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拿你的手下来威胁我?开玩笑。”我再次喝了一口茶说。
鹰玉邪魅一笑,“我知道‘韵姨’怀了你的骨肉,你不想看着她死吧?”
闻言,我不禁面色一沉,“你把她怎么了?”
“没怎么,她现在很安全。”鹰玉说。
我双手不住的颤抖,由于力量过大,手中的银杯竟然被我捏的扭曲变形。
“马上把她放了。否则、别说是去杀别人,就是你自己都活不过今天。”
“我说了,答应我的条件,她自然没事。”鹰玉不急不缓的说。
我从来没被一个小孩牙子逼成这样,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随手摔掉茶杯,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身旁一对儿双胞胎肥妞儿、想要冲过来救下自己的主子。
我回眸怒视了她们二人一眼,恶狠狠的说,“你们再敢前行一步。我就扭断他的脖子。”
闻言,二者对视一眼,却都是愣愣地望着我没有动。
我冷哼一声,一脸戏谑的望着后者,“‘小孩牙子,’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鹰玉也不生气,由于脖颈被钳制,他的面色微微涨红,却依然底气十足。“是吗?那你看看你周围。”
本以为是引人分心的伎俩,可我斜瞟了一眼四周,却发现很多体型强壮的蒙古大汉、已经悄然向我围拢过来。就连周围的游客、也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望着我。
心说不好。我这算不算是当众欺负小孩子?
可没等我反应过来,身侧便迅速掠过一道婀娜的倩影。冲到我面前,二话不说对着我的小腹便是一个膝击。
我放开鹰玉,灵巧的一个转身躲过一击。却发现攻击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心中牵挂的鹰韵。
“你干什么?趁我不在欺负少主?”鹰韵目光冰冷的盯着我质问道。
我撇了撇嘴,目光却落在那个“鹰玉”身上。想不到我30岁的人、竟然上了一个“小孩牙子”的当,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忌惮。
我没有辩解,而是语气平缓的问道,“你不问问清楚?就说我欺负你的少主?未免太武断了吧?”
鹰韵黛眉微蹙,声音也有些急促,“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还想狡辩不成?一个成年人、怎么忍心对一个小男孩儿、下这么重的手?”
我摊了摊手,对于不信任自己的人也懒得解释。自从我被妻儿抛弃后,就发誓再也不做什么费力不讨好的烂好人了。
“那好!既然你什么事儿都清楚了,那打算怎么处置我?”
鹰韵有些目光复杂的望着我,但瞟了一眼自己怀中的鹰玉后,瞬间就冷下了脸。
“现在我们已经安全到了‘内蒙境内,’你的承诺也已经兑现,你走吧,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我冷哼一声,打掉了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好,一切顺你的意。”
说完,我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离开了火堆,缓步向广袤无垠的草场走去。
皎洁的月光,映照着一望无际的草地,由于分不清方向,我只能按照依稀的记忆向来时的路走去。
寒风吹过,让我略微清醒了一些。可直到那处蒙古大饭店渐行渐远,我都没有回头看一眼。特么的,要不是看她怀着孕,小爷才懒得陪她来内蒙古。
可随着自己的距离越走越远,我竟然在茫茫草原上迷了路。
草场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参照物,自己又人生地不熟,不迷路才怪。想想自己还真是意气用事,干嘛不住一晚、明天坐客车回去。
想到这儿,从怀中掏出一根烟点燃,顺着来时的脚印儿往回走。管她什么白眼儿黑眼儿,自己少遭罪才是真格儿的。
可没走多久,几朵乌云遮住了月光。来时的痕迹竟然看不见了。这他妈点子也太被了!
我蹲在地上一颗一颗的抽烟,嘴里嘀咕着,“天上能不能掉下个天使大姐来拯救我一下。就算那天使大姐是脸先着地的也行…”
还别说,没过多久,真的就有一辆越野车向我跑了过来。在接近我时,越野车潇洒的一个漂移、停到了我面前。而由于这两天内蒙古刚好下过一场雨,地面上有很多的小水洼。越野车一个急刹车、顿时崩了我一脸的泥点子…
我仍然保持着叼烟的动作,木然的站在原地。真是人要点儿背,喝凉水都塞牙。
“你特么谁呀?会不会开车?”我扔掉烟头对着车内咒骂道。
车玻璃缓缓放下,露出了一个头戴“蛤蟆镜”的剽悍女孩儿,“哎呀?这里是不是刚刚有一个情场失意的小子,在草原上迷路了呀?”
“当然、没有了。”我擦掉脸上的泥点子,没好气儿道。
车上的女孩儿,拉下蛤蟆镜瞟了我一眼。“这样啊?那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
没等后者说完,我赶忙摆了摆手。“等等!你个不要脸的大忽悠。你要是敢走,我回去告诉二小姐扣光你十年的工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和我分开的大忽悠“孟青儿。”
后者若有所思的哀叹一声,“你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都到了这个地步、都没一句软话。”
说完,孟青儿竟然踩着油门儿要走!
我赶忙拉住车门,“诶,别呀,青儿姐姐,您看看这荒郊野外的,你忍心把我留在这喂狼吗?”
孟青儿没有理我,开着车自顾自的缓慢向前走。
“别说这些没用的。现在这草原上、狼比‘东北虎’还少!你碰见的几率是很小很小地。”
话落,车子越开越快!我拉着车门跟着车向前跑。“青儿姐姐,您是这天底下最善良的人,是绝对不会看着我在草原上露宿的。”
孟青儿拉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苦瓜脸,阴阳怪气的附和道,“哎呀,我这个人口是心非惯了,你这么说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话落,车子是越跑越快…
“我给你涨工资!”
话音未落,越野车瞬间就来了一个急刹车停在草地上。
正在开车的孟青儿瞬间换了一副嘴脸,嬉皮笑脸的说,“‘小梦总,’您打算给我提薪多少呢?”
我走到副驾驶的位置,一个弹跳蹦上车。“麻溜向前开。”
后者顿时面色一沉,“小梦总,你耍我?”
我一把掐住后者的耳朵,“好你个大忽悠!今天我碰见你就开始倒霉。先是莫名其妙给我读什么圣旨,又郁闷的跑到草原上、拍了半宿的蚊子。这都是你这个大忽悠带给我的,你还好意思加薪?我不把你开了,你就偷着乐去吧。”
孟青儿伸出小手一把将我推开,“你半夜出来吹凉风喂蚊子、关我什么事儿?真没见过你这种不讲理的老板。”
我提起车里的一瓶矿泉水儿涑了涑口,“走,送我回鹤城。”
“我们是出来执行任务的。你要是想回去等到了‘包伊尔’那,自己想办法去。”孟青儿嘟着小嘴儿说。
我将手中的矿泉水儿重重的拍在座位上,“大忽悠、给你点儿脸了是吧?”
“脸是什么东西?对生活有用吗?”说完,没等我回话,后者一脚油门直接蹿出去了。
…
对于每一个驾驶员来说,广袤无垠的草场,是最理想的竞技场。没有了道路的束缚,车子可以纵横驰骋,无拘无束的在天地间狂飙。
可“孟青儿”的技术太烂,等回到蒙古饭店时,我下了车便开始哇哇大吐。
“喂,喂喂?你不用这个样子吧?”孟青儿一脸鄙夷的望着我说。
我摆了摆手,“以后再也不坐你开的车了。”
“好像谁愿意载你似得。”孟青儿摇头晃脑的说。
重新回到棋盘中那个黑方“炮”位房间。见我回来,周琳琳赶忙跟我勾肩搭背。
“我的徒儿。怎么这么快就回归组织了?新泡的那个、妞不给力?”
我一把推掉她的胳膊,“干嘛拉拉扯扯的?哪有一点儿师娘的样子?”
周琳琳黛眉微蹙,“哟,火气还不小。”
“对你师娘客气点,人家还怀着孕呢。”李叔冷声道。
我擦掉脸上的污泥,对着他们俩拱了拱手,“今儿我算是知道什么叫狼狈了,师父师娘能不能给徒儿一个地方歇息?徒儿感激不尽。”
“额,现在房源紧张。根据你小梦总这个尊贵的身份,就二楼歇息吧。”一旁的邵鑫伟指着头顶、煞有其事的说。
“我去尼玛的!这蒙古包那有二楼,你小子诚心的吧?”我指着后者破口大骂。
白雪婷见状、给我端来了一杯热茶劝慰道,“小梦总您先消消气儿。不过话说您到处沾花惹草也就算了。没事儿大半夜的去草原瞎跑什么?听说还是‘果’奔?您怎么还有这种癖好啊?”
我面色不善的盯着后者,最后目光落在孟青儿身上。这个大忽悠肯定没少说我的坏话。
“好啦,好啦,别闹了。棋盘最后一排的‘相’位房间我也租下来了。男人一个房间,女人一个房间,早些歇息吧,过两天准备过中秋。”孟青儿一脸兴奋地说。
…
接下来的几天我被孟青儿几人给扣住了!想离开却走不了。索性就一直缩在蒙古包里没有出去。鹰韵对我产生了误会,我也不想出去,碰到了反而尴尬。
而这几天晚上我总是做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赵婷、”“张雨微、”“鲁莲心、”“张雨慧,”她们四个人竟然在一个桌上打麻将。虽然是个梦,但我仍然觉着那有点儿莫名的暗示。
两天后、中秋节终于来临。草原上开始举办各式各样的节目。而最先开始举办的,便是骑马射箭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