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实在是事关重大,纵是林云远,也一时难以坐下决定,李桐劝他暂先缓上一缓,不急着做决定,祁连过上一两个月,自会派人上前来提亲,这其间留给林云远考虑的时间还长,大可从长计议。
林云远想也是如此,也就暂且将此事按了下,心想反正离林云君约定的婚期还远,对方也不会在一两个月里强求这林云君成亲来,他也就先放着了。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祁连可没有给他那么多的时间考虑,就在李桐回来之后的半个月,前来交州提亲的事已经被安排上了。
祁连本来只打算让祁过亲自带人前来的,祁过也明白,此事时因为自己而起,也该由他出面去解决这件事。祁过想,无论对方同意不同意他与林云君的婚事,若是同意了,自己也算对自己之前做的错事负起了责任,若是不同意,便也不怪得祁过言而无信,到时候再另行赔罪吧。
可是就当祁过准备就这么答应下来的时候,祁静却扭扭捏捏地与祁连道,怕祁过这一路上遭遇危险非要跟着来。
祁过忙道,他一个男子一路上会遭遇到什么危险,只教祁静不要担心,让她好好在家中等着自己,用不了几日就会回来了,可是祁静却怎么也不同意,非要跟着祁过一同去。
祁过毕竟是个男子,还是不太懂女儿家的心思,其实前几也无别的什么意思,单是想提前去见见自己未来的嫂子是个什么模样,又是个什么性格,毕竟倘若与自己性子合不上,自己也能有个心理准备。
祁连最终还是同意让他俩一齐前去了,祁过虽然不太懂,但是想来祁静这一路上若是能陪在自己的身边,也不是一件坏事。
祁过其实还挺好奇,父亲明明都对李桐,再过一到两个月,才命人去提亲,可是这才过了多久,父亲便派自己去操办此事,祁过不懂得父亲这么着急,好奇便问了一句。
祁连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你,把我给你的那玉佩给交到人家手里了,我此番派你前去,没有什么别的要求,这婚事无论是成还是不成,都无所谓,只是那玉佩,你非得给我拿回来不可。”
祁连的玉佩,正是祁过那日作为信物,交给林云君的玉佩,祁过听罢,连连点头,向父亲保证此事:“我明白了。”
“还有,”祁连又道,“今后,那玉佩你可得心藏好,放在衣襟见,再也不能放在别人眼前,就算是看看也不可以,你这般直接把玉佩送给别缺作信物之事,我可不想再见到它发生第二遍了。”
“是,此事是我做的不妥当……只是当时……当时实在是形势所逼,我拿不出其他东西来抵作信物了,所以只得……只得如此了。”祁连从便与祁过这玉佩的宝贵之处,祁过虽不明白这玉佩有何重要的意义,但是父亲所嘱咐的,祁过自然不会忘记,从他记事起,这玉佩也只有当下这短短个几个月离开过他的身边。
于是乎,祁过和祁静便启程前往交州了,先下祁过可再不是原来那个身份成迷的奚过了,这一路上的种种,祁连都早早地帮他打点好了,丝毫阻碍都没有遇上,顺顺利利地就到了交州地界。
大早上的,就当林云远在自己房间中,托着腮想着究竟是该同意这门婚事还是拒绝之时,只听得有人向他汇报,是祁家的大姐和她的哥哥祁家少庄主一起来了,林云远当即便是一惊,心想怎么来的这么快,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派人赶忙寻得李桐,问他自己不是应该有一两个月的时间考虑此事的吗。
当时祁连是这么与他的,可是这当下变了卦,李桐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笑笑:“可能是祁庄主心急吧。”
林云远道:“那我们……该去迎接他来?”
“自然该是去迎接的,哪有闭不见客的道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看看再吧,”李桐道,“我与你过那祁过,我觉得他为人不错,若是从一个哥哥的角度上来看,老三嫁得他,也不是一件坏事。你也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瞧瞧那个祁过,不定也能让你方便作下决定。”
“那,此事要告诉云君吗?”林云远又问。
李桐则沉默了半响:“瞒是瞒不住的,就算你到时候不同意此桩婚事,祁过此次前来终归是要与老三见上一面……既然瞒不住,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告诉老三这件事情。”
“那便让她知道此事吧,照她的性格,估计也等不到祁过过来,自己便去寻他去了……诶,真是女生外向,女大不中留呀。”林云远想来,确实是此番道理,“不过我也得做些准备,那个叫祁过的,我还有些兴趣……老二,听你,他七个月前还是练气道初期、被称作废物一般的存在,而你再见到他之时,却已经是人劫未过巅峰,半只脚踏入地劫未过了……这七个月,纵是以前的我,都无法提升的如此之快……那个美芹先生,可真有这么神奇,可以把废物都教导到如簇步?”
李桐则笑了笑:“美芹先生可是同黑白子梁先生一般,是踏入了璇玑境的人中之龙,些手段也不足为奇,我知道你不服气,但是你也别念叨此事了,琳琅境与璇玑镜相比,终究是人间美玉比上星斗,没什么可争的,你若是真想与他们比对,也得等到你真的又找一日踏入了璇玑镜再吧。”
林云远只叹了口气:“琳琅境与璇玑镜……他们之间的差距真的有如此之大吗?”
“上星斗,终非人间美玉可及的呀。”李桐完这句话之后,便走出了门去,只留下林云远一人在房间内。
“璇玑境呀璇玑境。”林云远摇了摇头,只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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