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当刘战率领着川南独立师沿江东进,抵达长江中下游军事重镇汉口的时候,望着在汉口重镇早就布置好的重兵,他的眸子中流露出一丝凝重。
“呵呵,咱们的那位校长还真的是有魄力啊!为了阻截咱们,竟然连陈诚的十八军都调遣了出来!”
“看来,今日过后,黄埔一期生和黄埔四期生孰弱孰强就要有个定论了!”
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刘战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几位团长,“传令下去,所有部队准备进入战斗状态!”
“今天,我倒要看看他陈诚的土木系军队能否挡住我刘战的川南独立师!”
至于是否就地构筑军事设施,刘战没有想过,其麾下的士兵更是没有想过,对于如今的川南独立师而言……
有进无退!
他们能做的,就是在与十八军谈崩的情况下,直接横推打过去。
而在川南独立师对面,身为十八军军长的陈诚望着在对面摆出一副进攻态势的川南独立师,脸上的神色比之刘战在见到十八军的时候好不到哪里去。
“或许,包括委员长在内,我们都小瞧了刘战这位学弟!”
“今日过后,十八军就算是能把川南独立师留下,十八军的情况也决然好不到哪里去!”
说出这话的时候,陈诚的目光看向了从川南独立师后方缓缓开出的二十两装甲坦克,以及那被架设好的一挺挺捷克式机枪,一门门大小重炮。
“军座,怎么可能,那刘战所部不过是区区一个师而已!卑职不相信他的师具备和我军正面一战的实力!”
“卑职愿意率领整编十一师正面鏖战川南独立师,生擒刘战!”
说出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掌控着十八军核心部队的整编十一师师长罗卓英。
在其看来,刘战执掌的川南独立师顶破天也就战力与他的整编十一师相当罢了。
只要其部所属的第十一师能拖住川南独立师一时半会儿,那么,以十八军其余四个师的优势兵力,足以完成对川南独立师的合围。
然而,面对着罗卓英的请战,陈诚根本没有说过多的话语,只是随意的将手里的望远镜递给了他。
“尤青,有些话语还是搞清楚了情况再说!”
“莫要以为你是黄埔一期生,就真的以为自己是那群黄埔四期生的老大哥了,论战场统兵的能力,由黄埔四期生组建而成的川南独立师,未必会比咱们差到哪里去!”
“就算是由军官教导团扩编成的胡宗南第一军来了,大意之下,也未必能够讨的了好!”
说出这话的时候,陈诚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撇了一眼十八军所属的第十四师师长霍揆彰,第四十三师师长刘绍先,第五十二师师长李明任,第五十九师师长陈时骥。
“你们都是黄埔一期的老人了,若是因为轻敌傲慢而在今天翻了大跟头,就算我陈诚容得下你们,第十八军也容不下你们!”
冷哼了一声后,陈诚对着身边的军事副官开口道:“备车,我要前去阵前与那位小学弟叙叙旧!”
陈诚此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面色大变。
“军座不可,万一刘战将您扣押,我等将如何对委员长交待!”
第十四师师长霍揆彰开口,其人已经拦在了陈诚的前方。
“扣押我?你们也太小看刘战的器量了!”
“相较于我等的瞻前顾后,为功名所累,他更像是一个纯粹的军人!”
不知怎的,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陈诚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当初北伐时,在所有人都不敢率兵深入吸引敌军主力,唯有刘战敢挺身而出悍然请战的场景。
若非当初的整编十一师黄埔一期生排外性太强,其实,刘战才是陈诚心中现如今第十八军核心部队整编第十一师师长的最佳人选。
可惜,一切都晚了!
“师座,对面的十八军军长陈诚邀你前往两军阵前一叙!”
正在布置战场的刘战陡然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参谋长刘玉章的声音,顺着两军之间望去,赫然看到陈诚早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
望着淡然立于两军阵前的陈诚,刘战洒然一笑的同时,径直朝着其走去。
就跟陈诚相信刘战的器量一般,刘战对于这位黄埔一期的老大哥,同样是没有任何怀疑,根本不担心他会对自己耍什么阴谋诡计。
“北伐一别,咱们俩之间好久没见了吧!只是我无论无何都没有想到,你与我之间竟然会有对决沙场的一日!”
“刘战,真的不能回首吗?”
“你知道的,只要你肯折道南下湘赣剿匪,你还是委员长心中的那名无敌战将,依旧可以执掌川南独立师,坐镇大西南!”
陈诚率先开口,他的言语间有些唏嘘,但又带着浓浓的规劝之意。
然而,对于他的劝诫,刘战却是发出了一声嗤笑。
“回首?”
“小鬼子的关东军都快打到家门口来了,学长,身为华夏军人,我们还能回头吗?”
“我们若是回头了,三千万东北同胞怎么办?”
说到最后,刘战的声音愈来愈大,振聋发聩。
“学长,在这件事情上你若是再规劝一句,那么,汝就不配为黄埔军人!”
“黄埔军人,向来以驱除鞑虏为使命,从来不会在敌寇入侵之际,说出半个退字!”
(Ps:一九三一年十一师扩充为十八军的时候,的确是有五个师,只不过为了便于指挥,后来第五十二师和五十九师划入了第五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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