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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停云诗就

    危险。白子熠在台上,只为祁过担心来。

    这一剑,对方是动了杀心了。白子熠想。

    他不懂的祁过和对方有什么过节,白子熠全然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比试而已,那人此剑凌厉之至,纵是木剑,也足以伤筋断骨了,而且他这剑直往祁过的咽喉要处而来……这一剑若是刺中,祁过便是九死难还。

    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来的话,白纯束会很伤心吧。白子熠想,默默地捏紧了拳头。

    台下也有人惊骇,这一剑之凌厉,甚至可以隐约之间看见剑风流转。

    陈渐现在是人劫未过巅峰,在这一刀法的加持下,他这一剑足以在地劫未过高手之前,不落下风。

    台下也有人识出来陈渐了,也知道陈渐与祁过之间的渊源,无不为祁过担心,那陆升恶名远扬,虽不是什么高手,但是也为江湖人所不齿,早有人想为民除害了,在听那陆升死在了祁过手上的时候,不由拍手称快。

    这个祁过一副侠义心肠,日后也将会成为一位远近闻名的侠士。他们谈论起祁过的时候,都如此他。

    当他们见着那陈渐与祁过一同上台的时候,都不由为祁过捏了一把冷汗。

    那陈渐他们也是听闻过的,是豫州当地有名气的才,师从茱萸门掌门的大弟子于德,于德刀法狠辣,这陈渐年纪,已经把于德的刀法全都学到了手,甚至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要知道陈渐现在不过二十岁,就已经是人劫未过巅峰了,假以时日,指不定能到什么地步呢?

    而祁过……实在的,他们对祁过相知甚少,只知道他前几个月大闹江左,而后又在徐州为民除害,杀了陆升,除此之外,便在无所知了。仿佛他就是从江湖中突然出现的一个人物,谁也不知道他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他的家传。

    要知道,这行走江湖之人,也是十分讲究出身,穷学文,富学武,出身不好,农民子弟,最多也是多了两膀子力气而已,请不起师傅,也学不来什么武艺。

    这江湖中人多半两种,要么,便是同祁宏一般的富贵人家,请得起许多名师,学习各家武艺,要么便是某某门派的徒生,学的是师传的武艺。

    他们不过是听过祁过的事迹罢了,谁也没当场见过祁过是如何杀了那陆升的,有人是仗着剑法高超,也有人是仗着宝剑锐利,传的更广的法,便是祁过以逸待劳,设下陷阱,教陆升中了毒镖来,当时不过是侥幸得胜。

    毕竟祁过一个人劫未过,要生得地劫未过的陆升来,实在是太难了,虽然可能一招一式之上抢得先手,这一劫之间的差别,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一招一式的先手不足为奇,这长久下来,必定是境界更高的一方为胜。

    谁也不信祁过是凭自己打败的陆升来。

    “有仇有怨,大可来日再报,何必在现在伤人性命?”台下有人喊道。

    可是陈渐却听不进去了,只想一心为师叔报仇,这是他师祖的嘱托来,他师祖最疼爱他这个师叔,那日他师祖正在闭门运气,听闻此事,真气逆流,直吐出了一口老血来,对师门众人道,谁能杀了祁过,带着他的头颅来见自己,自己便还传他一手绝不外传的掌法来。陈渐是师门这一带弟子中最为厉害的一位,而且心气傲,当即便和师祖,自己定把那祁过头颅斩下,献给师祖。

    陈渐当下心中想的是,师祖的那套不外传的掌法,便是我的了。

    心念此处,更是力气横生,刀法更是凌厉了些。

    祁过当下再也不敢空手而接,手中也拿着桃木剑来,美芹先生的破阵子举世无双,看祁过的起手之势,便是已经找到了破解的法子来了。

    若是我的话,使出那一招来,应该可以破解这套刀法来。白子熠遥遥地看着,心中这么想到。

    想渊明,停云诗就,此时风味。江左沉酣求名者,岂识浊醪妙理。

    祁过突然间在心中想起了这首诗来。

    他持剑上扬,用上了烂柯二十三式的使力手法来,融入剑招,这剑招名号“停云诗就”,这首《金缕衣》是百年前稼轩先生笑那些争名夺势之人,他们心思功利,不懂得酒中的美味。

    只听得木头与木头之间铛铛的声响来,之间一柄木剑脱手而出,遥遥地飞跃到场外,胜负之事,但凭一剑便以终了。

    陈渐的手腕生疼,他这瞻龙虎风云”可是自己最强的一招来,便是自己的师傅对上自己,都讨不得好,要避其锋芒,侧面而击,而当下被祁过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剑给破了,他是怎么也想象不到的。

    “你这是使得什么妖法来?”陈渐直骂祁过,“他刚刚使得是妖法,不算数,我们比的是武艺,怎么可以叫一个妖人横凶?”

    可是在场的人都看得明明白白,祁过一剑就将陈渐自负的刀法给破解了,在惊讶之余,不免出言嘲讽陈渐,声音渐大,都听到陈渐的耳朵中去了。

    陈渐面红耳赤,大骂道:“他刚刚使得真是妖法。”可是在场众人却无一能把他的话听进耳朵去,陈渐越越恼,一时间急火攻心。

    “我刚刚……”祁过也想些什么。

    可是陈渐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柄匕首来,突然往祁过的身上刺去:“我今日便要杀了你这个妖人,为民除害。”

    什么我也要在这儿杀了你,反正我师傅就在台下,杀了一个不知道来历的少年,他们又如何能奈我?我只消回了茱萸山了,把这事告诉师祖来,学了师祖那套不外传的掌法,在修炼上几年,这些人又能拿我怎么办?

    祁过也是没想到陈渐会突然如此,大骇,脚下连退,可是他反应终究是需要些时间的,这没退几步,陈渐的匕首都要刺道自己的胸前了。

    我该怎么办?祁过想。

    这时,一个白衣男子不知从何处而来,站到了自己的身前,道:“你刚刚什么是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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