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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胜利大逃亡

    赵头儿听陈恬静这么说,脸微微一红说到:“陈大小姐说哪里话来,我怎么敢呢?”

    陈恬静又站起来,手遮额头转遭儿的看了一圈说到:“奇怪,按说这个时候学生们都出发了,怎么一个也没发现呢?你是不是把人都调这儿来啦,别的地方连个巡夜的都没派?”

    刚说完,就听远处当当的有锣声,接着看见有火光,显然是有人犯夜被发现,捕快们正在追捕。

    陈恬静泄气的说:“哎呀,真不经念叨啊,这刚一说,就有被发现的啦,怎么样赵头儿,不过去抓两个,换点酒钱?”

    赵头儿笑道:“我们值夜的,各守一摊,哪敢乱走,再说殿下在这里,我伺候殿下是正经。”

    这时护送将军在旁说到:“即知端的,那还不快快让路,让我们过去,你这厮好生聒噪,耽误殿下许多时间。”

    赵头儿说道:“大人莫怪,例行公事而已,不如请大人护送殿下回去,陈小姐我们派人送回如何?”

    将军还未答话,只听车轿中的帝姬说到:“岂有此理!”女声清脆,一字一字的咬的清楚,似乎是有些生气。

    赵头儿心中“别”的跳了一下,心想这帝姬八成是真的,也没发现什么真正的疑点,若是帝姬真的恼了,别弄的吃不了兜着走。

    旁边那名老成捕快伸手拽拽赵头儿的衣服,意思是这是公主殿下,就算是犯夜,你还真敢拿她不成?别把事闹大了,收不了场。

    实在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开封府办事还比较公道,不惧权贵是真的,可是公主的车轿修理,回来晚了,也是正当理由,捕快们要检查,人家也让检查了,也没发现什么实在的可疑之处。

    只是犯夜回来晚了些,你还真能把公主怎么样不成?自古刑不上大夫,何况是公主乎。

    人家公主是皇帝的女儿,天下都是他们家的,这东京汴梁就是他们家的内室,开封府也就是个看门儿的,人家公主绕路送个闺蜜,你一个捕快班头算什么东西,敢说三道四横加阻拦?

    若是真恼了公主,跟圣上告一状,开封府难免落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罪名,怕是连府尹包大人也要受牵累。

    陈恬静反应却很快,转头向着车轿里面说到:“姐姐莫恼,他们府尹规矩大,下面人办事死板些也是有的,待我与他讲来。”

    说完,陈恬静一跃下车,走到赵头儿面前说到:“我说赵头儿,你这是闹哪出呢?你是想抓我啊?还是想抓个公主回去给府尹大人啊?”

    赵头儿也笑不出来了,憋了几憋才说道:“小姐说哪里话来,我这不是为着殿下着想嘛,实在不是要抓人,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陈恬静看着赵头儿直乐,说道:“例行公事?呵呵行啊,那你就把我们拿了,明天请黑伯伯带着殿下上金殿,交给官家发落吧。”

    这小姐跟包大人也相熟,人前叫包大人包伯伯,人后叫黑老头黑伯伯。

    赵头儿额头见汗,勉强笑道:“小姐这话可不敢乱讲哈,我有几个脑袋敢跟殿下过不去。”

    陈恬静眉头一挑说到:“那你还不放行?”

    赵头儿赶紧说到:“自然自然。”然后一挥手,捕快们赶紧两面排开,让出路来。

    赵头儿对护送将军说:“将军息怒,多有得罪,就请将军通行。”

    谁知道这将军却不肯走了,瞪着赵头儿说道:“你这腌臜奴才,你说停便停,你说行便行,一会要拦,一会要走,敢是戏耍殿下不成?”

    赵头儿听这话不是个,显见得这护送将军觉得折了面子,借着公主殿下生气的机会,想借题发挥一番。

    赵头儿忙说几句好话,左右的捕快也跟着帮腔,陈恬静也帮忙讲情,然后几个捕快又凑了些银钱相送,说夜深露重,请将军给部下买点酒喝,赵头儿又派了几个人打着灯笼在前面开路,将军才催动车驾前行。

    赵头儿自己也带着两个人跟在车驾后面伺候,一路上过坊门过路口都有捕快设卡,因为前面有捕快开路,所以一路顺行。

    赵头儿一边走,一边听着远处有锣声,听起来不断有人被抓到,心想今天实在倒霉,从来没有遇见的事情偏让自己碰上,别说考试的学生一个没抓住,只要这位殿下不要生什么事端也就阿弥陀佛了。

    实在说底下实际做事情的人真不好办,万事按规矩来吧,总得得罪人,你说一个捕快,能得罪的起谁?若是不按规矩来呢?出了事自然是责任难逃。

    就拿这位殿下来说吧,盘问的仔细了,不免让人家认为是故意为难,这要是发作起来,实在承受不了。

    若是随意的就放过,万一有诈,指不定会有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那这巡夜保甲,就都形同虚设了,一班子弟兄起早贪黑的巡街,这力气不就白费了。

    所以这捕快的活计实在难干,不仅是眼要明,耳要灵,头脑要聪慧,手脚要敏捷,还得会察言观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做起事情来,律条要把握的住,行事要活络,不是人精真干不好这活。

    说起来到天外天实际走起来并不远,一路顺行一会儿就到了,远远看见天外天大门洞开,门口挂着两串灯笼照的雪亮,大门口程先生和祭酒大人一起站在台阶上。

    车驾到了大门前停下,陈先生和祭酒大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心想这跑步考试一个学子都没回来,怎么来了这么个队伍,莫非是哪家王子来此?

    还未说话,陈恬静从车轿里一跃而出笑道:“父亲,祭酒伯伯。”

    陈先生奇道:“静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在此?”

    陈恬静笑道:“父亲,孩儿今天回来晚了,是赵头儿护送我回来的。”然后转头说到:“赵头儿,请你的人都来车轿前面,殿下有赏。”

    说完,又冲护送的将军说到:“将军,我们楼里有酒,走了半天了,叫你们部下喝口酒解解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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