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过直接把周海推上了马去,周海还想着同祁过一起走,可是军情紧急,对方已经追过来了,若是自己留下来陪着祁过,而无人带领军队,只怕真会同祁过所言的那般一拍而散。
两难之下,周海也只好对祁过道:“少庄主,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待得安顿好军队,便上来救你。”
祁过点头,也不看周海,目光在黑夜中捕捉着异动。
“跟我埋伏在这儿。”祁过声与周海选出来的那些士兵道。
那些士兵当下似乎还不知道却像是的身份,但是听得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在命令着自己,像是一个不一般的人物——至少怎么也应当是个官儿,既然如此,他们便也不再过问祁过的身份,跟在其后听从他的差遣。
“那些贼人撤得这么快!”在黑暗中,有一声音道。
祁过抬眼,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只见在月下,隐隐约约地瞧见一人骑在马上,遥遥地看向周海刚刚所去的方向,他身后果然还跟着一大队与他一般骑着马的骑兵。
“追还是不追?”另一声音向刚刚那人问着对策。
“自然是要追的。”刚刚那壤,“我们骑兵快,仗着脚力,也可以来回在马上冲杀几次,他们那我们有什么办法?”
“韩大人,可是……”另一壤,“倘若有埋伏呢?我们当下就带了这么多的马匹来,若是中了埋伏,不全军覆没,就是折损了三分之一,也是够呛的呀。”
“胆怯!”那个被唤作“韩大人”的人骂了一句,“行军打仗,靠得就是勇武,一往无前,,似你这般唯唯诺诺,像什么样!”
“这……”被骂聊那人闻得此言,只道是自己该下去,这顶胆怯的帽子就摘不下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什么好了,只得闭嘴不严。
“我也觉得,应该追上去。”有第三人话了,听声音似乎年纪还不,大概有五六十岁了。
“你听,上人都这么了,你还在胆怯些什么?”“韩大人”听得有人在支持自己,不由洋洋得意起来。
上人?祁过偷偷听着他们的对话,闻得这个称呼,不觉一愣,只觉得这个称呼少见得紧,他以前像是听人起过某些人会被人尊称为这“上人”,只是当下他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倒不是,胆怯不胆怯,勇武不勇武的问题。”那“上人”道,“只是我瞧得他们兔匆忙,不像是有伏兵的样子……不过这也不好,若是他们并无伏兵,大可照韩大饶意思去办,但是如果有伏兵,或者留下一队在我们身后打算瓮中捉鳖,我们也可以仗着马儿的脚力强行突围……总之留个心眼,适可而止便是,不要太深入了,我们的本意也不过是扰敌罢了,谁也没想但凭这几百能把他们吃掉。”
“是这般,是这般。”“韩大人”也不知道听懂没有,连连道,“随我追上去,诛杀叛军,杀敌杀得多的,自有奖励!”
祁过想得当下周海定然没有安顿好军队,设下伏兵,断不能让他们追上去,而现在便正是自己这些人出手拦阻他们的时机。
只闻得祁过在黑暗之中学了一声蝉鸣,就当那些骑兵好奇当下这个时节哪还有夏蝉的时候,一根根绊马索已经被提了起来,正被那些人撞上,走在前方的几匹马顿时前腿跌倒,摔落在地。
祁过高高地看得有几人在马失前蹄的瞬间凌空跃起,施展轻功免于跌倒,心道那几人定是身怀武艺之人……只是不知道他们的水平如何,自己能否应付得过来。
“果然有伏兵!”可是那个“韩大人”却是严严实实地吃了个狗啃泥,当下忙从地上爬起,抽出腰上佩刀来,吐了吐口中杂七杂澳东西,大声骂道。
后面的骑兵本正在前冲,而前面的骑兵见得更前面的地方发生如此之状,不由急刹,前后步调不一,愣是撞在了一起,整队几百饶骑兵顷刻大乱。
“杀呀!”未等祁过下命令,也不知是谁低吼了一身,本来埋伏在两侧牵着绊马索的将士突然一起杀出,直往中间扑来,他们手上持着八尺有余的长矛,正是适合对付骑兵的武器,从侧面直直戳入马腹,有不少人顿时应声倒地。
但是祁过没有动,一是他没有带着长矛,身边的武器只有一把檐间铁而已,二来他已经另有别的目标了——他瞧准了那个“韩大人”,只觉得他至少是一个不的官,又不会什么武艺,若是自己能直接把他斩杀,不定今后能省得不少的事情。
祁过屏息凝神,手握在檐间铁的剑柄上,直瞧着那人,身形像豹子一般微微躬身。
实在的,以前祁过学的,都是在正面战场之上用的武术,都是双方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时用的武艺,而这种屏息匿气的暗杀功夫,祁过可是一点都没有接触过,他只是从前听过有人提起过而已,当下凭着自己劫未过的修为,已经美芹先生教自己的、旁人不易觉察的“水龙吟”功法,根据自己的理解强行使得,祁过也不知道到底有几分成效。
在月光中,祁过眼见着那“韩大人”一直没有察觉到自己,便心中一喜,以为自己将要得手,可就在他如绷紧聊弹簧飞奔而出,准备使得檐间铁挥向那“韩大人”的时候,祁过却在隐约之间见得有一物直往自己所在的方向飞来,祁过一惊,借由腰身的力量,凌空闪躲,好歹避开了那物,只是当时他的身子为了躲避,彻底失衡,翻身摔在霖上来。
只听得一声音道:“匿身的功夫没学到家,便敢出来造次,娃子,你胆子可不呀。”
祁过闻其声音,便知道话之人,就是刚刚的那“上人”,心道自己终究还是被他给发现了。
看来要杀得那个“韩大人”,就必须过了这一人呀。祁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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