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当时老师用针砭之术压制打入人体内的乌鹭太阴掌力的时候,祁过便就躺在病床上,所以印象深刻得紧,几番下来,居然还真帮杨虎压住了胸口的乌鹭太阴掌力来,教他胸口的剧痛暂时缓解了一番。
可是要知道,这乌鹭太阴掌力,可不是单纯压住就可以的了……虽祁过的掌力不及自己的师兄,可是其什么,也是师承于祁过的老师黑白子,功力有所不同,可是掌间的道理是同一般的。当下祁过为杨虎施以针砭之术,也不过只能为其压住七个月,待得七个月之后,杨虎该如何便还是会如何。
可是正如当时老师同自己的一般,用针砭之术封住穴门,到七个月后掌力便会水涨船高,虽凭现在祁过的掌力,他到还不至于直接死掉,可是也只怕只剩下半条命了。
至于破解之法……无论是“水龙吟”还是“烂柯二十三式”,杨虎学得学不会还两,且这两门武艺分别是美芹先生与老师的不世绝学,未得美芹先生与老师许可,祁过岂能随意把他教与别人?
可是自己那个时候,倘若不是得这乌鹭太阴掌力,要死的那人,可就是我了,这一掌拍出,虽然害了他,可是这他也是盗人墓穴,罪有应得,活该如此。祁过如此安慰自己道。
不过这件事,祁过自然是不会与杨虎的,若是让他知道了,反而会多生出一些事端,反正七个月之后,他若是真的有了什么不测,到时候他也寻不得自己了。
杨虎见自己身体的情况果然好多了,便以为祁过真的治好自己来了,虽然身体还是虚弱,气力提不上来,甚至连起身走路都做不到,只能瘫坐在地上,可是毕竟身体里痛感已经消失了,是故他便把答应祁过的那第二件事、那个中间饶所在直接告诉给了祁过来。
祁过听罢,暗暗记在心底,而后起身离去,道:“我待会会遣俩人来,让他们抬着你回去,你住在哪直接与那两人就是。”
祁过故意表现得不知道杨虎与另外两人住哪,毕竟当下目的已经达到了,就不要与在与他牵扯上关系了,毕竟杨虎身边还有俩劫未过的高手,再起冲突可就不必要了:“还有,务必记得你答应我的第三件事来,盗掘他人坟墓,有损阴德,日后可不可再去做了。”
杨虎在祁过身后连忙点头:“自然自然。”
祁过听罢,也不知杨虎此言有多少真心实意,但是只能就暂且信过他了,只见得祁过施展脚下功夫,直接越墙而过,离开了杨虎的视线之后,径直回了客栈。
他没忘记答应杨虎的事情,回客栈的途中,掏出了一点银两,在街上寻了两个走夫,让他们去把杨虎给带回来。
听得门页“吱呀”地一响,有风从门外穿堂而来,林云君警惕地看向了房门处,身形下压,似乎随时准备暴起,见得来人是祁过之后,她这才释然地松了一口气。
那时白纯束已经醒了,她像是刚刚又与林云君生什么气了一般,板着个脸,可是一瞧得祁过回来,便直接往祁过身前而去,上下摸了摸祁过的身子,确定祁过没有缺胳膊少腿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纯束从醒来起,就在埋怨林云君为什么不陪着祁过一起去……就算林云君反复解释是为了白纯束她本饶安全,白纯束也是觉得祁过本饶安危更为重要。
“情况怎么样?”林云君问祁过。
“应当是没事了。”祁过笑笑,把自己从杨虎那儿夺过来的行囊放在了桌上,解开来展示在林云君的面前,“听他,就这几把剑和这几个玉佩了。”
杨虎在祁过在自己身上搜查的时候,多留了一个心眼,单是把玉佩和宝剑交了出去。他当时身子虽然不能动,祁过在摸索他的周身的时候,他用仅存的一丝力量,把这铁盒坐在了自己的屁股之下,所以愣是没有被祁过给发现。
在他看来,这些宝剑和玉佩本来就值不了多少钱,可是这用机关上锁的铁盒,在他看来可就非同一般了——只要能把这个铁盒的机关给破解掉,其中定有什么可以让他们三兄弟受用一生的好处。
“稼轩先生生前在朝堂之上始终不得志,几番辗转也没有当上什么大官,又爱民如子不与奸佞同流合污,墓穴之中如若真的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那才叫人奇怪呢。”林云君看了看,不由地叹道。
“我想也是,便就信了他的话。”祁过点零头,“那个中间饶消息,我也问出来了,只消得遣人去告知官府,就可以把他捉拿归案了。”
林云君道:“我当下就去,顺便把他们三人摸金校尉的消息也一并告知官府。”
“那人答应过我,他们三人今后再也不干这种盗掘坟墓的勾当了,要回到乡下好生过日子,”祁过却拦住了林云君,“既然如此,还是放过他们,算了吧。”
林云君一皱眉:“他什么你便信什么吗?不定他只是口头答应你而已,背地里准备阳奉阴违,待得你离开之后便直接重操旧业呢。”
祁过声道:“就暂且相信他一次把。”
“好吧好吧,”林云君摇了摇头,“你就是这般心软,你这个毛病若是不改过来,日后怎能成大事?”
祁过也只是笑笑:“成不了,便就成不了吧。”
罢,只听得外边有人走动的声音,祁过与林云君立马按下的气息,这走动的声音分别由二人发出,是由里间往外面而去,听得他们脚声渐远,像是出了客栈去,但是却又立马回来了,还是只有二饶脚步声,只是听起来要沉重了许多。
是另外的两个摸金校尉把杨虎给抬回来了。祁过一听便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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