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感觉这样对若雨姐姐太不公平!”小杏说道。
“没什么,我活了几千年,小善不是这第一个我钟情的男人!”若雨说道这里,眼睛里闪动着泪花,她转过头静静的看着天空的月亮。
“那个男人是谁?他现在哪里?他还爱你吗?”小杏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那个男子叫古月......”若雨没有说完,小杏就惊呼一声:
“蜀山派的创始人!”
“对,当年我还是一个炼气期的小姑娘,而他已经是元婴高手了,许多年前的一天,我迷失在蜀山的云雾里,被一只麒麟所伤,生命危机关头,古月如天神般踏剑而来,他白发飘逸,威风凛凛,好帅,我呆呆的看着他,全然忘记了麒麟正对我致命一击,古月见状,赶跑了麒麟,将我救下,带我飞上蜀山。从此后,我就拜古月为师,专心修行仙术!”若雨说到这里,眼睛里充满了柔情蜜意和向往之情。
“那后来呢?”小杏问道。
“我在蜀山一呆就是几百年,这几百年里蜀山只有我们两个人,日久生情,渐渐我们就超越了师徒关系。古月对我非常好,我提的要求他总是千方百计满足。情窦初开的我就把古月当成终身依靠,时常感慨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而我是最幸福的女人!”若雨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小杏没有追问下去,她只是静静的聆听若雨的话。
“好景不长,当古月创立蜀山派成为掌门后,他手下有一个叫墨笛的弟子,心术不正,沉迷于我的美貌,三番两次调戏于我,均被我严词拒绝,我告诉他如果再无理便告知古月,他恼羞成怒,欲图报复,一天他偷偷潜入我的房间,在我茶水里下了合欢药,药力发作后,趁我难以自拔之际,这个禽兽出现在我面前,此时我全身酥软,根本无力反抗,被他侵犯欲做羞羞之事,正巧古月来房间找我,撞上衣衫不整的我们,质问怎么回事?这个禽兽竟说我勾引他,古月大怒,把我们囚禁到后山的水牢中,在那暗无天日的水牢里我一呆就是十年,那种痛苦、孤独、屈辱无时无刻不在摧残着我的内心。渐渐地我对古月的爱转变成恨,古月对我再也没有一丝甜言蜜语,没有一丝爱怜,十年间从来没有探望过我!”若雨说道这里,脸色变得幽怨无比。
“古月怎么会这样呢?不调查清楚事情原委就把姐姐关押起来,真是太决绝了,其实姐姐也是无辜的啊!”小杏突然想到紫荷在大泽坊市遇险的事情,她说道。
“在我被关押十年后的一天,墨笛这个畜生不知如何结识了魔界余孽,被一魔王救了出来,逃走之时被守卫发现,魔王残忍杀掉守卫。消息传到古月那里,他同魔王斗法,无奈魔王乃魔王中期,古月是元婴初期,最终不是魔王对手,危机关头古月使用了凝血大法,此法把全身筋脉内血液凝集在一处汇入丹田,可以勉强使自身暂时达到元婴中期,但后果是筋脉受损,寿命减少数百年。他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制服魔王,蜀山派就会全军覆没。古月施法后,结合蜀山大阵终于把魔王打败,魔王卷走墨笛钻进蜀山派的支柱之内。临走前,墨笛这个畜生告诉古月他和我苟且的真相。古月听后非常后悔,请求我原谅他,但我心已死,一个男人如果对心爱的女人失去了信任,这种男人不要也罢!”若雨坚定的说道。
“姐姐没有给古月机会吗?他也是被假象迷惑了眼睛啊!”小杏说道。
“经过不断的思想斗争,我试图原谅他,但十年的水牢之苦,使我再也没有激情爱他。我留在蜀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加深心理负担,就向古月提出离开蜀山的要求,古月没有阻止,只是提出要亲自送我下山。我答应了,在路上我才知道他寿命只剩下一年,他恳求我念在多年的情分帮他做一件事情,将来蜀山如果有难,要我倾力相帮,我流着眼泪答应了!”若雨说到这里露出无比的忧伤。
“这就是我的这第一个男人,那个曾经被我爱过、恨过的男人!”若雨说道。
“这一年里,你没有去看望过他吗?”小杏问道。
“没有,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被敖青师父带到神界,从此失去了和蜀山的联系,不过几百年前,蜀山派现任掌门任逍遥去大泽坊市,在翠竹楼见到了我,他告诉我古月弥留之际一直呼唤着我的名字,并且请求我原谅他!”若雨说道。
“姐姐现在原谅他吗?”小杏问道。
“嗯,原谅,其实我从水牢里出来的时候就原谅他了,只是我不敢承认而已,我之所以要离开蜀山,就是因为白天我恍恍惚惚,期待看到他,晚上梦中全是他的影子,这种相思带来的折磨实在难以忍受!”若雨说道。
“那姐姐现在后悔自己的选择吗?”小杏问道。
“不后悔,如果当时接受他,十年的水牢磨难在我心中的创伤难以弥补,同样我也会痛苦!”若雨说道。
“嗯,我赞同姐姐的选择!”小杏轻轻抚摸着若雨的玉手说道。
“此事我向你诉说后,心里一下轻松了很多!”若雨说道。
“以后我们无话不谈,做一对知心姐妹好吗?”小杏说道。
“好啊,我也有这个想法,把各自的秘密毫无保留的相互倾诉,只有我们两人知道!”若雨说道。
这时小杏轻轻靠在了若雨怀中,若雨抚摸着小杏满头的秀发,两人不再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
月光如雪,洒向了大地,兰花谷的夜是那么的深邃......
兰花宫四层议事大厅内,上官南和众长老还在筹划幽冥之地的事情。
“经过大家的讨论,意见已经形成,这次幽冥之行就由小善和若雨前辈带领,明天给二十名进入决赛的弟子开会,说明此事。此次小善和若雨前辈试炼塔绝佳的表现,其他弟子心服口服,让他们担任带队长老不会产生非议,至于诸葛云庭五人怎么防范,就交给小善和若雨见机行事吧。另外大家一定要严守此秘密,千万不能走漏风声!”上官南说道。
“小善,此次封印之行坎坷多难,你一定要小心啊!”上官南对着小善伤感的说道。
“放心吧,师父,我走以后,您也要保重。一年来,承蒙师父厚爱,我才有此微薄成绩,请受徒儿一拜!”小善言罢跪在上官南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上官南把小善扶起,说道:“明日我交代完毕后,你们就出发吧,树老多根,人老多情,此时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啊,一路多加小心,好徒儿!”上官南泪流纵横的说道。
“明天谷内敲响大钟,我兰花谷全体修仙者为你们饯行!”上官南说道。
天亮了,太阳从兰花谷东部的山峰微微露出火红的脸庞,兰花谷犹如蒙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巾。
“铛铛......”十二声钟声响起。兰花谷众弟子快速来到兰花宫前端的广场中。
和以往不同的是,许多女弟子,在兰花谷门口整齐的站成两排,她们穿着花枝招展,翩翩起舞,洋溢着一种欢快的气氛。
诗云:对峙
魔界虐边城,谷中草木惊。
驱魔无上策,对垒有神兵。
礼炮空中响,豺狼夜半狰。
英雄集聚处,欲斗至幽冥。
片刻后,兰花宫上空祥云四射,上官南带领五位长老出现在云端,他们身着红色披风,个个春风迎面,满脸笑容。
广场上人声鼎沸,前面有三排共二百余人,均是筑基期修仙者,他们中有很多正在洞府闭关修行,接到上官南的命令后,能暂停修炼者都来到了兰花谷广场。
听说兰花谷出了一个千年不遇的修炼奇才,炼气期就能登上试炼塔十八层,想一睹小善的风采。
筑基期修仙者坐在兰花宫门口早已摆好的椅子上,背后站着自己炼气期弟子。
广场黑压压人头攒动,喧哗声不绝于耳。
“我闭关数十年,勉强达到筑基后期,其中艰辛回想起仍心有余悸,想不到师弟王小善没有灵根,却能在短短一年时间修炼至炼气期大圆满,真是匪夷所思啊!”上官南的二弟子诸葛虹叶说道。
“其实事实和你想的不太一样,小善师弟虽是炼气期修为,但其能力完全不逊于筑基后期,甚至略有超越!”独孤行说道。
“独孤师兄,你说的有点言过其实吧,炼气期修仙者不可能有这么厉害的。他们在施法中必须要消耗自身灵气,还没有能力调动天地灵气,怎么可能超越筑基期修士呢?”诸葛虹叶说道。
“诸葛师兄,大师兄说的一点也不假,在大泽坊市小善师弟秒杀筑基期高手,吓跑筑基后期的诸葛云庭是人界众所周知的事情,不仅如此,在魔界,他多次从魔灵期修士手中逃离,保护小杏、紫荷平安归来!”上官南的三弟子凌云说道。
“哦,我一直闭关修行,看来真是孤陋寡闻了,不过小善师弟没有灵根,他是怎么做到的呢?”诸葛虹叶问道。
“这点你更加想象不到,小善师弟的灵根在灵魂之内,和神界皓轩大帝如出一辙!”独孤行说道。
此话一说出口,诸葛虹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他面色严肃的对着苍天拜下。
“感谢苍天如此眷顾我兰花谷,有小善师弟这样的修炼奇才,我兰花谷必将发扬光大,小善师弟炼气期能秒杀筑基期高手,也就能说通了!”诸葛虹叶说道。
“看来师弟对灵魂灵根之事了解甚深啊!”独孤行看着诸葛虹叶说道。
“二十年前我无意中得到一本奇书《修仙谱》,里面详细讲解了三界的各种修炼奇才,天赋技能,我感触最深的就是灵魂灵根之说,我一直对此说法有所怀疑,认为匪夷所思,灵魂中灵根储存灵气的储量为同级别丹田灵根的万倍,这是什么概念?就是小善师弟现在一人的灵气储存量,相当于万名炼气期弟子的储藏量,如果等到筑基期或者结丹期呢?岂不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啊,将来兰花谷有小善师弟坐镇,人界的三足鼎立之势必将改变,我们兰花谷借机扩张,占领人界大片疆土,就是将来统治整个人界也未尝不可能啊!”诸葛虹叶说道。
“师弟此言差矣,你的话违背师父的意愿,现在人神两界正在紧密合作,对付共同的敌人魔界,如果我们搞扩张,岂不是在人界内部产生战争与分裂,到时魔界趁虚而入,人界前途岌岌可危啊!”独孤行说道。
“师兄错了,我们人界势单力薄,根本没有能力对付魔界,将来不管是魔界胜利,还是神界胜利,我们都是胜利者的附属品,归他们统治。当今之际,我们应当静观其变,不要参与神魔两界的争斗,要做的是在人界扩张我们的地盘,将来不管归谁统治,我们都是统治者的得力助手。难道神界失败了,我们能单独对付魔界吗?岂不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诸葛虹叶说道。
诸葛虹叶还想再说什么,不料独孤行“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目而视。
他瞪着诸葛虹叶说:“师弟,你这番言论对得起师父对你的栽培吗?魔界残忍无比,它们嗜血成性,视生命如草芥,是人界和神界的死敌,前些日子,若不是神界敖青相助,兰花谷已经被魔界余孽毁灭,众弟子将无一幸存,包括你也得陨落,你这样说不觉得可耻吗?等欢送会结束,我们一同去师父那里辩理!”独孤行说道。
“二位师兄息怒,我们兰花谷众弟子应该同仇敌忾,千万不能起内讧,我们都是谷主的亲传弟子,可不能让别人看笑话,更不能让师父为难,我看今天这事就算了吧!”凌云眨了眨小眼睛,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