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缓缓启动,而仍旧是不见唐居易的踪影,此时的栾鸢已经是开始脑补各种惨烈的场面了:
“那个傻子不会是招惹了什么读(防404)贩子之类的人吧?看那几个人好像不怎么和善的样子……”
想象了一下唐居易被人揍得不成人样的样子,栾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虽然他很能打,但是应该也挡不住好几个人啊……”
此时,唐居易好奇的声音却是从一旁传来:
“想些什么呢?这么入神?“
栾鸢一个激灵,差点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幸好及时忍住了这种冲动。
见唐居易换了一身衣服,又不像是出了什么事的模样,栾鸢也是带着狐疑的神色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你没事?“
唐居易双手背在脑后,舒服地靠在了椅子上:
“我能有什么事啊?“
栾鸢总觉得不对头:
“那你刚刚说的那几个职业杀手……?”
唐居易很随意地说道:
“一场误会而已,我和他们深入交流了一下,探讨了一番中华武术的传承和实践,他们还很好客地送了我一件衣服……顺便,回来的时候还认了个儿子。”
栾鸢长长地“嗯”了一声,满脸的不相信:
“你分明是在说慌吧?”
唐居易则是坦诚道:
“大部分都是实话。”
对于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行为,栾鸢显然是拿唐居易没有任何办法,不过既然唐居易平安无事,而那几个人也没有再上车,她也就不再那么紧张了。
“话说回来,你真的是富婆?像职业杀手这种事,一般人都不会信才对啊。”
唐居易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好奇道。
栾鸢点了点头,然后猛然一惊:
“慢着!你该不会是瞎编了一堆子虚乌有的东西在套我的话吧?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职业杀手?”
越想越有可能,栾鸢的神色也是不善起来:
“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有什么不良企图的话最好趁早打消……”
唐居易哑然失笑,但是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你要是这么理解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随后,唐居易又道:
“另外,如果有人问起你关于我这个你偶然认识的陌生人的话,你最好是说你什么都不了解。”
听到这话的栾鸢一愣:
“为什么?”
靠着椅子的唐居易摆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便开始了惬意的休息: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
“嘶……下手真重啊……”
先前倒在公厕内的6号已经是在被车站内的警务人员发现后送往了医院,而很快便有另外一拨人接手了与他和另外五人有关的所有事项。
而此时的6号,正躺在某家医院的病房内。
在他的床边,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女人正拿着笔记本记录着什么。见他苏醒,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继续看着自己的笔记本问道:
“说说吧,什么情况?“
看见了这个女人的脸,以及她身上的装扮后,6号当即是陷入了极大的震惊当中。眼前这个女人他并不陌生,因为他已经是不止一次见过这个恐怖的家伙的面孔了。好在6号的心理素质良好,经过了较短的震惊之后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虽然仍有痛感,但是显然已经愈合了大半。。
“白色梦魇”芈清月,就是这个女人的名号。
6号很清楚,这个看起来年轻靓丽的漂亮女人,其实力就和一头隐藏在泥潭中的巨鳄一般可怕——未知、强大,而且从未有人探查到过底线。少数几次有关“白色梦魇”的出手,都是在高危抓捕对象失去控制时的记载。但凡和她有关的战斗,都是以绝对的优势告终。
因此,这个名字和这个称号已经成为了“恐怖”的代名词。在某些人的心中,“芈清月”这三个字甚至比某些诡异非常的超自然事物要更为可怕。
不过正因为如此,他才更为奇怪,为什么“白色梦魇”会这么早就接手有关那个“唐居易”的抓捕任务。在他的记忆中,芈清月向来只负责那些高级别的事务才对。
当然,思考归思考,6号还是如实陈述道:
“身体素质极强,远在我之上。战斗意识不俗,而且反应速度也很快,同时面对我和1、2、3号的攻势都游刃有余。另外,他在听到任务中注明的核心词汇之后反应强烈,应该是有所联系。”
芈清月微微点了点头,在笔记本上写了几笔,同时平静道:
“此次任务算作失败,由于对信息掌握不明确,他的抓捕等级将从F上调至E,不再需要你们进行执行。”
6号犹豫着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说道:
“那个,我很想知道,总部最近一直在调查的【超维度】到底是什么东西。”
芈清月仍旧低着头记录着什么,其语气平静如水:
“你没有必要知道,因为该次抓捕任务的记录将会彻底从档案内消失。包括与你们几个有关的一切,都会被抹除。”
6号愣了一下,随后面色剧变:
“什——”
噗嗤!
数十根白色的利刺从周围的墙面和地面上冒出,就像是来自异界的怪物,将6号的身躯彻底贯穿成了一个仙人球。
而6号的生机,也是在眨眼间消散。
芈清月仍旧是专心于在笔记本上构建着自己的思路,仿佛6号的死去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没有血迹,也没有尸体,6号的身躯就这么消散在了那一根根的白色锐刺之中,仿佛化为了它们的养分,毫无半点痕迹留下。
而那些不知来源的白色利刺也是缓缓收敛,最终全部汇聚在了芈清月的脚下,成为了一缕微微闪烁的光辉,之后便悄然无踪。
这个时候,芈清月终于是停下了手中的笔。在她的笔记本上,正记录着这么两个名字:
“唐居易”
“栾鸢”
在这两个名字之上,着重地用黑色墨水画下了粗重的圈,再一笔一划地标注了这样几个字:
“非计划内的首次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