比较实用的阳宅风水,阴宅都不教她。她跟了我两年了,两年的潜移默化下来,她打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基础,再加上跟我办事的过程中,亲眼看到了大量的风水实例,所以学起来举一反三,进步非常的快。

    如此连续五天下来,她基本上已经可以做为一个合格的风水师出道了。

    “以后,老鱼他们再有事,我就让你去办”,我说,“红包的数额我也给你定好了,依世面上的规矩,阳宅按平米算,一平米你收一千。至于算命么,你不懂命理,但是你能望气,这个算命比那些江湖上的手法更厉害,你虽然刚出道,但是不能便宜,所以给你定一万。”

    “他们能认么?毕竟我才十九岁”,秦虹担心。

    我笑了,“十九岁怎么了?你可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只这一点就够了。”

    她犹豫了一下,问我,“哥,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呢?我不想自己做风水师,我想跟着你!”

    我微微一笑,摸摸她的头,“你已经长大了,总不能一辈子跟着我吧?再说了,以后我不能随便给老鱼他们办事了,可这些人都是哥们儿,他们有事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你不出道做风水师,他们有事找谁去?”

    “爱找谁找谁呗!京城那么多风水师……”她嘟囔。

    “京城风水师虽然多,可是骗子更多”,我说,“像老鱼,老皮这样的俗人,他们是舍不得花大价钱找有名的风水大师的。这些年,我帮他们办了不少事,帮了他们,也惯坏了他们,普通的风水师是入不了他们的法眼的,只有你,你继承了我的衣钵,以后,你就是女版的锦先生了。”

    “那我还能跟着你么?”她眼圈红了。

    我没想到她会这样,一时愣住了,“这个……”

    她一把抱住我,颤声对我说,“哥,我喜欢你,我不想离开你,你别赶我走……”

    她哭了。

    我心里一阵酸楚,勉强笑了笑,“傻丫头,谁说要赶你走了?”

    “我不要做风水师,我只想做你的助手”,她哭着说。

    我眼睛也湿润了,轻轻一笑,“好,你永远跟着我……”

    她使劲点头,“嗯!”

    我抱住她,无奈的一笑,“你这个小屁孩啊……”

    秦虹含着眼泪,深情的凝视我良久,凑上来,吻住了我的唇。

    这是她的初吻,很生涩,很宝贵,所以我没动,任她亲吻。

    她吻了我一下,脸红了,松开我后退了几步,转身跑了。

    门关上的瞬间,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一来真的,就乱了。

    我看看腕表,已经中午了,该吃饭了。

    于是我起身走出房间,来到她的房间门外,轻轻敲了几下,“秦虹,该吃饭了。”

    “我不吃了……”她小声的说。

    “小屁孩,不就这点事么?至于不吃饭?”我忍住笑,“开门!”

    迟疑了一会之后,她打开门,红着脸不敢看我。

    “真是个孩子”,我微微一笑。

    “我是不是比她们差很多?”她不安的问我。

    “哪方面?”我故意问。

    “你知道的!”她脸更红了。

    我平静的一笑,“你还小,以后就好了,走吧。”

    她这才松了口气,点点头,“嗯!”

    她关上门,我们一起向电梯走去。

    刚走到电梯门口,林晓的电话打过来了。

    我心里一动,赶紧接了,“林晓,怎么了?”

    电话那头,林晓哭着对我说,“锦,我爷爷不行了……”

    我略一沉思,告诉她,“我这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