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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生共死梦境破,酒中权谋月王宴

    梦中,火蛇卷席着樱花林,有着强烈而真实的炽热感。(*0小-}说-+网)

    一刹那凌云发现自己正一人坐在殿顶之上,夜色正浓,明月姣洁,儿时,他曾无数个夜晚坐在这里等寻欢回来,却没有一次等得到。

    “小兮,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就回来找你玩。”

    “真的吗?”

    “对,我等着哥哥回来。”

    那一夜,是他一生的痛。

    他坐在殿顶望着寻欢离去的方向,渐渐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夜色还浓,月影朦胧,一切都如儿时那一夜。

    而寻欢此时身在冰狱之中,那一天是凌云下令把他囚禁起来的,兄弟对面不相识,他独自承受着无边的寒冷与痛心。他的泪水肆意而落。金色凤凰面具掩不住他泪眼朦胧,泪顺着他极白的脸颊滑下。

    红莲业火指间花瓣零落,她一笑:“无法解脱的梦境,不敢面对的痛楚,这是一个惊喜哦。”

    解玉的阴阳瞳望向天际,他说:“红莲业火,你不可以伤害阿珩。”说完他手中燃起赤龙鬼焰。

    “莫非你想让他辅佐凌王一统七国的天下么?”

    “无论如何,阿珩是我唯一的知己,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解玉指间的赤龙焰火将零落的花瓣点燃。

    解玉只身入梦,到了白珩所在的冰牢之中。

    “阿珩,你可奢望,我给你带来的温暖?”解玉把手搭在白珩肩上,几缕流焰环绕住白珩的身体。

    “你……这是梦?”白珩的雪发三千迎风拂起。

    “梦魇亦你心中之痛,那么,”解玉指间环绕赤龙睚眦龙焰火,“阿珩,我来带你离开寒冷的梦。”

    解玉勾唇一笑,指间划过焰火。

    凌云沉浸于儿时与寻欢的离别,红莲业火从天而降,青羽刃划被浓夜,一片晨曦现出,红莲业火与凌云相撞并凑近,凌云一惊,他说:“红莲业火,破梦之际,一生一死,那白珩他……”

    红莲业火化出火红色鸟羽翼,一笑道:“生死由天。”

    烛墨帝国,百里灵樱。

    梦未减时间,时间依旧是凌云独步当晚。

    所有沉睡的军将都之人一刹那醒来,凌云和寻欢同时睁开了丹凤紫瞳,凌云问:“你可记得梦中约定?”

    “我们一起活着出来了,不是吗?”白珩眸色冰冷。

    “不,我想看看你的脸,还有,你身上是否佩戴着一个白龙长命锁?”凌云又说。

    白珩一笑:“你一定要看吗?”

    “对,一定要看。”

    “好。”白珩伸手欲去揭开金色凤凰面具之时,忽然纵身一跃而起,跳出围墙不见。

    凌云一惊,飞身追上前去,二人在夜色之中相逐。

    凌云追到一处殿顶,祭酒盟的人各立其位,拦截住了他。

    “白珩大人有令,凌王请回。”

    凌云心头一紧,他握紧了手中的兮渊剑,踌躇了一下,转身跃下殿顶,消失于墨迹晕染开来一般的浓夜之中。

    烛墨帝国,凌云一夜难眠。

    跃入眼帘的白龙长命锁挥之不去,他不知道,那是迷梦幻影,还是兄弟之物再现?

    成王败寇,孰是孰非?

    隔日,清晨。

    “月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想邀请你去朱雀阁赴宴么?”凌王妃倾城问。

    “不错,虽然百里顷音是我的亲弟弟,但若是我不去,怕是天玑国会以此为由举兵伐我天权。”

    “此次鸿门宴风险颇多啊。”

    “我持龙尨剑在手,还怕敌不过他们吗?再说,你的青鸟信使随时可知消息,你可赶去护驾,不是吗?”凌云抬眸一笑。

    “就怕无双使诈啊。”

    “天玑不比魔域,至少阴谋诡计少一些吧。”

    “哪里啊,为夺这七国天下,谁还能固守初心,做正人君子呢?”

    “无妨,我能应付。”

    天玑国。

    “我欲假意与凌王结盟,约在昆仑山,你在山顶偷袭如何?”月王百里顷音转向红莲业火。

    红莲业火听了言:“凌王武艺高强,又有慕容琴灵护驾,此计恐怕不成,我有一计,不知月王意下如何?”

    “尽管说来。”

    “可设宴款待凌王,言要商量结盟之事,在酒壶中下剧毒,月王殿下不必饮酒,可言不会饮酒,找一侍卫代饮。要成大业,死一个侍卫月王殿下不会伤怀吧?”红莲业火说出了计策。

    月王思虑了一下,说:“别说是死一个侍卫,就算是失去整个朱雀阁,我也不会感到半分可惜。”

    “那是要用此计了?”红莲业火一抚耳边的火红秀发。

    “此计可行。”

    三日后,凌烟阁。

    凌云骑上名为踢雪的金盔白马,这时白珩走了出来。

    “白珩,你来干什么?”凌云一惊。

    “没办法,乱神解玉要我保护你。想随凌王一同去赴宴呢。”白珩说。

    “解玉为魔界之主怎会下如此命令?必是你的谎言。”

    “信不信由你。”白珩翻身骑上一匹狂奔而来的纯黑色骏马,凌云一惊,那匹马正是失踪已久的狂野。

    “这是哥哥的坐骑,何故你能驯服?”凌云抬眸,丹凤紫瞳尽是惊讶。

    “我还驯服不了区区一匹烈马?狂野是出了名的好马,甚合吾心,自然得归我所有。”

    凌云听了半信半疑,见赴宴时间已到,只好策马扬鞭赶赴朱雀阁,白珩策黑骏马狂野追了上去。

    踢雪和狂野两匹马行至朱雀帝国,在朱雀羽雕血红纹理石门前停下。

    侍卫皆跪拜道:“叩见凌王殿下,白珩大人。”

    百里顷音从高处观看一切,勾唇一笑。

    宴时歌女舞剑,红衣舞女怀抱三弦琵琶筝弹奏,着装开放的歌女挥袖舞剑,酒肴开宴。

    月王盯着倚在桃花树下,叼一叶桃花叶于唇边嚼玩的寻欢看了好一会儿,想趁机一睹白珩的真容,确认他是不是寻欢,笑里藏刀地开口问:“白珩,来我天玑,又一直不显真容,是否有些不敬?”

    “我喜欢,何妨?”白珩取下桃花叶,回之一笑。

    白珩听了走到凌云身边,说:“月王以为不敬,那好,今日之酒为我自罚,凌王所饮之酒,我为代饮,如何呢?”

    凌云心想白珩兴许向来喜欢饮酒,如此免纠纷也好,便言:“月王以为如何?”

    百里顷音暗中思绪,心想先除掉白珩这个处处护着凌云的祸患也好,便说:“正巧,本王不胜酒力,也要一侍从代为饮之。”

    百里顷音每次微笑着举盏,玉龙酒盏皆被一旁的侍卫接过代饮,凌云把酒盏递交给白珩时有些迟疑,但白珩每次都迅速夺过,慷慨一饮而尽。

    他替凌云饮了三盏,顿觉有些昏沉起来了。

    朱雀阁有几株桃花树,纷纷扬扬,花香迷人,银锡茶炉传出的雾气氤氲。

    一盘精致的烤椒野鲫鱼肉被端出来,又陆续上了火烙驴腿肉,炭火烤山牛肉,刷烤酱鲈鱼,焙烤野鸡,烤制香油鲤鱼,炊炉烤香菇,朱雀帝国多是以火烤制的食物。

    一只七尾蓝雀飞来,停在白珩肩上鸣叫,白珩从鸟鸣声中察觉出危险,此时三盏酒毒效发作,痛觉顿起,豆大的汗珠从白珩额间流下,他一心想护凌云安全退离朱雀阁,便强忍着剧痛飞旋手中干将剑斩断了拴在桃花树下的黑骏马狂野的马绳,狂野知道主人心意发疯一般地疾奔向宴席,酒倾肴翻,肉上沾满了酒液与果酱,灰尘扬起洒在酒盏之中,酒壶倾倒,瓷罐碎成一地,酒液顺着倾翻的酒盏流下桌角,肉上的酒与酱料混为一体。

    “岂有此理?”百里顷音大怒,“我设下盛宴相待,白珩大人这是何意?”

    白珩又一挥干将剑斩断白龙宝驹踢雪的马绳,又用尽全力将凌云拉起让他骑上踢雪,踢雪受到惊吓狂奔而去,凌云还不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自己的马载着一路奔出了天玑国。

    百里顷音知道白珩已饮三盏毒酒必然撑不过多久,便持赤鳞寒鳞双剑与他相杀开来。

    而一只七尾蓝雀飞落桃花树枝头,紫玌从高处跃了下来。

    “不愧是祭酒盟的白珩大人,两手准备,果真料事如神哦。”红莲业火从朱雀阁中走出。

    “对付你们,主人这点未雨绸缪还是必须的。”紫玌一声冷笑。

    紫玌护送白珩离了天玑,半路又逢埋伏,一把噬魂剑划破苍穹,十几名剑客顷刻之间倒地身亡。

    “让你受惊了,阿珩。你为什么要去保护凌王,自己饮毒酒,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一声?”解玉的阴阳眼满是急切。

    “主人的事,不用你管!”紫玌上前一步护住了白珩。

    “你已经知道了,对吗?”

    “知道什么?”白珩强撑体力。

    “知道了我是绝世无双,也是开琼筵,做为交换,我也要一睹你的真容。”

    “不行。”

    “主人说不行就不行,快让开。”

    “阿珩,我带你回魔域,疗伤。”

    解玉身边赤龙围绕,噬魂剑划破一道极光,三人瞬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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