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上台的时候,望着琉兮的眸里充满了不甘,似乎觉得自己才是最厉害的。
而琉兮则是看都没看她一眼,知晓她是何种人后,真是理都不想理她了。
所谓决赛是完全不看脸而比琴技的,两个屏风被搬上台,将琉兮与花怜给围到了两个不同的圈子里,才听台上的中年男子道:
“为了更加公平,决赛时,花怜姑娘与另一位姑娘会各自在屏风内表演,但是我们会悄悄让她们换一个位置,现在你们所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原本在左的花怜姑娘或许会在右,又或许依旧在左,故而你们全凭琴技来投票便好,觉得哪边弹的好,就给哪边投,先从左边开始吧!”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琉兮与花怜忽儿被叫了出来,就在屏风的后边,互相换了一个位置。
琉兮的脸色有些凝重。
因为左边先开始,就代表是她先……
又是如方才一般动听的琴音,只是曲目换了一首,台下的人们云里雾里,听的津津有味,却又在猜测这动听的琴声是谁弹出来的。
“依我看,所谓互换位置,根本就是掩人耳目,左边那个一定还是花怜姑娘!”
“我也觉得,虽然方才那个姑娘弹的很好听,但是花怜姑娘弹的也不差,如果将两个放在一起比,那肯定还是花怜姑娘弹的好。”
“花怜姑娘去年就来过了,当时若不是来了个比她好看的,她早就是柳月楼的花魁了,光是比琴技的话,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比的过她吗?”
“……”
一曲罢时,右边也传来了温婉动听的琴音,大概是前边刚听一曲十分好听的,后边来了首非常舒缓且节奏慢的琴音,台下的观众都有一些不屑。
“这是那个女人弹的吧?跟花怜姑娘的一比,也差太多了!”
“可不嘛,没有对比还没发现,这前后一比,弹的跟什么似的!”
“果然还是花怜姑娘弹的好,还是给左边的投一票吧。”
“对对,右边弹的差太多了……”
“……”
一声声的议论完全扰乱了花怜的心,她的脸色无比暗沉,心乱了,一个不小心,节奏也乱了……
突然跳了一个音,听的众人又是一怔。
“刚才那是弹错了吗?”
“这不明显的吗?估计是听见我们大伙要给花怜姑娘投,她上头了!”
“应该不会吧?刚才不是还很好听吗?”
“心乱了呗,心都乱了,哪里还能好好弹琴……”
一声接着一声的议论听的南司琰一脸凝重,旁边的洛书凌蹙了蹙眉,“右边那个不会真是小毒女吧?”
南司琰眯了眯眸子,“不可能的,小兮不是这么容易会出错的人。”
听及此,洛书凌也不在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琴声。
倒是前方的雨子拉了拉莫承的衣裳,“夫
君,你那朋友弹错了,咱们呆会还要给她投吗?”
“肯定的,就算所有人都不支持她,我们也要支持她。”
“好!”
于是乎,就在所有人都上台给左边的人投票时,雨子与莫承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右边,投下了珍贵的两票。
花怜已经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是真想大声喊句自己才是花怜!
可要是这么喊,就会被当是弃权。
卑鄙,太卑鄙了!
那个女人所得的所有票,明明都是自己的才对!
台下的观众一脸看笑话的盯着右边的屏风。
“瞧瞧,那边只有两票,丢死人了。”
“有什么办法?弹的那么难听,还想有票?要是没出错,我倒愿意给她一张可怜可怜她。”
“就是,还在比赛呢就出错,既然出了错,就没资格得到别人的赞同。”
又听一人忽然道:“你们说,右边那个不会是花怜姑娘吧?”
“怎么可能?花怜姑娘要是弹成这样,我就不相信好看的姑娘了!”
“要真的是花怜姑娘我也不会给她票啊,她弹错了就是弹错了,大家都是听琴音投票,又不是看她。”
“也对,左边的确实比右边好听太多了。”
“……”
这样的情况,那个主持的中年男子以及二楼的人们均是没有想到,他们全数知道,那个花怜分明是在右边的。
可他们也听的清清楚楚,前后对比中,前一个演奏的显然好听的太多!
特别是花怜还弹错了……
屏风被搬开的那一瞬,四面八方寂静无声!
只见花怜通红着脸,瞪着琉兮的眸里充满了不甘,“不公平!大家都是冲着我投票了,他们只是将她当成了我,这根本就不公平!”
就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花怜怒不可遏的张开了口。
主持的男子匆匆上了台。
“花怜姑娘,大家都是听着琴声投的票,这是最最公平的啊……”
琉兮平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台下的众人纷纷惊了一惊。
“天啊,右边的才是花怜吗?”
“不可能吧,右边的琴声显然没有左边的人弹的好啊……”
“我还以为左边的才是花怜呢,毕竟弹的那么的好……”
台下的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台上的花怜通红了脸,“看到了没有?他们都认为左边的是我,所以才投给左边的!如果当时我在左边,他们便投给我了,这是不公平的!”
听着花怜的话,台下的莫承却忽然起身道:“早知道你在右边,我就给左边投了,弹的那么难听,你怎么还好意思开口?”
旁边的雨子连连点头。
“就是,要不是误以为你不是你,你连一票都没有呢。”
听到二人的话,花怜霎时气的满脸通红。
“你们胡说!那就问问大伙啊,大
伙是冲着我花怜这个人,还是冲着声音!”
说着,她又望着台下的众人道:“我想知道大家为什么会给她投,这是不公平的,为了公平起见,我要和她再比一场!”
琉兮挑了挑眉,“天快黑了,我没时间陪你。”
“你是不敢吧?”
花怜死死蹙眉,她准备了一年,没日没夜的练了一年,就为了选上花魁,结果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被突然冒出的女人给搅和了,这让她如何能甘心?
明明大家就是冲着她来的!
台上的气氛有些尴尬,倒是台下的人们议论纷纷。
“那个是花怜吗?都说她十分温柔,怎么这会如同泼妇一样?”
“可不,去年她输的时候,都没闹脾气呢……”
“去年她也是第一次来,没什么爱慕者吧。”
“这是仗着有人捧她,所以输了都不想认……”
“如是一个女无赖,好丢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