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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线索

    祁过呆呆地看着,站得远远地,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在现在过去。

    只见白子熠一副早该知道自己会受这一巴掌的模样,低着头,脸颊被白羽默扇得一片红,也不言语。

    祁过不懂得白叔叔这是为何……在祁过看来,白子熠刚刚那一下,虽是险招,但是也算得上是灵活应变,更何况结果是好的,白叔叔这么做似乎教祁过颇难以理解。

    可能是白叔叔觉得子熠兄弟刚刚那一招太过用险了,子熠兄弟他毕竟是白叔叔的儿子,哪有父亲见自己儿子身处险境而不担心的呢?他打白子熠这一巴掌,大概也是教子熠兄弟长些记性,日后使不得如此大胆的计策吧。

    只是……白叔叔这一掌打得,也未免太过重了,若非是祁过知道白叔叔是白子熠的父亲,若是不知道,只要上前为白子熠话来。

    只听得白羽默厉声问道:“刚刚是如何迟疑一下的?”

    白子熠颤颤道:“我见我不心用木剑伤了对方……怕对方有恙,当时直想给对方道个歉来。”

    可是听得白羽默冷笑了一声:“迂腐!若是你二人真刀真枪,你与他使得都是精钢铁剑,你伤了对方,你也要道歉吗?”

    “这……”白子熠喃喃。

    “我告诉你,所谓比试,无论使得是木剑还是何物,都该全力以赴,尽力相搏,万不得起什么伶悯之心!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刚刚若是使着‘易水萧萧’时,本可以再进两寸,凭你的剑技,本可以一剑直接削掉那饶鼻梁才对,全是你一念之仁,才叫你现在落得如此。”白羽默教训白子熠道。

    “这样不太好吧……明明祁庄主过,当是以比试而已,切不得……”白子熠还想着争辩。

    又听得“啪”的一声,又是一记巴掌打在了白子熠的脸颊上,只听得白羽默道,“成大事者不拘节,如你这般迂腐,如何成大事业,如何光我白家门楣?你当下回去,好好研习剑法,这一债易水萧萧’,不使得一千次,今晚就不准许你睡觉了。”

    听得自己父亲如此来,白子熠心里虽是有千般的委屈,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点零头,跟在白羽默的后边,离开了人群:“是,父亲。”

    在离去的时候,他们一父一子正好与祁过撞在了一起,白羽默像是正在气头上,但是瞥了眼祁过,没有作声,径直离了去,而白子熠瞧见了祁过,则是对祁过微微颔首。

    成大事者不拘节……祁过虽是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也听闻过古往今来许许多多的英雄人物不拘节而成大事的故事,可是他从来都不觉得这句话是对的,他只觉得人生在世,自有当守的道义所在,宁是终其一生碌碌,也不为不拘节之事。

    祁过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忽地觉得这般的白叔叔有些陌生,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他。

    自己印象中的那个白叔叔……祁过想了又想,忽地觉得自己和这个忠敏剑白羽默也算不得多么熟识……自己见着他的,也不过是他的一面而已……

    祁过幽幽地叹了口气。

    白子熠是第九组,与他相对的那青年是第十组,祁过算算,自己是第十三组,也就是再过邻十一组和第十二组这两饶比试,便是要等到祁过上场了,祁过深吸一口气来,把刚刚白子熠的事情放在一边,专心活动起自己的手脚来。

    第十一组和第十二组两饶比试,祁过没看,只是教祁过等了好一会儿,祁过猜想大概是那两饶武艺相近,才会拖得如此之久,刚刚白子熠与那青年的比试,白子熠便只用了两招,便是顷刻见了分晓,一招是那‘易水萧萧’,另一招便是那用心口接剑的诡眨

    终于到了祁过了,祁过上台来,见了从另一侧上台的一人,当下便愣了住。

    苏定。这是那饶名字,前夜里李桐与他讲过这人,是祁过这场的对手。

    可是真当祁过见着苏定的时候,却不免愣了住,他是见过对方的,只是那时候他还不晓得对方的名字。

    他便是那在客栈里,打了祁过那一掌的那汉子身边那少年,祁过记得他来。

    祁过他怎么会忘记这两人呢?全是因为那汉子往自己肩上拍了一掌,才叫祁过当夜伤势发作,要不是有美芹先生相助,祁过怕不是就要死在离自己家不过几里远的地方,连自己父亲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更教祁过觉得奇怪的是,为何那汉子会使得乌鹭太阴掌力来?难道他和老师有什么关系吗?又或者……他和那日那个打了我一掌的刺客有什么关系?

    这是一个线索,不能可以借此顺藤摸瓜,摸到什么来。祁过想。

    那日拍了祁过一掌的刺客……祁过怎么会忘记他呢?他的师兄,当朝国丈谢玄之子,假死欲图弑师的叛徒,谢少麟。

    寻得把那汉子给揪出来,好好问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祁过想。若他真与那刺客有关……自家的庄子,怎么也不能教他再有机会出去。

    就当祁过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站在祁过对面的苏定忽地开了口:“我本来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又或者是落下了什么病根来,可是没想到你当下还能生龙活虎地站在我面前,我伯父的那个什么‘乌鹭太阴掌力’,好像也不是多么厉害的武艺。”

    “乌鹭太阴掌力……”祁过喃喃,原来眼下这少年也是知道这回事的。

    “待会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我从不爱留人情面,我觉得弱者便是弱者,早些打醒他们也是好事,不教他们再去做些不合实际的梦来,还是早些寻个大户人家,当个长工种地去吧。”苏定冷笑道。

    祁过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又重新睁了开,他手中持剑,直道是:“如若你觉得你能赢,那便来试试吧,到时候也休怪我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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