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的对着手下的士兵喝了一句之后,刘战对着回过神来的刘玉章吩咐道:“部队换装完毕后,等会你派人通知我父亲把我们换装下来的装备运走!”
“毕竟,不能浪费了不是?”
说完,刘战坐上了一辆满载着武器弹药的卡车,径直将之发动了起来。
警卫团的士兵见此,顿时有样学样,将那些运送弹药装备,后面拖运着榴弹炮的卡车发动了起来。
要知道,凡是隶属于警卫团的士兵可不像是那些军阀随意拉的壮丁,他们可是刘战这几年积累下来的底蕴。
其中九成九的基层军官都是刘战从黄埔军校,四川军官学校以及云南陆军讲武堂网罗来的。
说句不客气的话,川南独立师警卫团基层军官的素质比之张灵甫等人率领的主力作战团,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驾驶一辆汽车,对他们而言还真的不算什么。
就算是国内大多数军阀士兵听都没有听闻的坦克,对于有着不少装甲兵学员列装的警卫团而言,亦是不成任何问题。
“轰!”
当苏制T34坦克发出第一声轰鸣,下一瞬,如雷般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彻了起来,
一名名曾经毕业于三大军官学校装甲兵专业的学员们,神情激动的驾驭着属于他们的“战马”奔腾了起来。
“我滴个乖乖,这就是排长在平时讲课时提到的坦克吗?若不是今日所见,我还真不相信这铁疙瘩能动起来!”
跟随刘战经历过北伐之战的一名老兵望着从身边疾驰而过的坦克,嘴巴张的都快可以吞下一颗鸡蛋了。
但在下一刻,他气急败坏的喝骂就响彻了起来。
“你们这些兔崽子,搬运枪械的时候就不能轻点!这些,可都是你们战场上吃饭的家伙,出了任何意外,敌人是会要了你们命的!”
……
就在川南独立师主力部队奉刘战之命就地换装的时候,随着夜幕渐渐降临,张灵甫率领的川南独立师一团已经赶至到了山城地界。
望着在夜色中一片灯火通明的城市,张灵甫年轻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坚毅。
“既然当初从黄埔军校毕业时就选择了追随于师座,那么,我张灵甫就从没打算回头,师座让我打哪里,我张灵甫就打向哪里!”
“咔嚓!”
在将手里的配枪上膛之后,张灵甫一马当先的向着近在咫尺的山城赶去。
“站住,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请出示你部的调令,否则,我等就不客气了!”
还未靠近,一名身着中央军制式军服的连长就已经来到了张灵甫的跟前对着其质问道。
而在那名连长的身后,其麾下的士兵有意无疑的将手里的枪械指向了赶来的川南独立师一团。
只要来人有任何异动,他们就会对城内的卫戍部队示警。
这些,张灵甫自然注意到了。
然而,他的脸上却是根本不曾在意。
“我部接到密报,有徘徊在湘赣一带的乱匪近期可能会在山城有所动作,特奉师座之命接管整个山城!”
“现在,你们十八军驻守在山城的卫戍团可以离开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张灵甫将自己的军官证掏出,直接拍在了那名连长的心口。
在其身后,其麾下的三千余名士兵直接无视山城卫戍团设下的路障,直接朝着山城开赴而去。
“可是……张团座,我等根本不曾接收到任何有关部队换防的通知,您看是不是需要让职下找长官求证一番?”
望着直接朝山城开赴的川南独立师一团士兵,拦路的那名十八军卫戍团连长顿时急了,急忙来到张灵甫的身边说到。
可是,知晓川南独立师所做之事事关生死攸关的张灵甫,怎么可能花费时间在这里跟他墨迹……
下一刻,张灵甫直接用手里的配枪指向了他的脑袋。
“奥?找你们长官求证一番?”
“呵呵,你信不信老子在这崩了你,你们十八军卫戍团的团长张世光都不敢说半个不字来!”
说出这话的时候,张灵甫一脚将拦在面前的那名卫戍团连长踹倒了一边。
“进城!”
望着鱼贯而入的川南独立师一团,从地上爬起来的那名连长急忙回到指挥部,打通了通向山城卫戍团的电话。
“团座,川南独立师一团的张灵甫已经率领着麾下的士兵进程了,说什么奉刘战的命令要接管整个山城!”
连长此话一出,电话另外一端,与张灵甫同为黄埔四期毕业的卫戍团团长张世光顿时面色大变。
“那群煞星怎么来了!”
“传令下去,你部切勿轻举妄动,张灵甫那厮可是刘战那个疯子手底下的人,他真会杀人的!”
挂断电话,知道川南独立师的师长刘战在委员长心中地位的张世光不敢有任何迟疑,当即驱车向着山城城门口赶去。
“哈哈,钟麟兄,什么风把你从宜宾吹到山城来了!”
“到了这里也不通知我一声,你这全副武装的气势汹汹而来,可是把我手下的人吓得不轻啊!”
“就在刚才,我手下的人还以为你们刘师长要造反呢!”
城门口,赶来的山城卫戍团团长张世光和张灵甫迎头碰上,其言语间流露出了一丝对于张灵甫率兵进城的不满。
望着这位在北伐时就与自己等人分道扬镳的同窗,张灵甫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的同时,却是在上前一步迎接张世光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配枪指在了他的脑袋上。
“呵呵,老同学,恭喜你猜对了!”
“川南独立师,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