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等到大石桥之战彻底结束的时候,除却第四师团大部和小部分第十师团的士兵逃出生天外,此次与川南独立师作战的小鬼子士兵尽皆全军覆灭。
其中,日军第六师团自上到下,包括师团长坂本政右卫门在内,全部无一生还。
至于率领第十师团“突围”而出的日军师团长广濑寿助的下场同样好不到哪里去,部队被李云龙和张灵甫从后掩杀殆尽也就罢了,其本人更是在逃跑的过程中死的不明不白。
据那些被俘虏的日军第十师团士兵所说,他们的师团长是在混乱中直接被人狙杀的。
至死,广濑寿助都是死不瞑目。
一天后,等到李云龙和张灵甫所部归队的时候,川南独立师大石桥一战所缴获的武器弹药堪称不计其数。
当然,俘虏的日军数量,亦是高达一万一千余人。
而现在,那些俘虏尽皆战战兢兢的被川南独立师的士兵堵在辽河水的岸边,一脸惊惧的望着周遭那些手持枪械的华夏士兵。
在他们的脸上,浑然看不到了其当初冲锋时的疯狂。
如果形容杀戮中的小鬼子是狼的话,那么,现在的小鬼子就是被驯化成功的狗。
面对着可以掌控他们生死的华夏军队,他们能坐的唯有摇尾乞怜。
就如他们那个低劣的民族一般,面对强者时……永远只会跪服。
“师座,这上万的鬼子士兵如何处理?”
“若是派人将其看押起来,最起码需要一个团的兵力。至于粮食的消耗,我等根本没有那么多粮食来养活他们!”
看向被俘虏的小鬼子时,参谋长刘玉章的眼中隐隐间有凶光乍现。
其在说出这个话的时候,更是暗中对刘战比划了一个落刀的动作。
注意到刘玉章做出的行为,刘战的眼中不由的流露出了一丝诧异。
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表现的有些“妇人之仁”的参谋长,如今竟然会表现的这般杀伐果决。
“看来,参谋长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不过……若只是单纯的杀了小鬼子,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
说着,刘战转身看向了辽东半岛的方向,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参谋长可还记得三十七年前的那场战败?”
“以及那场战败之后,那些如同畜生般的小鬼子进行的四天三夜的大屠杀?”
说到这,刘战的目光刷的一下看向了那些被俘虏的士兵。
在他的身上,释放出了无尽杀机。
“呵呵,为了告慰那些死去的冤魂,我找不到让这些小鬼子活下去的理由!”
刘战的声音之冷,令闻者只觉的寒彻入骨。
听到自家师座这般一说,霎时间,参谋长刘玉章就意识到了刘战说的是哪件事。
“师座,职下怎么可能不记得!”
“中日甲午战败,日军强占旅顺,屠杀坑杀我手无寸铁的华夏百姓两万余,最终,艰难活下来的不过寥寥三十余人!”
“如此大耻,我辈军人又怎敢忘记!”
听到参谋长刘玉章的话语,刘战微微颔首。
而后,他的目光看向了李云龙,张灵甫,胡琏,彭士量,饶国华,郭勋祺六位团长。
“那么,尔等又可曾记得?”
面对着刘战的质问,李云龙,张灵甫等人在对视了一眼后,异口同声的开口答道:“旅顺血耻,我辈军人必誓死不忘!”
几位团长话声刚落,霎时间,震天的声音随之响起。
“旅顺血耻,我辈军人必誓死不忘!”
“旅顺血耻,我辈军人必誓死不忘!”
“旅顺血耻,我辈军人必誓死不忘!”
“……”
震耳欲聋的声音从无数活下来的川南独立师士兵口中发出,他们眼中蕴含的怒火,吓得那些被俘虏的日军士兵一个个尽皆肝胆欲裂。
“不敢忘就好!”
“不敢忘……就好!”
在低声呢喃了两句之后,当刘战的目光再度落在远处的日军俘虏身上时,几乎与视作一群死人无异。
“杀!”
一个杀字喊出,刘战抬手接过了身边的一名卫兵递过来的大刀。
几步之间,其径直来到了一名被川南独立师士兵按着跪在地上的日军联队长前。
“嗤啦!”
手起刀落间,鬼子联队长脖锦(颈)处喷出的鲜血染红了刘战的军袍。
“杀!”
又是一个杀字喊出!
紧随刘战之后,参谋长刘玉章亦是亲自手刃了一名鬼子联队长,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
“杀!”
“杀!”
“杀!”
“……”
接着,李云龙,张灵甫等人上前,一名名日军大队长的头颅纷纷落地。
“杀!”
“杀!”
“……”
杀声不止,血溅辽水!
每有一名川南独立师士兵手持大刀上前一步,便会有一道杀声响起,立时就会有一名鬼子的人头落地。
黄昏时分,当天际的晚霞出现的时候,天地间被映照得一片火红。
只不过,相较于云彩被曰光照耀的那种红……
大地之上,辽水之畔,华夏将士征袍之上的鲜红色彩,却是由敌寇之血渲染而成。
立身于由尸山血海中,刘战回首望去……
望着那一个个滚落在地的日军头颅,望着那一名名手刃日寇的部下,他的声音响彻在血色的黄昏下。
“斩敌寇首,以筑京观!!!”
黄昏中,当川南独立师离去的时候,足足用上万名日军士兵的头颅堆砌而成的京观拔地而起。
十米京观,其面朝南!
那些日军头颅脸上弥布的神情,像是在向世人诉说着他们死前所经历的大恐怖。
而在京观的前方,则是立着一块三米高的石碑。
其上,赫然有着用日寇之血书写成的两行血字。
“犯我华夏,虽远必诛!”
“京观若毁,来日再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