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们同归于尽,不也还是有一个孤鬼不是么,无论是苍龙的人头还是你的人头我都收不到,注定会被孤鬼所拿走。”卡密尔看着荆泽。
但是下一刻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炽烈已经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要苍龙的位置!”荆泽说,“至于其他的别的什么全都随你!”
“不是你所要什么我们就会给你什么,这不是交易的问题,而是原则的问题,正义的一方不可能会和邪恶势力的人做交易。”卡密尔轻声说。
“除非别人不知道……不是么?”荆泽低声说。
直到一个小时以后荆泽才找到苍龙的具体位置,那是一家赌场,花街里的赌场不少,苍龙来这种地方也不仅仅只是为了玩乐,孤鬼有那家妓院。
苍龙也一样可以有这家赌场,这是他的地盘,光是赌桌就有上千张,甚至于内部有一套完整的兑换和安保系统,所有试图在这种地方闹事的人都不会落得好下场。
当荆泽走进去的时候也有一瞬间是愣住的,荆泽忽然意识到这似乎不是什么好做到的事情,不然孤鬼也不会这样花费心思来让他出手。
在赌场内部的地方当然不好下手,荆泽最多也只能是打探消息,赌场里的办公室是不能睡觉的,苍龙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在这样的事情上委屈自己。
按照往常大多数时候苍龙只会过来视察一番,偶尔兴致来了的时候也会自己上桌玩两把,具体的时间从来都没有,所以荆泽也就只能从别的地方动心思。
比如当苍龙离开赌场的时候,暗夜早已降临,荆泽找到苍龙花费的时间太多了,卡密尔那样的人最终还是答应了荆泽,因为他没有选择。
在卡密尔的办公室里,他只不过是荆泽的人质,真正拥有话语权的可不是卡密尔,因为如果卡密尔真的拒绝,荆泽一定会杀死他然后转头去想办法把温特伯恩救出来。
冷风萧瑟,荆泽的衣领上下纷飞,领口有着红色的斑点,那是很久以前就沾着的血迹,荆泽早就忘记了是谁的,可能是艾特兰的,也有可能是在列车上的那些魄罗军人的。
不过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还是有能够让荆泽感到暖和的东西,比如荆泽手里拿着的热烧饼,花街的大多数妓院都是有后厨的,里面的厨师的收益也是相当不错,当然,价格也不是一般的贵。
当荆泽跟妓院要烧饼的时候大概他们也愣住了,只会觉得荆泽的脑子不太正常,但是他们真的给了荆泽烧饼,而且是可以热过的,没有要荆泽的钱。
大概对于花街的人来说这是一种施舍,他们以为荆泽只不过是一个流浪汉,荆泽现在的样子就算不是乞丐但也不会差太多了。
荆泽已经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了,他在赌场的屋顶,对于整个赌场的安保他们似乎更注重内部,没
有谁会真的在这样的地方守着,更何况赌场的结构足够坚固。
一般的手段没有办法直接从屋顶进入,如果一旦上方有太大的动静,赌场里的人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荆泽深吸口气,抬头看了一眼高楼的钟表,准点报时,这一点的建筑有点类似于吟灵段那样,到时间的时候声音会响彻整个城市。
“现在是晚上九点钟,我一直以为银面狱修罗会比我想象中更加出色。”孤鬼从帷幕的后面走出来,他看起来刚刚穿好自己的裤子。
上衣都没来得及穿上,整个房间仅仅只用了一个帷幕拉开,孤鬼在另一边和女人潇洒,其他的人在另一边看着,虽然有帷幕遮盖,但是不可能掩盖全部,孤鬼和两个女人在一张床上,有那么一瞬间温特伯恩都感觉床会塌掉。
“我也没想到你的能力会这么强悍。”温特伯恩大概算是调侃,他已经没有被按在地上可以正常说话,因为他只是一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
孤鬼想要他死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甚至于要不了多少的时间,孤鬼和那两个女人在床上大概有几个小时了,这份能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去医院看看。”孤鬼低头看着温特伯恩的裤裆,温特伯恩明明看着这样的春宫图,但是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
“其实我知道你。”温特伯恩忽然说。
“怎么个知道法?”孤鬼忽然笑了,他往杯子里倒水,长时间的运动让他有些疲软,也有些口渴。
“比如你的过去,拉皮条的小子,狼狈的时候像是狗一样在街上奔跑,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的花街,你也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温特伯恩说。
“这样的话听起来真没意思,每一个大人物都是不堪回首的过去,更何况这些对于我来说也不算是不堪回首,至少苍龙当年也不见得比我好上多少。”孤鬼看也不看温特伯恩,“你来过申项苑?在什么时候?”
温特伯恩的年纪不可能比孤鬼还要大,孤鬼年轻的时候温特伯恩也不可能与荆泽相识,如果温特伯恩真的了解孤鬼的过去,要么是道听途说的,要么是他真的曾经讲过。
“上一次来还是我几岁的时候,记忆里已经很迷糊了,但是对于我来说要调查一个,要清楚地知道一个人的过去,这不是一件难事,而且可以有很多种方法。”
“比如?”孤鬼喝着水展现出不屑的笑容,那大概是一种嘲笑,嘲笑温特伯恩的年轻。
“你杀死你的老大,并且栽赃给了你的竞争对手!”温特伯恩语出惊人,而且温特伯恩没有半点犹豫。
孤鬼的脸色变了变,这确实是不为人知的事情,因为其他知道的人都被孤鬼杀死了,那是一次完美的杀人手段,孤鬼的心足够狠。
纵使那个时候的老大对他很
好,可是孤鬼知道老家伙不会把老大的位子传给他,因为孤鬼清楚他的竞争对手是老大的儿子,可是孤鬼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甘愿永远是别人的下属呢。
所以他做了,孤鬼是一个敢打敢拼的人,杀人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在生意上也顺风顺水,接连的吞并让他有了如今的地位。
但是因为他自己的过去,他很清楚自己的人生,所以孤鬼信不过也不敢相信,孤鬼真正可以用的人越来越少,这一点即便有一天真的苍龙死去,花街只有他一个主人恐怕也不会有太多的改变。
“真是狠啊不是么,你是那种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的人,对于你来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舍弃的,甚至是你自己的性命,你明明没有上位的能力,也没有拥有力量的天资,你拉皮条的时候还会兼职牛郎,如果真的要说天赋,牛郎其实你真的是很适合的。”温特伯恩说。
“知道么,我现在真的很想杀了你。”孤鬼不为所动,在场的都是可以信任的,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孤鬼不生气,像是伤疤被一点一点揭开。
“你还曾经给申项苑的高层下跪不是么,这一点你不会忘记,我也不会忘记!”温特伯恩说,“来吧……杀了我吧,我知道就算荆泽拿着苍龙的人头回来不也不会放过我,那些钱和我的命荆泽都拿不走。”
“荆泽也要搭在这。”温特伯恩又说。
“你倒是聪明。”孤鬼忽然冷笑,他不知道该是嘲笑温特伯恩的愚蠢还是夸赞他的聪明。
“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你就是一个变态,性癖好也异于常人,总喜欢玩些小众的花招,你在妓院和女人上床只是一个契机,但是如果你真正兴致来了,一定会把女人叫到自己的家里蹂躏。”
“但愿银面狱修罗能在黄泉路上和你碰头。”孤鬼看着温特伯恩的眼睛,这一刻孤鬼动了杀机,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温特伯恩太过于令人感到烦躁。
烦躁得想要让人割掉他的舌头,对于孤鬼来说那些过去未必就是丢人的,黑手党手里谁没有几条人命,这一行永远都是结果最重要。
孤鬼虽然用不好的手段做到了老大的位置,但是他让原本的规模扩大了几倍,通过花街的管理让所有的属下都能够吃饱饭,孤鬼的资产也不是曾经可以比拟的。
当骨灰最后一个字说完的时候,他的保镖们就举起了枪,只需要一瞬间他们就会扣下手里的扳机,子弹会透入温特伯恩的身体,对于他这样的普通人不会有任何存活下来的可能。
可是也就是在这个瞬间,异象陡生,先死的居然不是温特伯恩,而是孤鬼的人头,孤鬼的人头在地面上滚动,这些保镖忽然就愣住了。
也就是愣住的时候,烟雾已经飘散出来,震撼弹和烟雾弹一起呗释放出来,掩盖住了孤鬼
的血液和温特伯恩的身体。
“影!”温特伯恩低喝。
影子从下到上蔓延,在温特伯恩的面前形成了一个人形,温特伯恩之所以会逼迫孤鬼,当然是因为影一直都附身在他的身上,对于影来说目标是可以随时切换的。
在某一刻他从荆泽的身上移动到了温特伯恩的身上,没有谁会去可以地关注地面上的影子,影只需要等待一个好机会,一个可以让温特伯恩活下去的机会。
好在温特伯恩创造了这个机会,影切下了孤鬼的人头,整个妓院的二楼都被白色的烟雾所占据,保镖们不是魄罗军那样的专业的人。
他们不会随身携带相应的装备,如果他们想要找到温特伯恩,就必须得等到烟雾消散以后,如果他们在烟雾里面乱动,很有可能会被悄无声息地刀割掉喉咙。
“我还以为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温特伯恩已经跳窗逃走了,借助影的一点手段,即便是普通人的温特伯恩短时间内也可以做到无声无息行动。
孤鬼的那些保镖不一定能够看出来,但是不可能永远都看不出来,因为温特伯恩还在花街,他不可能不被任何人发现的安然离开。
整个花街都有孤鬼的视野,温特伯恩要逃亡,很对事情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你跟了我那么久,你也会觉得我是在骗他?”温特伯恩反问。
“难道不是吗?”影的声音从温特伯恩的背后传来,他切掉孤鬼的人头以后又重新进入温特伯恩的影子。
“我以为你是为了迷惑他才有这样的一番说辞,这几年你可没有时间来申项苑这种地方,这个世界上的混混大多都一个样子,你刚才的样子就像是天桥底下算命的。”
“我的年纪还没有那么老,这年头只有老头算命才是最吃香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老了,我大概真的会去天桥底下算命。”温特伯恩又说。
“我们现在去哪?”
“我们要和荆泽汇合,那么我们就要去找苍龙,我不知道苍龙的位置,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会告诉我们的。”温特伯恩说。
于是温特伯恩花了足够的时间和金钱到达了花街的外围,花街虽然人很多,但是车辆倒也不少,温特伯恩只需要给他们一点钱就可以到达任何的地方,孤鬼死亡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温特伯恩坐车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更何况花街的停车场也不少,温特伯恩翘车的手艺其实也不赖,如果实在不行,温特伯恩不介意直接牵匹马。
“你这是……”卡密尔看着自己眼前气喘吁吁的温特伯恩,眉毛不自觉地上扬,那种感觉就像是吃了屎一样难受。
在卡密尔还没有开口的时候,一把利刃忽然勾住了卡密尔的喉咙,黑色的影子如针般锁定了他的心脏,这同样也是一种威胁,和荆泽的手段倒是没有太大的改变。
甚至更加直接,而且更加地不容置疑。
“告诉我苍龙的位置!”温特伯恩注视着卡密尔的眼睛,仿佛带着君王般的强大威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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