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大寨吴广栋书房内,吴义乾坐在沙发上,看着轮椅上的父亲,心中不免有些悲伤,吴家发展至今,全靠父亲的才智与手腕,白手起家,辉煌时,家族企业排名位列全市第8位,只是最近两年名次有些下降,但并不是自己企业没落了,而是有些企业弯道超车,把自己家的企业硬生生挤下来了,这让父亲心情郁郁,半年前又查出癌症晚期,让这个曾经叱诧风云的人显得更加落寞。 他不想别人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他只想在离开这个世界时,让那个一直以来的对手,那个打压过他们的对手一起陪葬。
吴义乾理解父亲,他会让父亲离开这个世界时不留遗憾。
“父亲,前期咱们已经打草惊蛇,我思考之后,制定了一个新的计划,您看是否可行?”说着把一份两页纸的计划书交给吴广栋,“简单来说就是欲擒故纵、火上浇油、釜底抽薪。”
吴广栋看着那两页纸,眼中泛起点光彩,自己这个大儿子总能智计百出,有子如此,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总能保住吧!
“就这么办吧,有什么需要我出面的,尽管来找我。把纸烧了吧,这件事要保密,别让老二掺合了!”吴广栋吩咐道。
周云涛每天晚上11点开始操作股票,持续三个小时,然后睡觉,一直睡到上午9点多,醒来后继续复盘,总结操作中的得失。
从第一天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下单建仓时很坚决,可在割单平仓时却拖泥带水,持续三天,这种情况一直存在。他内心告诉自己,再坚决一点,再坚决一点。该卖的时候坚决卖出。但,总有那么一刻的迟疑,对于超级短线交易来说,迟疑就意味着失败。心存侥幸,想着稍等一下,股票可能就再次反转,亏损变成盈利,但最终的结果总是差强人意。知道问题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了问题却解决不了。如果今晚再继续亏损的话,就只能再向魏老师请教。
第四天晚上模拟交易三小时,交易股票60支,交易次数98次,交易本金10万美元,最终亏损1.1%!
虽然减少了交易次数,但又失败了!
贪婪、恐惧、偏执、鲁莽、散漫、 轻率、懒惰、浮躁等人性的弱点,总会在这个市场中放大;
节制、勇气、灵活、审慎、自律、稳重、勤勉、踏实等人性的优点,总会在操盘手心中退缩。
交易时,心中会释放出魔鬼,不停地在那里对投资者或恐吓、或诱惑,而多数投资者却根本降服不了这种心魔。
股票交易只需一买一卖,可能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了,可投资过股票的人都知道,在一买一卖的背后,是曲折婉转、跌宕起伏的心情,只有牢牢把控住这难以克制的心猿意马才有可能最终获得成功,但市场上成功者又有几人?心魔不除,何以操盘?
周云涛再次梦见自己爬上了那座高高的山丘,远方原本一片朦胧,现在却出现了一片桃林,桃花竞开,美不胜收,曾在梦中出现的两位男子都已消失不见。他静静地站在这里,孤零零的感受着时光地流逝。他很想去林中看看,却不敢挪动丝毫,他知道,只要向前一步,就会有无数干瘪的手臂和七彩的毒蛇从泥土中钻出。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天一夜,想了一天一夜,饿的双目开始眩晕。
闯过去,可能万劫不复,等下去,只能活活饿死,他知
道这是梦,但醒不来。
“这位公子在此站了一天一夜,不知有何打算?”突然,一位身穿古装的女子出现在周云涛身边,只见她身段轻盈秀雅,眉如新月,眼含秋波。见周云涛转头望过来,双膝微弯,双手交叉于细腰侧方,轻点两下,行了一个万福之礼。
周云涛错愕,怎么还会有这种情节,男人消失,却出现了女子。但既然梦中能出现男人,那为什么不能出现女人呢?既然有人能舞剑,那为什么不能穿着宫装呢?周云涛平复一时的错愕,便说道:“这位姑娘,我已被困在这里很长时间,进退不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姑娘能安然来此,肯定有应对的办法。”
“公子可曾看到一位练剑的道人?“女子问道。
周云涛点点头。
“公子可知那剑法并不是只用来欣赏,还可以破除心魔!”
“心魔,什么是心魔?”周云涛正色追问道。
“乱你心者都是心魔,你的恐惧、担心、遗憾、惋惜、憎恶,乱你心智者,都可当做心魔,你眼前种种,都可认为是心魔的幻化!”女子说道。
“该如何做?”周云涛深施一礼。
“一剑破之!”
周云涛意动,一步踏出,见那手臂和毒蛇再次探出,便剑诀一掐,一道剑光皎如烈日仿似自天外飞来射向地面,顿时地面那恐怖景象如烟消散。
周云涛转身,只见那女子站在青草依依处,再施一礼便消失不见。
周云涛从床上坐起,手捂着额头,他感觉遇上了世界上最诡异的事情。以前只是单纯做梦,现在这梦境好像更为真实,甚至可以与自己的意识进行互动,这该如何解释?他看向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医疗仪器不时发出滴滴声。弯弯曲曲的连接线还连着自己的身体,监测着身体数据,这让他想到那个曾让他不寒而栗的假想试验--缸中之脑。
一个人被邪恶科学家施行了手术,他的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一台仪器上,这台仪器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以使他保持在完全正常的幻觉中。对于他来说,似乎人、物体、天空还都存在,自身的运动、身体感觉毫无异样。
这个脑还可以被输入或截取记忆,比如截取掉大脑手术的记忆,输入他可能经历的各种往事、回忆,或者舞剑的男人、宫装的女子。他甚至可以被输入信息,‘感觉’到他自己正在这里一段有趣而荒唐的!”
有关这个假想的最基本的问题是:“你如何确保你自己不是处在这种困境之中?”
周云涛想着问题,最后用手啪啪拍了拍脸颊,顿时清醒过来,果然夜深人静爱幻想!
在周云涛剑破梦境之时,位于川西百药山一个破落道观内,已经入眠的一位老道士猛然惊醒,扯开被子下床走向屋外,光脚站在院内望向东南方向。刚才有一道模糊而熟悉的剑意似自那个方向一闪而逝,这太意外了?久久愣神之后,便以为是幻觉,人老了,思虑的事情多了,导致他最近经常精神恍惚。
他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走到隔壁屋帮小徒弟压了压被子,轻轻关上门后回到了自己的床前。
点上灯,正了正挂在墙上的木剑,手刚一接触,却有一道轻微剑意流转。
刚才不是幻觉,果然有人使用纯阳剑法,老道
轻轻叹道。飞天遁地的神仙中人在这个世界早已绝迹,这个灵气枯竭的世界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一座坟墓。百药山,曾经满山都是稀有药材,祖师曾在此停留,行医济世,当地至今流传着祖师的故事。只是现在的百药山,尽是一些常见植被,偶有药植现世,也被他们师徒两个搜刮而去。如今道观日渐凋敝,师徒两人生存都成问题,既然有此预兆,还是为知北做些准备吧。于是,老道开始翻箱倒柜。
当山林复苏,鸟雀齐鸣,小道童知北起床拿起葫芦做成的瓢,去灶膛缸里挖了半瓢米,看看缸里米不多了,又用手在瓢里轻轻一推,瓢中一半的米又落回缸里,走出院子,看到树上的小鸟,便冲它们晃晃木瓢,手臂画弧一甩,米粒均匀散落一地,小鸟叽叽喳喳飞了下来。
老道看着俊俏灵秀的小道童,离愁顿减一分,便对着徒儿说道:“知北,昨晚做梦了吗?”
知北看看师傅,摇摇头!
“那就把纯阳剑法再练一遍!如果错一个动作,罚你把百字碑再抄十遍!”老道又说道。
小道童揉揉眼睛,对师傅的要求见怪不怪,他回屋穿好衣服,把长发用绳子捆起来,拿出一支木剑,在晨光中一招一式,动作灵活飘逸。如果周云涛看到,定会大吃一惊,道童所演剑法动作竟与其梦中所见仙人动作一般无二。
一套剑法演练完毕,小道童收剑而立,看着不远处的师傅说道:“师傅,我都练了好几年了,怎么还是这样啊?你不是说练了这剑法,就可以成神仙,在天上飞吗?”
“徒儿,祖师是不是仙人?”
“祖师当然是仙人了。”
“祖师就是练了这个剑法才修成仙人的。”
“师傅,你确定不是祖师成仙后才创的此剑法?”
“徒儿,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不过徒儿啊,这个问题有个人知道,你得去问他!”
“师傅,他在哪里?”
“师傅给你这把剑,它会带着你去找到那个人,不过师傅要看道观,这次出门只能你一个人去了!”
“师傅,那山下危险吗?”
“有些危险,但是遇到危险你可以跑啊,跑不掉就用剑去打他们,但是要轻点,别把人打死!”
“那我怎么去?”
“下了山,就往东南方向走,这把剑会有所感应的,到时自然能找到我说的人!”
“那要走多久?”
“不用很久,不会超过三个月的!”
小道童点点头,然后只见双眼泫然欲泣,忍了忍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道:“师傅,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爹娘不要我,你也不要我了吗?”
老道士眼睛一酸,赶忙说道:“知北啊,师傅还等着你回来,接师傅去山外转转呢。听说山外的世界现在变化很大,普通人都能在天上飞来飞去了!”
小道童一听这话,把剑往一边一扔,“师傅,那我还练剑干嘛?”
老道士赶快把剑捡起来,说道:“剑还是要练的,不然咱们这一脉香火就断了!师傅可就你这一个宝贝徒弟。”
在老道士连哄带骗和小道童聊了半天之后,小道童才拿着支木剑、背着包裹与老道士挥手惜别。
老道士直到看不见小道童身影,才赶回道观大殿,为祖师上了三炷香,嘴中不停说道:“知北东南游,祖师保平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