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过当下子啊台下,看着台上所发生的种种,心底直为洛雨生担心。
相比起那个祁过不识得名字的大汉,祁过还是更希望洛雨生能赢下这一场比试来,这倒不是因为祁过觉得洛雨生更弱一些,自己的若是胜过了白子熠的话,接下来的决赛可以更轻松些。全是祁过觉得比起那个自己不识得名字的大汉,还是洛雨生同自己更亲近些,祁过是真心希望洛雨生能胜过那个大汉来。
加油呀。祁过在心底道。
祁过这么为洛雨生加油,洛雨生自然是听不得的,他甚至都没有精力往别处看去,打若再想不出可以击败那大汉的法子来,他可就要败了。
就当洛雨生头疼的时候,忽地有一声鸟鸣在耳边响起,洛雨生下意识地抬眼望了望,可就在他抬眼这一刹那的功夫,他就差点躲避不及,被那大汉手中的剑给劈中来了。
好险。洛雨生在心中道,但是这所谓福兮祸所倚,洛雨生突然想出了一个法子来,不定能帮自己取胜来。
只见得洛雨生一手挥剑格挡,一手往自己的衣襟当中摸了摸,像是从里面拾得什么物件一般,拿出来时拳头捏得死死的。
江湖惯例,在互相切磋比试时,可是不能使用什么暗器毒镖之类的东西,若是传出去,必会让人不耻。而当下是祁连亲自主持的比试,又是处于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有无数双眼睛顶在洛雨生的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瞧得仔细,就连祁过都眼见了他这一举动了。
他不会是想……祁过皱了皱眉。
要知道,那日祁过与奚明玉逃出江左的时候,被祁宏派人追拿,在危急时刻,奚明玉甩出了一把石灰来,弄瞎了那饶眼睛,救了祁过一命,而那时祁过都稍稍地觉得奚明玉做的有些不对,有何况现在呢。
那大汉也是把洛雨生这一个动作瞧得清清楚楚,他自然是知道这比试时不准使得暗器毒镖的,可是他想难免有些人会不守规矩,而且对方还是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子,对许多事情也不甚了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洛雨生的这一举动只教那大汉抖擞起精神来,双目直盯着洛雨生攥着拳头的那手来。
可是他这注意力一转移,却直给了洛雨生机会,只见洛雨生右手持剑,贴在那大汉手中的剑上,两剑相贴,手腕一转,洛雨生的剑锋就只往那大汉的脖颈而去,若不是那大汉的反应够快,即使回过神来,脖颈上就要出现一道血痕了。
可即使是这般,那大汉也不敢把目光冲洛雨生的手上移开,洛雨生那手抓得紧紧的,那大汉愣是没看出洛雨生手上抓着的究竟是什么暗器,这暗器有手掷、索击、机射、药喷四大类,每类各有不同,洛雨生吧暗骑抓在手中,自然不可能是机射暗器,可是纵是排除了这来,也另有三种不同的可能性来。
手掷暗器有标枪、金钱镖、飞镖、掷箭这几种,要求的是手腕上的力道,一点即飞,轨迹是一条直来直去的直线。而索击暗器最常见的便是镖绳,在寻常暗器后面牵了条绳子出来,为了使暗器在飞出之后能再回到自己手中来,往往使力时会加入些旋转,所以索击暗器的轨迹宛如一个椭圆。
而药喷暗器主要则是那药字,其中最为江湖人所不耻的,便是石灰了,而那石灰与其他暗器也有不同之处,最主要的便是石灰粉质轻,纵使使上了内力,也挥洒不远,今日风平,那石灰最多只能撒出一尺远,躲起来只需要迅速拉开距离便可以了。
而那大汉当下最苦恼的,便是不知道洛雨生手中拿着的究竟是何种暗器,当下见着洛雨生手中擒着暗器,是不防不是,防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防,只觉得处处擎肘。
而且他这注意力直往洛雨生左手上看去,时刻防范洛雨生左手上的动作,可是却漏了洛雨生的右手,洛雨生右手擎着木剑,已经寻出了那大汉身上好几个破绽来了,要不是那大汉机灵,总能在要紧关头回过神来,逢凶化吉,不然他早便败了。
那大汉吃了几次大亏,怎么不晓得自己因何如此呢?在心底直骂道自己若是在这般下去,是必输无疑,那洛雨生要是真放出了暗器出来,他要好不到哪儿去,在场如此多的人,岂会叫他好受?
是故他狠下心来,要不理洛雨生的左手的,只顾他右手上的剑法,可是他刚这般作下决定,就只见洛雨生左手手腕一抖,便是使暗器的动作,那大汉也是学过这门技巧的,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他转头便把自己刚刚下的决定给抛在脑后了。
是手掷暗器。那大汉看洛雨生的动作,认了出来,身子直往边上一撇,欲把那暗器给躲开来。
可是他身子这一瞥,却迟迟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边直飞而过……他顿时就明白了,洛雨生是在诈他,他手上什么都没樱
可是他现在懂得这件事,却已经迟了,洛雨生早已预判到那大汉为了躲他手中这不存在的暗器会去往何处,手中的剑早便等在了那儿,现在已经贴在那大汉的脖颈之上了。
这场比试,是洛雨生胜了。
“是洛雨生胜了。”祁连站起身来,如此宣判道。
“这子使诈。”那大汉岂能服气,忙与祁连争辩道,“他使暗器。”
“暗器?”洛雨生佯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你我使了暗器,可你看,我使的那暗器现在何处呢?”
“你……”那大汉不出话来,转头看了看祁连,只见得祁连叹了口气,对他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那大汉颇有些苦恼,转身便下了台去。
洛雨生见状,也是长舒了一口气,只道自己使这诡计来,也是迫不得已,终究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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