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她果然等到了顾寒生。
他是半夜里偷偷溜进屋子里来的,掀开床幔,见床上无人,被吓了一跳,冷不丁,后背却贴上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宁楚楚从身后将他抱住,嘻嘻一笑,“你这大半夜地闯进人姑娘闺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采花大盗呢。”
顾寒生握住她的手,反手一拉,将他带入自己怀里,勾唇,“采花大盗,这话说得倒也不错,花,自然是要采的。”
宁楚楚心上一阵欢喜荡漾,有些羞怯地垂下脑袋,反被他扶住了脸。
一片黑暗中,她只能看见他俊脸的轮廓,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可即使如此,她也能感受到他藏不住的那股思念之意,伴随着浓浓的情欲,几乎要炸开。
他在她的旁边蹭了蹭,贴着她的身子,充满磁性的声音竟然带着几分该死的温软,他开口,便是一阵酥麻,“我想你了……”
宁楚楚的心彻底被融化成一团。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男人长得那么好看,声音也那么好听!
也难怪她的情敌那么多了……
宁楚楚抱着他的力度更紧了一些,恨不得整个人都融入他的身体里,声音也是低低的,带着几分羞怯,“我也是……”顿了顿,又说道:“我知道你的苦衷了,那把飞镖,是她故意送来威胁你的。”
“嗯。”顾寒生笑笑,揉着她的发丝。
“那天,我在案上,看见了你画的山水画。那幅画,是你故意放上去的吧?”
事后宁楚楚想着,以顾寒生谨慎的个性,不会将这么容易暴露自己野心的山水画放在桌面上,结合这两日发生的事儿,宁楚楚很快断定,那是顾寒生刻意留下来提醒她的。
顾寒生并没有否认,“这说明,我的夫人果然冰雪聪明。”
“嘁。”宁楚楚撇了撇嘴,猛地一个翻身,将他压倒在身下,即使看不清对方的脸,她也不能在气势上输了,于是俯身贴近,咬牙问道:“翠花脖子上的吻痕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吻痕?”
“别装!”宁楚楚揪着顾寒生的衣领子。
顾寒生漾开一抹柔柔的笑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问道:“吃醋了?”
“是不是你弄的?”
“不是。”顾寒生摇头。
“好吧,勉强相信你。”宁楚楚满意地低下头,在他脸上落下一吻,没想到身下的人在这一瞬间竟然趁她不注意,反被动为主动,翻身将她压住。
她伸手挡住他的脸,“你这样出来,她发现你不在霜雪楼,会不会怀疑?”
“无事。”顾寒生浅笑,“张飞冀去了霜雪楼,我可以拿他做掩护,那女人从来不敢过问张飞冀的事儿。”
“那你……有什么计划?”
明明是她的夫君,她自然不愿让翠花给抢了去,怎么的都觉着不自在。
这半个月来,心里的那份思念可不是假的。
“
这些日子,我在霜雪楼,也查出了一些眉目。先前,翠花好似从顾家盗了你的配方给了霜老板,得了霜老板的赏识,后来以你的几款面膜换了这霜雪坊掌柜的位置。”顾寒生说到这里,语气中突然带了几分笑意,“眼下,霜雪坊的生意越做越差,霜老板那边开始问责了。”
“那……母夜叉打算怎么处置她?”
“这我便不得而知了。”顾寒生回首浅笑,抱着她侧身躺好,“我和张大人有些交情,跟霜老板也是一见如故,那女人想动我,怕是自讨苦吃。”
说罢,他的声音放轻柔了一些,“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了。”
听他这样说,宁楚楚放下心来,点了点头,靠在他的胸口。
……
天蒙蒙亮的时候,顾寒生才起身,帮她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翻出窗外。
宁楚楚睁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餍足。
若他不在意,定然不会深夜跑来和她同床,到半夜才回,她能感觉到,他心里是有她的。
赖床赖了一小会儿,她才磨磨蹭蹭地起身,化妆,到霜雪楼查看张贴出来的美妆赛成绩,不出所料,入围了。
成绩是一甲二乙。
也就是说,三个评委,一个给了甲等级,两个给了乙级。
宁楚楚已经很满意了。
正准备从人群中挤出身来,却突然听到身边一个姑娘感叹道:“这张翠花是什么人啊?好生厉害,竟然得了三甲。”
另一人说道:“听说是霜老板新收的徒儿,才三个月的功夫,便坐上了霜雪坊掌柜的位子,实力自然不一般了。”
宁楚楚抬头一瞧,果然瞧见最顶上张翠花的名字。
榜上,像宁楚楚这样能得一甲的人屈指可数,更别谈那三甲的了。
想着当初翠花出嫁的时候,她还不会化妆,这一转眼,才过了多久,便学得这样厉害,看来,她的实力不容小觑啊。
宁楚楚没有在意,转身入了霜雪楼的指定比赛区。
看起来,第一关的确淘汰了不少人,到这第二关的时候,场上只有不到二十个人了。
第二关的考验是关于皮肤的保养。
妆容的完成,一定程度上取决于皮肤的保养程度,看着这一次给出的模特,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妇人,一个个面色蜡黄,皱纹遍布。
宁楚楚汗颜,竟然有这么奇葩的题目。
看来,当初吴雅芳说的黔州美妆赛题目令人捉摸不透是真真的了。
孔嬷嬷说道:“这些妇人各有各的问题,你们的任务不一定要让他们像你们一样年轻漂亮,但是,要尽可能让他们好看。”
这次给的时间宽裕一些,有半个时辰,换算到现代的时间上,大约有一个小时。
宁楚楚简单地想了想,便开始化起妆来。
本着自然就是美的宗旨,宁楚楚的妆容浅淡,下手不重,每一下都好似无用功。
母夜叉的目光在宁楚楚手上转了一圈,笑笑道:“上一关本以为她有多大本事,没想到这换了个人,便乱了阵脚,这样化妆,几乎是无用功。”
孔嬷嬷瞧了瞧,摇头笑道:“不尽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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