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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不辞而别

    “老师,您上次传授我的乌鹭太阴掌力,我还有一些不解的地方。”祁过轻声在老师的房门外喊道,屋子里并没有人回应。

    正值清晨,祁过一觉睡醒,就过来找老师了,他昨晚想了半宿,琢磨老师这乌鹭太阴掌力的奥妙,越琢磨,便越冒出了许多疑问。

    这也怪不得祁过,他现在单是地劫未过巅峰而已,周身内力并出,也使将不出来一掌,只能空在脑海里琢磨其中的奥妙,以便待得自己有朝一日到得劫未过的时候,在研习就可以方便许多了。

    老师还没有睡醒吗?祁过想到,他醒得向来早,就算他当下已经吃过了早饭,与父亲请过了安,也当下也才不过辰时一刻而已,老师还在熟睡也不定。

    可是祁过转念又一想,老师醒得也向来早,以往无论自己多早过来寻老师,见到的都是老师醒过来的模样,自己从未见过老师在辰时一刻还未起船的。

    祁过觉得颇有些有些奇怪,伸手往老师的门上一按,只听得嘎吱一声,居然被祁过推开了少许,这扇门从刚刚开始,就是虚掩着的了。

    祁过沉吟了半许,还是决定进门看看,只见得他一脚踏进了屋子,探出头来,往左右看去,口中念叨的却是:“老师,过无礼了。”

    已经是没有人声回应他,因为偌大的屋子里空无一人,老师被褥被整整齐齐地叠在床榻的一角,桌面棋盘上的棋子被分别整理进了棋盒当郑

    老师出去了吗?祁过愣了愣。

    转身出门而去,跑了有一会,见着了一个家丁,祁过直问他:“你可见过老师吗?”

    祁过尊称账房先生为老师,这是整个庄子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他们也道是这是因为祁过在账房先生那儿学棋得缘故,账房先生的来历身份,他们都是一概不知。

    那个家丁见着了少庄主,也不敢撒谎,直道:“我听账房先生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有人问他何故出门,账房先生只是老爷的安排,我们都是下人,所以不敢细问,就由账房先生而去了。”

    老师双腿残疾,父亲差老师出门是为何?祁过皱了皱眉,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便转身去寻父亲,想要问个究竟。

    可是当他寻得父亲的时候,父亲的回答却令他大吃一惊:“我并未差先生出门,先生双腿有恙,行走不便,我便是再缺人手,也不至于使唤先生呀。”

    祁过听罢,只觉得有如一道惊雷轰击过自己的头顶,教祁过好久不能平歇下来。

    祁过觉得不知为何,自己的心口有些痛了,这位置并不是当初自己受过乌鹭太阴掌力的地方,当下莫名生疼起来,就如电流淌过周身,痛彻心扉,教祁过不由地伸手捂了捂。

    所幸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也就那么一瞬而已,一瞬过后,虽然心口得位置还是有些疼,还是也是能忍得住得。

    “老师他这是不辞而别了吗?”祁过问着父亲,他听父亲自己没有差遣老师出门,第一感觉便是如此。

    祁连知道老师在祁过的心中分量之重,见着祁过神赡模样,也只能暂且安慰他道:“不定先生只是有事出门一趟,为了不教那些下人们起疑,便如是来,你先等等吧,不定待得日落时分,先生就会回来了。”

    祁过知道当下自己毫无办法,只得先信从了父亲的想法,一个冉庄子的门口,从早上坐到了下午,一直没有移过身子。

    今时不同往日了,他家庄子也不是从前那个人来人往的地方了,虽还是有不少人进进出出,但是瞧得祁过失神地坐在庄子前,也自觉地没有上前去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祁静从父亲那儿听闻了祁过的事情,便来寻他了:“哥哥,你都在这儿呆了一了,先回去歇息歇息吧。”

    祁过却叹了口气:“老师不辞而别,这叫我如何有歇息的心思。”

    祁静也与老师有过些师徒情谊,在祁过诈死离开庄子、老师的身份让祁过父子三人知晓之后,祁静就拜别了其他师傅,在老师身边学习,只是老师的武艺,接来自于棋道,祁静不同于祁过,在棋道上没有什么赋,虽凭着聪明劲,烂柯二十三式还是学会了几式,但是也不过是些皮毛,她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知道哥哥你的心思,老师这般,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何如此,但是你这般,也不是个办法呀。”祁静道,“事出有因,老师总不可能无故离去,你好歹同我,老师在离去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祁过觉得祁静这话有理,便把自己与老师前几发生的种种,一并与祁静了,祁静边听边点头,暗自梳理事情的全部过程,听得祁过道今早晨自己去寻老师,而发现老师不在一事之后,祁静才开口问祁过:“那哥哥你觉得先生是为什么离去的呢?”

    祁过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或许是我那下棋,不心胜过了老师来,那是我这么多年来,下棋第一次胜过老师,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祁静则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像是,先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他见你下棋胜过了他,反而会开心才对。”

    “那或许是乌鹭太阴掌力的事情?”祁过道,“昨我最后一次见老师,老师就是在同我讲这乌鹭太阴掌力的最后一截,我今早上再来寻老师的时候,老师就已经不见了。”

    “那要不让是师门有规矩,传授完乌鹭太阴掌力之后,就非走不可?”祁静推测道,“不过这般也不对,但若真是这样,先生当初也不应该会在谢太师府上待那么久,他在教完谢少麟之后,就该离去得了;而且他也没有不告诉你的道理,不然你日后学成了乌鹭太阴掌力,继承了他的衣钵,日后传授给别饶时候,岂不是不知道这个规矩?”

    祁过听得祁静推理了如此之多,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推理出来,更是失落了几番,觉得有一块大石压在心口,足有千斤之重,教祁过喘不过气来。

    祁过觉得自己胸口那种痛彻心扉得感觉又出现了,他一个踉跄,直将要摔倒在地,祁静见祁过的模样有些奇怪,忙伸手来扶,祁过在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眼,是自己妹妹惊恐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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