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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收掌

    徐英本来见祁过使得是剑,又对祁过使得这名唤作“破阵子”的剑法了如指掌,是故一开始并未过多留意祁过的一些举措。

    可是当祁过从他侧身收剑而过,一只手出现在自己的肩头不远的地方之时,徐英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美芹先生的确会使得剑法,可是他能名震下,却也不单单凭借着一手名唤作“破阵子”的剑法呀!他在这剑法之外,还另有一门绝学。

    ——一套名唤作“永遇乐”的掌法。

    徐英一下就慌了神了,他单是对“破阵子”有些了解罢了,这套名唤作“永遇乐”的掌法他可是一点也不清楚的呀。

    要知道这套名唤作“永遇乐”的掌法,不单单是徐英不怎么了解,整个下,对这套掌法都所知甚少,只知道这是美芹先生白无觅在踏入了璇玑境之后,读前朝稼轩先生的《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而新创的一门绝学。当时他已经把自己前半生名扬下的佩剑“伤心月”交给了自己的儿子白羽默了。

    他在当时已经在下少有敌手,很多时候,对方一听闻他的威名,就已经逃去,丝毫不给他出手的机会。是故他这套掌法“永遇乐”,江湖上一直都是有所听闻,但是始终未曾有人有机会窥得全貌。

    他也没有传给任何人,就算是他当时已经鼎鼎大名的儿子白羽默也没有得到自己父亲传授,江湖上有这样的传闻,是白无觅觉得这套掌法过于大气,要求内心如无暇白玉,方可驾驭,而自己这个儿子看似正气凛然,但是内心却暗有图谋,驾驭不了这套掌法,所以才不传他。

    他们这般法,大抵是从江湖瞧不上“忠敏剑”白羽默的一些人口中流传出来的,真实性不可考,而且暗有自己的私活,不能当真。可是一方面这“永遇乐”的确是未曾传授给他人过,也是事实,也无怪江湖上会出现这般的法。

    徐英一开始也的确是以为祁过未从白无觅手中习得这套掌法的……毕竟那白无觅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未曾传授,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又凭什么可以学来这套掌法?

    就凭眼前的这个孩子是那什么皇五子在江湖中的遗子?且不这种法就满满教人不敢相信——当年项羽还要到乡下寻得一个孩子去当楚王,自己再想办法三辞三就呢,这可倒好,直接把自己的儿子推上了皇帝的宝座,连禅让的过程也免了——再论那白无觅这些年来云游四海,一副出世的模样,他尤岂会因为这个原因,就把自己连儿子都不传的独门绝技传给他来?

    可是当祁过左手坐掌状,要往自己的肩头擦来的时候,他却莫名地感觉的有些害怕,只怕祁过当真使得那“永遇乐”出来。当下已经躲闪不及了,只得寻求防御,自刚刚起,第一次运转起气息来。

    只见得祁过的左手实打实地击在了徐英的肩头,透过肌肤,与徐英身体中的澎湃内力直接撞在了一起……可是结果却是令徐英没有预料到的——祁过这一掌拍来,反倒被自己体内的内力弹飞了两丈有余,直接摔在了周海身边的位置上。

    周海也是大骇,忙去扶起祁过:“少庄主,你没事吧?”

    当时檐间铁已经脱手而出,祁过强忍着背后被撞击的痛感,搭着周海的手,缓缓站了起来:“不,我没事。”

    只听得徐英见祁过的模样,突然大笑道:“我还以为你会使得什么厉害的武艺呢?原来就是这么一掌?看来那白无觅还真没教会你什么东西。”

    祁过没去大理徐英言语中的嘲讽,对于他来,趁着当下对方话的机会,大口呼吸恢复体力,才是最为要紧之事。

    是的,祁过并没有使得乌鹭太阴掌力,他刚刚在最后的关头,突然收了章来,使出的只是夹带着烂柯二十三式的普通一掌罢了,如此一击,又怎能对付得了已经是璎珞境的徐英?

    祁过在要使出乌鹭太阴掌力的那一瞬,突然想清楚了一件事情来了,也正是因此,这才叫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按照祁过本来的思路,便是自己这一招乌鹭太阴掌力,让徐英当即命丧于此,然后再命人把他的尸骨就地掩埋了,这样,就不会同上次那摸金校尉一般,被他人察觉到祁过会使得乌鹭太阴掌力这件事,也就不会同上次那摸金校尉一般,被他人察觉到自己与老师的关系。

    可是就当祁过要使出这一掌的时候,祁过却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严重到足以推到他本来已经打算好聊想法——自己使得这乌鹭太阴掌力,未必能杀得了对方……甚至以祁过估摸的劫未过与璎珞境之间的实力差距,要让徐英同曾经的那摸金校尉一般,失去战斗力,任自己宰割都极难做到,最有可能的,也单是把对方打伤罢了。

    可若是只能把徐英给打伤了,那自己使得这乌鹭太阴掌力,又有多少意义呢?打伤之后自己又有几成把握,能把徐英留在这儿,而不让他逃走呢?他若是逃走了,又有多少可能,会认出自己打在他肩上的乌鹭太阴掌力呢?

    不久前的事情历历在目,实在是教祁过不敢大意,上一次老师的事情被奚明玉知道了,奚明玉向他保证,除帘时在场之人,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此事,他也信过了奚明玉,可是这一次,他还会有上次那般的好运吗?

    祁过不想赌,也不敢去赌,他是不会把老师的性命放在赌桌上的。

    祁过看着徐英,道:“是我自己学艺不精,与美芹先生无关。”

    徐英轻蔑地看了看祁过:“事到临头,究竟是如何,已经没有关系了,我现在已经玩够了,当下可要同你,动起真格的了。”

    祁过凛然,当下的目光,正是往刚刚自己被脱手而出的檐间铁上瞧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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