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经渐渐晚了,林云君她本来就行走了好久,刚刚才到这共月庄中,她连行囊都没有安置好,就匆匆来照看祁过了。这暮色一起,半个月以来的劳顿,被积压了许久之后,顿时一下子袭来了,林云君与祁过着着就不由地打起了哈欠,使劲地舒展了一番自己还算得曼妙的腰身。
祁过还只算个少年,读过的书中,也有不少讲的是孔孟之道,他深谙非礼勿视的道理,见林云君舒展腰身,祁过见着脸莫名地红了红,下意识地别过了头去。
林云君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地瞟到了这一幕来,女孩比男孩早熟,更何况她本来就大了祁过两岁,所以一眼就猜到了祁过他脸红什么,但是也只是心中明白,也给祁过留了几分面子,没有直接点破他来:“嗯,我有些困了,我先回房睡觉去了……你虽是昏迷了两刚刚醒来,但是毕竟初入劫未过,还有许多细节要自己好生琢磨,也要多加休息,待得明或者是后我再来寻你……反正我都已经要嫁给你了,我们今后可有大把的时间呢。”
祁过见着林云君把行囊带上,走出了房门,遥遥地与她道:“明再见了。”
“嗯嗯,明再见。”林云君也回过头来,“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同你这么,只是我们现在的情况你也明白,与朝廷作对,总是会让人觉得害怕的,就同把檐间铁还给你得那人一般……”
“我明白的,我也知道他的苦衷,也没想这怎么样。”祁过道。
“是这样的……”林云君目光往两侧看去,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同祁过,才更加合适,“我的意思其实是,你的老师他,不定也是因为这个,才不辞而别的……毕竟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账房先生而已,惧怕朝廷,也是理所应当得事情,你不要再往自己身上去寻找什么原因了,你已经很好了。”
“老师他才不会因为这个才离开的”,祁过差点又要把这话给直接出口了。
可是他忍住了,没把这话给出口,眼瞧着林云君的离开,房间里又只剩下祁过一个人了。
老师他才不会因为这个才离开的。祁过笃信如此。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林云君她是不知道老师的身份,把老师当成是一个普通人看待,才至于如疵,要不然,她绝不至于出这种推论来。
不过,她这样,倒是提醒了我了……今后我也要稍加注意了……我因为老师的不辞而别,突然昏迷,只怕已经教人起疑老师并非寻常人了,虽他们可能并未猜到老师就是黑白子梁秋,但是也绝不能再给他们猜下去的机会了。我今后已经要表现得自然一点,可绝不能让别人对老师得事情起疑,若是让我那个师兄他知道了老师还活在世上,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毕竟他去年要来杀自己的时候,就特意设下了一个局,试图诱骗自己得到老师的情报!
祁过默默捏紧了拳头。
祁过当下已经是劫未过了,按照林云君的法,劫未过与地劫未过之中可有不少的差别,要祁过细细体会。
祁过趁着自己昏迷了两,当下是一点也不困,当下所幸就打算一夜不眠,去好好琢磨这劫未过究竟有什么玄妙之处。
祁过只觉得自己身体当中的内力,与以往比起来,足足要充盈得不少,自己身体就像一个羊胃作成的球,往里面不停吹气,只教膨胀了好几番一般。祁过这时才明白,为什么老师要让他待得劫未过之后,再去修炼乌鹭太阴掌力,以前地劫未过的自己,休使出完整的一掌了,单是调息提气都做不到。
而且劫未过,不单单是内力充盈了而已,祁过身体间的内力,也逐渐有些变得精纯了起来。祁过身体间的内力有两种,第一种便是自己当初受得乌鹭太阴掌力时,自己的师兄谢少麟打入自己身体间的掌力,被老师使得特殊技法压制住了之后,仍然一次又一次地冲破穴门。祁过在痛苦之余,也逐渐地将少部分得内力化为自己所用,祁过也是因此才摆脱了从前那个“生不出内力的废物”得名号。第二种就是美芹先生传授给自己的水龙吟的功法,这种功法可以化解祁过体内的乌鹭太阴掌力,而这种功法也确实是做到了,祁过身体间的大部分掌力都已经被化除了,只是当时祁过喂练到巅峰,还余下了一些残存的掌力,当下蛰伏在祁过的胸口之中,按照老师的法,是超乎常理的存在,一当发作,就会立取祁过的性命,再无回之力。
而祁过身体中的这两种内力,本来是杂糅在一起,模糊一片,可是到了这劫未过之后,这两种内力就仿若被两股吸力给分了开,分置在祁过身体中的两侧,随着祁过的运气调息缓缓而转,有如两条太极鱼一般,祁过不由地想起老师对自己过的,“阴生阳,阳生阴,老阴生少阳,老阳生少阴,独阴不生,孤阳不长”的道理。
劫未过之上,便是那璎珞境、琳琅境与璇玑境。这璎珞、琳琅、璇玑,分别指的是美石、宝玉以及上的七星北斗,虽然不过是借此三物来比拟,可是比拟也有比拟的道理所在。
祁过猜想,这练体道与练气道,相当于打练基础,练体道是外功,练气道是内功,而三劫,其实就是一个积累与精纯的过程,而到了最后,突破了劫,便是量变转变为质变,精纯到了极致,也便显露出了一个人最根本的资。
美石、宝玉以及上的七星北斗,饶资差距,可能就真有这么大了,美石再经打磨,镶嵌在再贵重的器皿上,也还是一块石头罢了;而宝玉再过璀璨耀眼,与七星北斗,也终究是是上与地下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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