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尊就站在演武场边上看着张青阳休息十分钟就上去走一遍。每走一遍,就会有明显的进步。
等张青阳第八次上场,没碰到一件物品地走完一圈后,金尊已经麻木了。他甚至开始对自己过去几十年的学武生涯产生了怀疑。
“好了,到此为止。龙游四海你已经掌握了,剩下的就是用时间来打磨了。”金尊面无表情地道,“现在我教你第二招,神龙甩尾。这是用腿攻击对手,要做到飘渺,在任何时间、任何角度都能够出其不意地攻击你的敌人。”
金尊对着一个人形木桩演练给张青阳看。
金尊出腿时果然是出其不意,不论距离远近,他的腿都像是一条柔若无骨的鞭子抽向敌人。
“这是最经典的攻击方式。”金尊背对着人形木桩,中间间隔距离较远,用拳肯定是攻击不到。金尊突然转身,半个身子的力量和速度都灌入右腿,右腿倏地飞起抽出。
随着一道腿影,人形木桩的脑袋飞了出去。
“哇喔!厉害!”张青阳惊叹道。
金尊道:“在以前,武道有一句话叫作手是两扇门,全凭脚打人。腿法练好了,优势极大。腿比手长,也比手更有力。不过现在是机械的时代,那些机甲手和腿的力量一样大,还比腿更灵活。所以腿法练习的人越来越少了。”
“接下来,我给你演示一下这招腿法。神龙甩尾我分解为六个基本动作,将这六个动作练好,就算这一招神龙甩尾练成了。”
金尊一边演练六个基础动作,一边告诉张青阳该如何运力。最后将腿练的如同鞭子,能软能硬,脊椎和腰、腿合为一体,将全身劲力凝结如一。这招腿法就是大成了。
张青阳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催动心灵之桥到极限记录着金尊的动作。
六个基础动作在金尊一遍一遍的演练下,逐渐在心灵之桥上方成型。
一副新的画作替代了原先的龙游四海。
六个动作演练完后,金尊兴之所至,将六个动作连在一起表演了一番什么叫作腿山腿海。绵绵不绝的腿影将金尊面前的大片空间全部填满,形成一片扇形。
出腿时伴随的“咻咻”破空声也极为惊人。
金尊道:“看懂了吗?有什么问题就问。”
“看懂了。”
金尊忽然觉得这个对话有点熟悉,好像昨天教张青阳龙游四海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金尊忽然沉默,让张青阳有点不知所措,试探问道:“总教练,要不要我将这几个基础动作演练一遍,你给我纠纠错。”
“好。”金尊突然就有了不祥预感。
张青阳后退几步,上踢、下劈、横抽、正蹬、直戳、甩尾。
金尊嘴角抽动了两下,感觉自己心好累。“没错,六个动作连起来演练一下。”
张青阳将六个动作连起来,演示神龙甩尾,断断续续、笨拙如熊、破绽百出。
金尊心情好了不少:“回去多练,熟练了就好了。”
“好的,总教练,明天见。”
离开武馆,张青阳去了学校。上午在图书馆看书,下午上了一节课,又去沙虫馆待了一会儿,给店员们普及了一些沙虫方面的知识就回到家中。
吃了饭,上楼,张青阳先是苦练“百锻骨”,准备等到睡前再尝试用精神力复刻“神龙甩尾”。
窗台忽然传来动静,张青阳望过去,正好看到正看过来的大头。
大头愣了一下,眼神中突然冒出一种看到了魔鬼似的神情,爪子一滑,半个身子都落在窗台外面了。
“喵呜!”大头好不容易克服恐惧,把自己肥胖的身体又挪回窗台上,冲着泰坦猫叫了起来。
泰坦猫刚开始没理它,大头又连续叫了几声后,泰坦猫才站起身来。
泰坦猫一纵身就从床上跳上了窗台,大头已经跳下去在下面等着了。
“喵呜。”在大头的催促下,泰坦猫跳了下去。
泰坦猫刚一落下,阴影中就有一只壮硕的黑猫扑上来。
泰坦猫一尾巴将它扫开,又有两只猫从别的方向冲了出来。
张青阳站在窗台旁看着,大头越来越狡猾了啊,还懂得埋伏了。
很快大头也扑了上去,和另外三只猫一起和泰坦猫对战。
张青阳忽然品出一丝不对劲的味道来,其中有一只最壮的猫和大头也配合的太好了,这远远超出了普通野兽的配合,还能为它“挡刀”。
张青阳突然想起之前把行神诀灌顶传输给了大头,他赶紧催动心灵之桥,果然感应到了大头和那只壮猫之间的精神联系。
这家伙竟然真的成功传承了行神诀,并且活学活用,用行神诀控制了一只最壮的猫。
几个来回后,泰坦猫有些不耐烦了,用尾巴一扫,将几只猫挡在了外面。抡起猫爪给大头来了一套无影猫爪,打得它怀疑猫生。
“可怜的大头,又被教训了。”张青阳毫无诚意的叹气道。
被扇的晕头转向的大头,大叫一声,转头就跑。
泰坦猫轻蔑地看着几只飞快逃走的猫,舔了舔爪子,一纵身就跳回窗台上,回到羊绒毯上打起小盹来。
夜已深,张青阳决定开始复刻“神龙甩尾”。
心灵之桥上,龙游四海的水墨画作已经消失不见,任张青阳怎么寻找,召唤,都没有再次出现。
张青阳忽然意识到,心灵之桥可能在同一时间只能存在一副画作。
“龙游四海我只是初步掌握,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太可惜了。”张青阳叹道。画作不见,以后想要再进阶,就只能靠自己苦练了。
张青阳收拾心情,看向新的画作。
神龙甩尾的画作中,人影演示腿法。一双腿如同两条灵活至极的鞭子,从各种角度向着前方发起攻击,把空气踢的噼啪作响,充满了艺术般的冲击感。
张青阳深吸口气,一个念头升起,下达了复刻“神龙甩尾”的命令。
一阵酸麻如蚁噬的感觉无孔不入地涌过来,画作中的人影施展着六个基础动作,如一阵狂风般扑面而至。
人影源源不断,张青阳竭力想要保持清醒,但是一切都是徒劳。不知何时张青阳感到脑袋一阵剧烈的疼痛,身体一歪,再次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