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突然哭闹起来:“哥哥,我不要和他们玩了,他们好凶,曦儿好怕,你快让他们走!”
突如其来的哭闹让晨玉显得有些无措,他刚从烟尘中脱身,并没有注意到晁笙和月洛的神色,他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妹妹,有些尴尬地开口道:“这不好吧……他们可都是哥哥的恩人,你不要任性了。”
“不嘛!曦儿不想看到他们,你让他们走,让他们走!”晨曦却是叫嚷得更大声了,只不过她此时确实显得有些虚弱,如此这般哭闹,竟就有些体力不支,仿佛随时都会向后跌倒一般。
简兰见状,仍旧蹲下身去,耐着性子对她说:“你这样就不乖了哦,我们给你买了那么多好吃的,你怎么能赶我们走呢?”
出乎意料的,晨曦却是扬起了小手,一巴掌扇在了简兰的脸上,只是这样一来,她自己也是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
这一巴掌的力度很小,却把简兰给扇懵了,她呆呆地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可把晨玉吓坏了,他一边不住地说着对不起,一边也担心恩人们和自己妹妹的矛盾越演越烈,沉吟了半晌,终究还是犹豫着说了一句:“对不起了,是我没照顾好各位。要不……你们今天就先暂时回避一下?我明天一定登门谢罪!”
霍函将简兰扶了起来,简兰呆呆地点了点头。
这时,晨玉的父亲和冷二娘也终于是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唯一的区别是,晨玉的父亲手中拿着给兄妹二人准备的饭菜,而冷二娘的手里却是拎着一根棍子。
两人见到众人,都是吃了一惊。
方才还乖巧可人的晨曦,此时也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声嘶力竭地嚷道:“二娘你总算来了,哥哥他不听你的教诲,执拗地带人回来住,他、他还把酒拿给他们喝了,那是他藏的酒!”
晨玉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妹妹,你——”
冷二娘当即就骂道:“好啊,你个败家玩意,现在还敢带人回来留宿了!你……你还偷家里的酒给他们喝!反了天了你!”
晨玉的父亲有意打个圆场,这一年,他也想了不少,许是心中的愧疚作祟,对于自己这个懂事的儿子,他是愈发地喜欢,心中也早有意要将晨玉和晨曦接回宽敞明亮的屋子居住。只是冷二娘百般阻挠,这才一再地耽搁下来。他放下手中的饭菜,随手拿起晁笙等人方才喝过的酒,闻了闻,又品了品,反倒笑了起
来:“不错不错,以酒勾酒,你这每一味的基酒都是恰到好处,勾兑的不错!陈放的时间也刚刚好,不愧是我的儿子!”
不想冷二娘闻言,胸中怒火却更甚,当下直接挥着棍子朝晨玉打了去。
简兰刚要出手阻止冷二娘,却被晁笙拦了下来。
晁笙摇了摇头:“我们先走吧。这事我们帮不了他。若是连他的父亲都这般怯懦,我们又还能做什么?”
几人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走出了晨家大门。
临走前,晨玉一边躲着冷二娘的棍子,一边还在大声呼喊着:“村子东边有处打尖的小店,我明天再去找你们赔不是!”
“这个晨玉,也太窝囊了些!气死我了!”一出来,简兰就朝着晨家大门抓狂地大叫了起来,“不对!我为什么要替他生气,他妹妹刚才给了我一巴掌,而且他是站在他妹妹那边的,他还把我们撵出来了!那个小丫头片子,简直可恶!不行,气死我了,我现在才反应过来,我要打回去!”
说着,简兰撸起袖子就要再度回去,好在霍函拼命地拉住了她:“你这一会儿说人家可爱,一会儿又说人家可恶,变化也太大了。那就是一小屁孩,你跟她一般见识作甚。”
晁笙沉声说道:“先别闹了。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棘手,我们先找地方住下,我有话要和你们说。”
简兰见晁笙面色严肃,当下也渐渐冷静下来,没再闹脾气。
而众人离去后,那晨玉的父亲似乎也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竟然第一次出手阻止了冷二娘的无理取闹,将她掀翻在地。
深夜中,只传来冷二娘声嘶力竭的哭泣:“反了,你们都反了!”
……
在村东头,晁笙等人找到了晨玉所说的小店。不过说是小店,小店的面积却是宽敞非常,是一处有着两层房屋的木制小楼。这里的住客并不多,仅有一些路经此处的盐商、酒商会选择在此暂住,不过村中的不少人平日里闲来无事,也都会来此喝上两杯。因此与其说这里是一处打尖儿的小店,倒不如说这里是一家提供住宿的热闹酒肆。
此时夜色渐深,店里已经没了客人。晁笙四人随便要了两间房,便下了楼,聚在一张酒桌旁,商讨晨玉的事情。
简兰是个急性子,方一坐下就问道:“晁笙哥,方才你说事情有些棘手,是发现什么了么?”
晁笙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却是望向了月洛:“你也察觉到了吧
……”
月洛摇头轻声说:“我并不清楚晨曦那孩子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察觉到了……”
简兰和霍函凑过头来:“察觉到了什么?”
“晨曦那孩子的身上,有着淡淡的妖气。”月洛说。
“妖气!”简兰和霍函大惊。
“这妖气极淡,原本我也无法察觉,如果不是她费尽心机地想要让晨玉遭遇意外,莫说我还只是一个结丹期的高功,就算再高上两个境界,也不一定能看出破绽。”
“这么说……那晨曦其实是一个妖怪咯!”简兰大声惊呼着,“可是她明明那么可爱,而且身上的气息,也是活人才有的气息啊!”
简兰的动静,把店小二给招了过来,四人当下只能谎称自己饿了,要店小二去准备一些酒和饭菜。
趁着店小二不在,晁笙问了简兰一个问题:“简兰,如果你只有五岁,霍函做错了事,你去跟秦九师叔告状,你会怎么说?”
霍函闻言,立即炸毛:“凭什么就是我做错事了?你给我换一个比方。”
简兰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首先,他要是敢做错事,我根本不会去找师父,我这个做师姐的会先教训他一顿。其次,就算我去找秦九师父,我也会直接说‘师父,他欺负我,你帮我把他杀了’。”
霍函干笑了两声,只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晁笙又说:“可是晨曦在向冷二娘告状的时候,说的却是‘二娘你总算来了,哥哥他不听你的教诲,执拗地带人回来住’。‘教诲’‘执拗’,这可不是一个五岁的小姑娘应该说出的话,倒像是——”
“倒像是妖物刻意模仿人说出的话。只是由于对人不甚了解,因此学得有些走样。”月洛也终于有些恍然,把话头接了下来。
“之前在知道晨玉是至善之魂的时候,我就想去他的家里看看他的妹妹了。但现在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晁笙皱眉道,“按照晨玉之前所说,他们兄妹的感情应该是极好的,可今晚晨曦却临时反咬了晨玉一口……还有,在晨玉遭受了那些意外之后,我注意到晨曦突然变得虚弱了许多……如果我所料不错,那祸乱茅村的妖物,应该是已经发现了晨曦的秘密。”
“什么秘密?”三人齐声问道。
“晨曦是上苍为晨玉准备的一具仙胎,而这具仙胎,此时已经被妖物抢先一步附身了。”晁笙有些自责,“我们来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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