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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风月枉然 一百回、满城秋色萧蔷柳

    云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撩拨了一下鬓角,笑了笑竟然依旧同往日一般清澈的样貌,只可惜这个女孩却已嫁作他人,无限心绪尽诸成空,一时不知是失落还是悲伤,只觉得这个世界再也剩不下什么了。

    角声逐雁,西风孤云,只觉得这世上以再无关心之事,顿觉凄清寒凉,一声震怒轰的一掌向外击出,他内息翻涌劲力何等霸道,一掌击出一阵气浪竟然撼得那木笔树击颤,树干之上竟然被隔空数丈击下一道掌印,忽然心口一痛不觉间吐出一口血来。

    雪娘神色淡漠,坐回账台,却已不言。

    忽闻一股酒气,一个壮汉大腹便便醉醺醺回来,学着蒙古人不洗澡身上犹带着秋蝇,只见雪娘莞尔一笑,温存无匹,迎上前去立刻扶住笑道:“夫君...”

    那男子大大咧咧不甚理雪娘,往屋里直走,更不认得辜云,只是目光在更美的小凉身上游移不定说道:“事情都办完了?”

    雪娘柔声道:“嗯...”

    这汉子满脸胡子,却是白白胖胖但是脏兮兮的,不过甚是霸道,雪娘这样的小鸟依人站在身边,似一直玉兔压在狗熊下,小狐狸偏被野猪拱的感觉。

    五年转瞬,那汉子目光留在小凉的身上,看得小凉羞羞怯怯,纤柔修软的身子软软的就往辜云身后躲。

    那男子颇为一方恶霸之色,看着辜云断臂,自是漠视,却与小凉道:“嘿嘿嘿,小娘子哪里人士?”

    辜云起手去拦,劲力颇重直接把那男子震得向后一栽,那男子登时恼怒,眼见动手,雪娘见状急忙拦住,温柔道:“嘿嘿,夫君他们是客人,来我们些许时日未见,妾身在扬州烧了几道小菜给夫君品尝~”雪娘话语间恭顺至极,不敢一丝逾矩。

    那男子怒看着这娇妻,玉体风韵,媚体万千竟然心下转怒一个耳光打在雪娘脸上,打得楚楚泣容上嘴角溢出鲜血。辜云登时一惊,细看那人竟然是雪娘的师兄祖大富...当年迷.奸雪娘的始作俑者,忽然心头万般思绪。

    只听祖大富骂道:“你这臭婆娘,不好好在家呆着非要到处乱跑!真不知道,这几日面馆不开,我少了多少花销!娶你这么个臭婆娘真是晦气!”

    雪娘捂着脸,紧忙磕头道:“奴家知错,今后绝不离家半步。”

    “哼!知道就好!”雪娘道。

    小凉见状心思一怒,转手要去骂人,雪娘却道:“姑娘莫管,这是奴家家事...”

    “诶呀!辜云!”小凉心道,这雪娘是大大的好人,怎可让人这般欺负。

    却见辜云心头难耐,心知现在的雪娘早已和他是陌路之人,却怎又忍得她受欺凌旋即道:“兄台何必动怒,祖夫人可是大好人。”

    祖大富认不得辜云却见客人夸赞,火气凭空消了一半,他自是市井男子自知这娇妻美艳,羡煞旁人,笑道:“哈哈哈,说的不错,这婆娘风月甚好!只可惜肚子不中用,生不出娃来!”

    雪娘柔媚一皱,想起什么旧事颦眉不语,正所谓小别胜新婚,端看这妇人俏丽无双,祖大富却道:“哈哈哈,生不出娃却又生不出娃的妙用!”他亦是练武之人,旋即大手一挥把雪娘抗在肩头,揉了揉蜜桃一般香香的娇臀,笑道:“哈哈哈,老子可是素了几天了!”

    “啊,等一下,夫君!”雪娘轻呵道,喘息兰吐瞬间娇细。

    裙子翘起,露出的两条白玉纤纤的腿来,白花花的紧忙扑腾,又柔又长,比当年还要漂亮许多,绣鞋掉了一双细嫩金莲,浑圆精巧。

    辜云心头一阵痛,急忙收拾行李,扯着小凉就走,小凉见得这般情况都已经瞧傻了。

    未等上马,听得雪娘娇声袭来:“啊啊,夫君你干嘛!哈哈哈哈,不要啊好痒!”

    那祖大富扛着雪娘内屋门也不关,手段极是粗鲁,便扯了她衫,脱了她的裙,巨大的身躯压在了她的小小身子上。只听得洞箫弄玉,曲转莺啼,无限婉转风流妙音一夜未绝。

    魏晋曾有诗言:“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裳,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正是:

    冰雪肌肤红浅晕,此身空赴浑闲人。

    纤羞软玉痴云雨,泪作彤霞晓露痕。

    是夜别后,辜云安顿好了小凉,便不见了踪迹,小凉亦是无比担心他,四处寻觅却又到了韩家面馆,韩家面馆竟不开门,都说是老板娘病了,却似乎瞧见那祖大富在赌坊里赌钱;

    她身子纤小钻进雪娘房中,却见雪娘钗横发乱,衣衫不整,软玉陈横在床上,目光呆滞,娇躯不住痉挛,身上四处都是淤伤,床褥之上还有斑斑血迹,四周脏兮兮的。

    小凉担心极了,抱着雪娘不住哭了,她给雪娘煮了粥食,收拾了床褥雪娘方才恢复神识,却也不能下地,只得卧在被窝里。

    “诶呀,雪娘姐姐!你这是怎么啦!这傻辜云真是的,那男的对你不好,你和辜云走吧!他会对你很好的!”小凉道。

    “好姑娘不必了,我已非完璧之身,配不上他的一片心意。”雪娘道,忽然身子隐隐作痛,娥眉轻皱。

    小凉看着她痛,却如自己的心似刀搅一般,忙道:“那那那,我告诉辜云,他武功可厉害了!让他帮你教训一下那臭男的!”

    雪娘忽然一惊道:“妹妹不要,夫君他,他脾气虽是暴躁了些,但是待我却是很好的!”

    “好什么!他把你祸害成这样,还打你的屁股!刚刚还见他在赌坊里赌钱!”小凉道。

    “师哥,武功很好的!他去那里也是收租!”雪娘道。

    小凉心头更是酸楚:“诶呀,我说你和辜云怎是一对,他傻,你比他还傻!诶,愁死人了!”

    雪娘微微一笑,眉间的点点哀愁竟然和小凉一模一样,她淡淡笑着眼睛眯成一道好看的弧线,白皙的小脸煞是好看,却无有一丝介怀一般,反道:“瞎说我已经嫁了师哥哪里和他是什么一对儿?辜云,怎么样?他现在又是如何!”

    小凉眼眸温柔,暗暗垂泪:“我,我找不见他,傻辜云从昨天走后就一言不发,把我留在客栈,就找不见人了!”

    雪娘心头一颤强忍着起身,玉体酥柔,刚一站起却又栽倒:“啊!”

    “雪娘姐!”小凉道。

    “无妨,你扶我起来,我陪你去找他!这臭小子孩子脾气,我最知道,我想我能找到他在哪?”雪娘身子无力显然是纵情过渡所致,若不是小凉来,雪娘怕是死在祖大富身上都有可能。

    “噗,臭小子!第一次听有人这么说他!”小凉心头一颤想及她二人过往,青梅竹马,游玩嬉闹,自是许多故事起初不觉如何,却越是深思心头越是悸动。

    “不行,雪娘姐,你好好养着!我去找他,你告诉就行。”小凉急忙扶住雪娘。

    雪娘道:“好吧,你可以去城外的文庙找他,或者去他家!”

    “他家?”小凉一惊。

    “他没和你说嘛?”雪娘忽然想到辜云家事,不给饭吃,动辄打骂,就连生病了都用观音土和香灰去糊弄,一时深思不定。却也不去多言:“从这里走,右转一条巷子,看见一个磨盘,漆黑大门的就是!哦对门口还有两个狮子。”

    小凉忙点点头道:“他没和怎么说。”

    雪娘叹息:“好妹妹,替我对他好一些吧从小很可怜的。”雪娘忽然流泪,不知如何。

    小凉亦是心头一颤,登时明了。旋即扶下雪娘出门去寻。

    只见她单薄的身影跑在兰陵大街,天宽地广,满目萧然,这兰陵小镇萧条万分,到处是断井颓垣,萧条城郭,徒见小河边郁郁衰柳,忽然天公一怒,惊雷四起,黑云把上午的天掩成了黄昏,一场暴雨滂沱而下,那雨点极重,小凉的身子扛不住雨,竟然被一击而倒,摔在了泥里。

    她紧忙起身一个踉跄,忽然顿觉心头剧痛咳出血来,她一时惊了想到她也是倩儿,那邹倩儿自有长在飞燕阁,身子不济怕也是不能长久,一时悲伤大作,却又想起辜云,急忙爬起四处去寻,薄衫湿重,雨中她头发散乱,极是狼狈,却到了辜云家门,几下扣门便见得一个家丁,甚是骂骂咧咧,拎着棒子便对小凉一阵猛打。

    “下这么大雨,乞丐有病吧!”

    “我,我找辜云!”小凉的脑门被打得青。

    家丁忽然住手道:“什么辜云!我家虽然姓辜,但是没有这号人!”

    一个老家丁道:“有是有得,以前老爷有一个私生子,就仍在柴房有一口没一口的养,这小子后来瞎了一只眼睛,妇人觉得碍眼就给扫地出门了!后来打死了老虎,回来过一次,之后就在没见过。据说在镇里打柴!”

    家丁道:“哦,原来是这样!”

    小凉听了甚是惊愕,心道天下还有这样的人家,不过又细细想来辜云说过他的主母是个蒙古人,一时不与,向外面走去。

    那家丁见她好看,还轻薄起来,大雨当中一手扯掉了小凉的外衣,小凉捂着肚兜,露出细嫩小巧的玉背来,给人一种软软单薄的感觉,看得看得家丁甚是开心,一把却去摸她的背,这大雨滂沱,小凉的一层肚兜哪里能遮住什么,幸而轻功不错,蹬身一跃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