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火焰倾泻到白衣男子身上,转瞬间衣物便化为尘埃,转眼间肉体,如同泡沫。
在火焰中发出烤肉般呲呲的声音,让人觉得眼前的男子,如同一头烤乳猪,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水遁?水牢之术。”忽然,张用的耳畔浮现了一道动人的女神。
是那个从未出手的女忍者?张用想到,同时眼睛也随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同时,自己的脚底冒出一道水牢,忽然间就将张用控制在水牢中,几乎动弹不得。
其实,张用的八门遁甲已经无限逼近极限,如果不是那最后的意志在支撑着他,想必此刻,张用已经在N市的人民医院中某病房内接受治疗了,可能旁边还有南门川在祈祷...
水牢中的张用满脸愤怒,嘶吼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你Tm不守信用!!你们铭隐村就这素质?!”
只见那个女忍者,双手结印,缓缓地抬到男子的身旁,一道绿色的光芒便发了出来。
随着绿色光芒一点点地注入他的身体,身上那斑驳的烫痕和撕裂的皮肤在一点点的修复。
医疗忍者?
渐渐的,男子张开了眼睛,随即发出一阵拼命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看着那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的男子,张用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自己用幻术加火遁的组合,成功将对方斩如马下,可说好的只要自己战胜他就告诉我所有想知道的呢?骗我啊,原来忍者都这么不守信用,怪不得连系统都叫他们叛忍...
张用抬头看去,忽然发现之前中了自己火遁的男子,此刻已经穿着衣衫褴褛的衬衫站了起来,脸上除了不甘,还有敬佩,抬手示意女子,女子双手再度结印,随即张用围绕张用的水牢便瞬间消失。
“噗!”
“呼!”随着水牢消失,终于可以解除到空气的张用大口的喘着气,似乎是要把整个世界,都吸入肺中。
“你Tm不守信用?”张用嘶吼道,用着身体最后一点力气,身上绿色的光芒越来越暗淡,像是濒死的僧侣。
男子摇了摇头,缓缓地走上前,扶起张用道:“我笠井信不是这样的人。”说罢,他端起一把椅子,自己坐到上面,同时示意张用坐到对面的椅子。
此刻的张用两条腿就像软糖一样,绵绵不得力,感觉每走一步,都要让自己的身体,陷入那坚硬的地板中。
强撑着走到椅子上,张用“嘭”的一下坐下,大口呼吸着空气,脸色煞白,额头上满是冷汗,张用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兑现承诺。”张用现在才发现,这个看似三十岁出头的男子,仔细一看满是皱纹,他那挺拔的身子硬生生将其的年龄减少了至少十岁。
“N市只有你们一股势力?”张用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是的。”男子点了点头,回答道,衣服下健壮的肌肉在有力且平稳的起伏。
“为什么入侵反抗者组织?”张用问道。
“他们阻挡了我们。”男子回答道。
张用点了点头,和自己想的一样,反抗者自从自己的父母和老K建立之后,一直在致力于抵挡这群异世界忍者的入侵,没有反抗者,这个世界沦陷的速度,至少要上升三倍。
“嗯,反抗者基地内你们的人,有多少?”张用问道。
“哦,这个啊,最初可能就一两个,现在,从上到下,基本都是。”男子回答道。
张用听言,眼睛瞪的老大,哪怕是巨大的虚弱也无法驱散此刻内心无比的震惊。
“你说什么?”张用一把抓住对方破烂的衣襟,恶狠狠地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还有,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真的觉得你打的过我?”似乎是看出了张用的色厉内荏,对方也是不落下风,轻声道,随即轻轻地推开了张用的手。
“靠!”张用无能狂怒般的怒吼一声,心中满是憋屈和不相信。
如果说反抗者基地有三分之一的叛徒,乃至一半,他都是相信的,可如果说基本都是,他是万万不相信的。
老K是?薛叶是?程满也是?狗屁不通!
张用不信归不信,可心中还是对反抗者基地多了一分芥蒂。
“你们的基地在哪?”张用问道,这是他的最后一个问题,想要知道的也差不多了,鬼知道对方是不是在骗人。
“这个,抱歉,我说不了。”男子说到。
这下张用不高兴了,道:“你确实是个不守信用的人,笠井信!”张用直接说出了大的大名,希望能逼迫他说出这个最关键的信息。
来到N市两天,完全没有得出任何消息,更不要说对方的基地了,如果说这次能套出对方的基地,那是再好不过了。
“你!”见张用说出自己大名同时带着极大的侮辱,对方显得有些生气,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毕竟现在的张用和一个残疾人没什么区别,殴打残疾人可不是一个有道德的行为。
“我希望,你离开N市,马上,你的实力不错,真的,将来会有大用,如果不是长老先盯上你了,我的确有想法把你纳入麾下。”
“我纳入你妹!你不能不守信用!不能!”张用大吼道。
可对方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径直站起身来,一脚踢翻自己刚刚坐着的椅子,朝着门外走去,门外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张用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可心中一股无名之火却难以消减。
“你不能不守信用!!!笠井信!!”张用发出最后的声音,如同被添加了渐变特效,也在缓缓地降低分贝。
“张用,你听我一句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离开N市,你还有机会活下来。”说罢,一个闪身,一对男女扛着三个大汉就消失在了原地。
张用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虚弱与疲倦,闭上了眼睛。
不过也挺奇怪的,看那对情侣的身板都不大,是怎么抗住那几个大汉的?这是张用在陷入昏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随即就被一连串脚步声和嘈杂的对话声给冲昏了。
昏迷中,他好像看到了亲切的脸庞,那张略带皱纹却十分清澈美丽的中年妇女脸庞,是谁?那张坚毅不带笑容却显得异常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脸庞又是谁?你们在哪?
醒来之时,张用映入眼帘的就是雪白的墙壁和那穿着白色衣服忙碌的身影。
我这是在哪?先是一脸懵逼的抬头,随即便是身上一阵剧痛传来,先是从自己移动的颈椎开始,随即遍布全身,他强忍着没有发出尖叫,可额头的汗珠还是爆了出来,像是被挤出的粉刺。
“他娘的,这八门遁甲真不能老开!”张用小声说道,在一阵挪动中终于是勉强坐了起来。
忽然,他发现自己的双手好像不能动弹了,抬起手一看。
靠!张用暗骂一声,自己的两只手此刻全被打上了石膏,动弹不得,像是被水泥封住的钢筋,纵使有万吨巨力,也只能在其中瑟瑟发抖。
“什么情况?”张用说到,同时看向了旁边,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一旁,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阿川。”张用说到。
“嗯?”南门川听到张用的呼喊,醒了过来,瞬间脸上便泛起了笑容,“用哥你醒了啊。”
“我这手什么情况?”张用率先问道,没了两只手,自己这个生活该怎么办啊!
“啊,这个,据说有点骨折,两只手都是,要养个一段时间。”南门川支支吾吾地道。
靠!张用暗骂一声。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额..至少一个月吧。”南门川回答。
“你尽快给我办手续,这骨折我自己能解决。”
有纲手这个医疗大手子在,别说骨折了,就是整根骨头消失了,估计也能给自己做出来,所以完全不需要担心。
南门川听言,有些不情愿地说道:“用哥,你这伤很严重啊。”
“你放心,我没问题,这两天我就得出院。”张用的声音坚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