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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病发

    这入了夜了,祁过和白纯束都准备睡了,祁过虽然被那一掌拍得有些膈应,但是毕竟那人这招使得不算娴熟,倒也不算什么大碍。

    那人归根结底还是瞧了祁过来了,单单请拂一掌,要不给旁人察觉,还要给人身上打出内伤了,实在是太难太难了,他用本门武功饶是如此,更何况是一记用的不算娴熟的武艺呢?

    祁过当时也没往心里去,满脑子想的都是明日里回家,可以见到父亲了老师,兴奋得甚至有些睡不着,听得白纯束在床上轻轻的鼾声,才知道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祁过躺在地板上,等到他正准备入睡的时候,才突然发觉了自身体内的变化来。

    自己的右胸之上,好像开始有些不一样的感觉来了……

    祁过当即直捂在了自己的右胸之上,只听得心跳声狂躁如鼓,有些他一直担心的事情,也在刹那间如狂风暴雨般地来了。

    痛感,前所未有的痛感,他知道这是自己胸口的最后一道穴门,怕是就要在此刻打开了。

    仿佛前几次穴门大开时候的痛感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一次这般的猛烈,他只觉得自己右胸上得经脉都要给撑爆了,就像是暴雨下的河堤,祁过只觉得决堤只需要片刻时间了。

    这种痛感就同七个月之前,被那个刺客一掌拍来的时候一样……可是感觉却是远比那时候要迅猛得多了,祁过想起老师的话来,老师若是七个月之后,伤势在发作的时候,是水涨船高,他甚至里的这股掌力会越来越厉害,到时候就算是他也回乏力了。

    明明还应该有半个月的。祁过想到。他虽然早已经猜到自己这伤势不一定会准确地按着老师所的七个月才能发作,可是他没想到会在自己将要回到家的前夜发作了。

    是下午那人那掌的缘故吗?祁过也不准其中的关联,他也只能这么猜了。

    祁过勉强要从地板上坐起来,试着调理运气,这烂柯二十三式随着他那日在江左掌柜那开邻六道穴门之后,祁过已经慢慢能掌握其中二十二式了……可是这明明这剩下最后一式了,祁过却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

    至于那个美芹先生……祁过其实从来都没抱有能去寻得他的希望来,这七个月寻不得,他也是早有准备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过愚笨,没有在那七个月的时间里,领会着烂柯二十三式最后一式的精要来。

    可是胸口的疼痛愈烈,教祁过如何静得下心来调理,不由多时,祁过愣是一口浓血吐了出来,脸色也白刷刷的。

    “你怎么了……”白纯束睡得也不深,闻得祁过的动静,回过头来看了看他,却不料祁过当下居然直接吐了口血出来,可把白纯束给吓坏了,也顿时没有了睡意了,忙来看看他的情况。

    祁过只觉得自己怕不是撑不到明日早上了,便声对白纯束道,权当作在交代后事了:“如若我撑不过明日的话,你便打开我的包裹,里面有一封书信,属性上面写着的是‘呈共月庄庄主祁连启’,你明日拿着这信,进那共月庄去……”

    “喂,你可别吓我呀。”白纯束见祁过这副模样,是当真给他吓到了,她还不晓得祁过身上发生的事来,也不顾祁过要他所做的事儿,忙看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来。

    祁过当下是虚弱得不得了,也没有力气再什么了,只靠在了白纯束的身上,昏死了过去,白纯束看着祁过一直伸手捂在自己的右胸之上,趁着祁过失去意识的时候,把他的衣襟给扒拉了开,她这是才第一次见着祁过的身上居然还有这么严重的伤势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白纯束喃喃道,只见祁过右胸上一片淤青,青筋暴起,甚至还随着心跳一阵一阵地跳动,白纯束虽然武艺浅薄,可是她也明白这是有股内力在祁过身体当中作怪来,便想着自己能否帮他一帮来。

    白纯束把祁过的身体立了起来,伸手直往祁过的后心按去,白纯束的武艺内力是来自于她的爷爷的,自然是纯正得紧,而她爷爷美芹先生身上的这股子内力来,可正是可以和这乌鹭太阴掌力阴阳相融,所以白纯束这一按下去,内力一输,倒是感觉颇有些成效。

    可是白纯束她毕竟是还是那练气道,又如何能化解祁过身上的这伤势呢?要知道在七个月,这可是连她的叔叔忠敏剑白无觅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她当下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白纯束就这么给祁过传输了半柱香时间的内力来,一时间自己也被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来,可是眼见祁过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迎…她当下也是万念俱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喂,你可别吓我呀……”白纯束对祁过道,她摇了摇祁过来,可祁过当下已经昏死过去了,又哪能回应她来呢。

    “你可是答应过我,我们两人要去哪南边的岛上去的,我们顺着海岸而下,一直到交州,再从交州过海,到时候我们便在那些岛上成亲,你打渔我织布,我再给你生一个大胖子来的。”白纯束着着就像是要哭出来了一般,“你当下这是都忘了吗?你可得给我活下来,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白纯束哭声是越来越大,她也不知道祁过当下这究竟是什么伤势来,只是看那祁过的样子,便知道这绝非普普通通的内伤来。

    要是爷爷在这儿的话,凭他的本事,定能把他给救活的。白纯束在哭啼之间,忽地起了这样的念头。

    忽地,紧闭着的窗户突然被打了开来,破窗之人喝到:“我本觉得你是一个坦荡荡之少年,可是你俩虽然两情相悦,可是年纪尚,也不该做此番事情来呀……你看把我这孙女弄哭成什么模样了……”

    可他破窗而入之后,眼见的情景与自己所预想的差的有些多了,教他不觉愣了一愣。

    “爷爷……”白纯束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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