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的表情有点凝滞。
祁川喜欢她?
怎么可能。
她摇了摇头，还是不相信，“阿姨，我还是觉得您一定是搞错了。”
“我和祁川也就这一年因为工作原因才接触的比较多，在这之前，我们也就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何莉再次重重叹气，扶额，“看来我那个傻儿子是藏得可真够深的。”
秦暖正狐疑之际，何莉已经直起了腰，从包里掏出了一沓相册，推到了秦暖面前，“他和你才不是一面之缘，只不过是你不知道而已。”
“从高中的时候，他就开始暗恋你了。”
“只不过那时候你太优秀，他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小子不好意思去你面前说什么。”
何莉说话之际，秦暖垂了眸，随即，瞳孔骤缩。
第一张照片居然是她高中时期，某次运动会上准备短跑时做预备动作的样子。
估计是用拍的，相素并不好，因为角度问题，镜头离她很远，但周遭的人物都被虚化了，只有她最为清晰。
秦暖睁大眼睛抬头看了眼何莉，随后，无意识的把照片一一摊开。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就是各个时期，不同地点的她……
何莉低头，神情毫不遮掩的露出一丝心疼，“其实按理说我今天不应该来找你的，毕竟你和程家的婚约还在，但是我觉得吧，还是挺有必要让你知道的。”
“这几年我们给他找了不少条件很好的女生，但是他要么就是敷衍，要么就是直接玩失踪，眼看他年龄也不小了，我真怕他一条路走到黑，最后孑然一身。”
“既然我没办法让他喜欢上别人，也就只能努力帮帮他了。”
“祁川他看着懒散，可实际上骨子里傲的不行，你只要一天不和程停离婚，他就不可能把喜欢二字说出口。”
“我年龄大了，不想顾及这些，只想让我儿子能开心点，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
秦暖呆呆的，等听完之后，已经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祁川其实对她真的没有过多流露过什么真实的情绪。
他们不常联系，偶尔的饭局和交谈基本上也都围着工作。
尤其这人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哪里能看的出来对她有什么感情?
更何况，跟她说十句话，其中八句还都是嘲讽。
“怎么……可能。”
秦暖看着面前的这些照片，神情恍然。
随即，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她表情突然有些僵硬。
然，还不等她继续回忆，一道冷到极致饱含愠怒的嗓音，突然在身侧响了起来，“妈，你干什么?”
何莉和秦暖同时转头。
只见往日里漫不经心的男人，此时从骨子里溢出了一种近乎凌厉的气场，尤其是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照片时，唇间的血色更是消失殆尽。
他抿了抿唇，直接一把将座位上的秦暖扯了起来，何莉见此，不怒反笑，“唉，妈一不小心就全把你的事给抖出来了，反正她都知道了，我看你就破罐子破摔都坦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