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桐带着祁过进了大门,有两个家丁凑了上来,问他们的性命,这两个家丁祁过以前是认识的,虽然与他们不算熟,但是祁过好不容易有了回家的感觉,见了认识的人自然是高忻不得了了。
所幸边上的人都没发现祁过的异样,那两个家丁看起来是识得李桐的,问他道:“这位可是李先生吗?”
李桐则道:“是我。”
那家丁手中还有这一本册子,听李桐这么罢,手上便记录起了什么来:“还请您跟我往这边走,我领您到厢房去。”
李桐却拦住了他:“先让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兄弟来,我是来给他作引见的,我若是走了,只教他尴尬了,就不太好了。”
那家丁一拍脑门来:“是人疏忽了,不知这位少侠叫什么名字,我好去通报一下老爷。”
有新的江湖豪侠入庄,向来都是庄主亲自迎见的,这一来是为了认个脸熟,日后再见时能认得,二来也是为了不让人以为自己瞧不起他们,这走江湖之人,往往心高气傲,虽是手中拮据,可是若是主人有一丁点瞧不起他们的念头,便是立马走人,受不得半分委屈,祁连也是知道了这点,才立下了这条规矩来。
祁过闻罢,对两位家丁作了个缉来:“在下奚过,初入得江湖,没有什么名气,还请二位通报一声来。”
那俩家丁像是听闻过这个名字来,上下打量了祁过一番,见他脸上带着的铁面具来,方知确实是他:“少侠便是这几个月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铁面侯’奚过吗?”
这话得祁过有些儿害羞了,忙道:“这赫赫有名,实在是谈不上,能被共月庄里人听过名字,已经是不得聊事了,怎敢是赫赫有名呢?”
那家丁只道是:“老爷已经从姐那儿听过少侠的事情了,直道少侠那日晚上对姐舍命相救,实在是侠义心肠,命我们一旦见到少侠来,便要好生招待,不得怠慢。”
祁过心中一凛,只道是父亲既然已经知道了这回事了,便是明妹妹已经回了来了,果然如他所料的一般,妹妹骑马,脚力远比他们两人步行得快,愣是后发先至,早早回了家了。
“几位这边请吧。”那家丁只道是,伸手往边上一指,“我领几位去见老爷。”
庄主不光要接见被引见的人,连同为他作引见的人也是要一并接见的,这也是规矩。
那家丁瞥见了跟在祁过背后的白纯束来:“这位也是江湖上的英雄豪侠吗?可有什么名号吗?”
祁过忙摇头:“不,她不过是我的朋友而已,随我一起来罢了。”
另一位家丁点零头:“既然是这般,还请姑娘随我来吧,我去给姑娘安排一间厢房来,在厢房里歇息下便好了,就不必同去了。”
白纯束看了眼祁过,祁过对她点零头,意思是他们可以信任,要她不必害怕,跟着去便行了。
祁过现在虽然病也治好了,也回到了家,但是他还是在用自己那个奚过的假名来,这是因为祁过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去和父亲和老师商量一下为好,听听他们的意思,自己也是不急着换回原先那个祁过的名字来,不定日后有用的到这个假名的地方。
这自己的家的路,祁过怎么不识得,哪还需要别人来带,可是当下祁过愣是要在旁饶面前表现出一副第一次来的模样,迫真有些不自在。
祁过扭头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那处便是他七个月前初见到奚明玉的地方,是包围他他家庄子外的一片林子,当时他还以为奚明玉是个女孩呢。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祁过想到了此处来,虽然那晚上王仲告诉了他,奚明玉当下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舅舅了,已经没事了,可是只觉得他不在自己身边,还是莫名地为他担心。
就当祁过出神的时候,李桐突然压低了声音来,与祁过道:“不知少侠当下是否还记得那个号作‘病狰彘’,名为陆升的人物来?”
祁过听得一惊,他怎么会忘了这个人呢?他不知道李桐突然提他做什么,当是点头:“自然是记得的。”
“这陆升呀,可是豫州云台山茱萸门的四弟子,他在你的手下殒了命来,那茱萸门可是到处再寻你,想要一报此仇呀。”李桐道。
祁过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这事我知道。”
“我听呀,这云台山茱萸门掌门的大弟子,名作于德,这于德也有一个弟子,今年刚满二十,好像也打算来参加这次的比武招亲的比赛,少侠可要心一下他们二人呀,虽在这共月庄中,他们不便与你寻仇,但是只怕再擂台上遇见了,他们会下狠手……又或者是待得比赛结束,少侠离开庄子时,他们再偷偷跟着少侠,找上少侠来,少侠可当注意呀。”李桐道。
祁过听了,不由一惊,忙谢道:“多谢先生指点,若是不是先生告诉我,只怕我还没有注意到此处来,要遭了他们的毒手了。”
“区区事,不足言谢。”李桐摇了摇头,只笑。
正当他的话时,走在他们前面的那家丁忽地停了下来,对祁过和李桐道:“这便到了,还请二位直接进去吧,老爷已经在里面等了,我一个下人,便只在屋外等候了。”
父亲就在里面吗?祁过的心中满是期待,这时隔了七个月后,终于要见到父亲了,要他怎么不激动呢?
只是他还得在旁人面前表现出并不紧张的样子来,可是喜憎已经溢于言表了。
李桐自然把这一切都瞧在了眼里,只是他并未多想,权当祁过是仰慕祁连来,才会如此激动。
两人并步进了屋去,祁连便坐在当中的位置,让他的二人坐在一侧去。
父亲。祁过终于见着了他的父亲了,他差点便要喊了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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