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祁过第二早早醒来的时候,睡眼惺忪的,就见到自己的床边坐着一个人来。
祁过吓得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是瞧清楚那人是谁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来。
“你真是……吓死我了。”祁过道。
“对不起。”白纯束道。
“嗯?”祁过刚睡醒,脑袋还有些懵,一时间忘了昨晚发生过什么事情来了。
“那一巴掌,”白纯束道,“对不起。”
“哦哦,”祁过好不容易想起来了,“没事没事,完全不打紧,刚刚要不是你提起这件事来,我都已经忘记了。”
“还疼吗?”白纯束像是没把祁过的话给听进去一般,还自顾自地问他道,边,还边伸手往祁过的脸颊上摸了去。
“不是了吗?我没……”祁过把话道一半,白纯束的手就已经触碰到他的脸颊上了,白纯束身体的温度透过手心直传递到祁过的脸颊上,祁过顿时觉得有些难为情。
他把手放在白纯束的手背上,本来是想把她的手给放下来的,可是手一放上去,就突然不听使唤般地把白纯束的手给握了住,
“对不起。”白纯束又道。
祁过看着她,就像是开窍了一般,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祁静会白纯束喜欢自己了,是因为眼神,白纯束看向自己的眼神,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就像是水一般的。
她是真的喜欢自己……祁过确认了这一件事情来了。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僵持了好久,久到祁过都有些害羞了,他忙把白纯束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放了下来,轻咳了两声来:“那个,应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我不应该……”
祁过话还没完,就被白纯束给打断了:“没事的,已经怎么都无所谓了。”
“这……”祁过不懂白纯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怎么样都好,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了。”白纯束笑笑道。
“我把我的……”祁过想了想,还是觉得直接告诉她比较好,毕竟自己昨晚都下过决定了。
“我了呀,怎么样都好,你是什么人我都无所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了。”白纯束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他的嘴唇上,“你昨晚和那个祁大姐约定好的事情,你忘了吗,她今会把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的,现在已经大亮了,你若再不去,不定祁大姐要改变主意了呢?”
祁过这才想起这茬事来,虽然他知道妹妹话不至于出尔反尔,但是他毕竟关心自己家里的事情心切,还是早些知道为好。
他也只好对白纯束道:“那我先去了,如若你想知道什么事情来的话,你便问我就是,我定当全全告诉你,再也不会对你隐瞒了。”
“我知道了知道了。”白纯束道。
眼见着祁过出了房门,白纯束的笑脸突然凝固了起来,转而变成了一种坚毅的表情来了。
我才不管他是什么人呢,我就是喜欢他,什么也喜欢他,那什么祁过也好,什么扬州牧的儿子也罢,我都不管了,我便是喜欢他,便是我叔叔,我爷爷,也不能把他从我身边夺了去。
我这辈子跟定他不可了,就算他是我叔叔的人也好,就算他有别的喜欢的人也罢,我总之就是跟定他了。
白纯束这么想着,鼻腔用力地哼了一声来。
祁过出门便看见常叔了,他便问常叔祁静现在在哪里,常叔便与他,祁静就在昨日接待他们的那间房里,还告诉他,要他待得祁过醒来之后,便告知他自己在那儿。
祁过听罢,谢过之后,便径直赶了去,一推门,就见到祁静的背影坐在桌前,好像在摆弄着些什么来,祁过推门的动静不,祁静当即便发现他已经来了,回过头来,示意他在自己的面前坐下。
祁过走近来看,才发现祁静居然在摆弄着一张棋盘来,上面黑白二色杂交,正已下到了中盘来。
祁过有些触动,想到自己以前在摆弄棋艺的时候,妹妹会觉得自己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可是没想到这才不过几个月,自己妹妹居然也学会下棋了。
只见祁静左手捏黑右手捏白,像是自己与自己在对下,祁过仔细看着这盘棋,虽然妹妹的步法下得还是有些稚嫩,但是她不过学了这么点时日,已经算得上是很好了。
哦,是了,妹妹与老师学过烂柯二十三式,这烂柯二十三式就是从棋道转武道的技艺,妹妹若是想用的好,这棋是必须不可的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来。祁过突然想到了这一点来,就豁然开朗。
“公子也会下棋吗?”祁静见祁过盯着棋盘来看,不由问道。
“不,我不会下棋。”祁过矢口否认,他当下要表现得和原来的那个祁过越不一样越好,“我就是听令兄当年……当年下棋也下得不错,可是没想到姐也会。”
“是呀,我哥哥以前很喜欢下棋,我学棋没多久,远远比不上哥哥的水平,最多是用来悼念悼念哥哥罢了,也不知道哥哥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来,会不会很高兴?”祁静这话的时候,就抬头看着祁过。
祁过瞧得她那样,一下子也不知道摆出个什么表情比较好,只好愣愣地笑笑。
“好了,公子想知道这几日来,我家里发生的事情,我便与公子了吧。”祁静轻咳了两声来,也不再开玩笑了,正色道。
“姐快与我吧。”祁过道。
“这几日来,我家的庄上,出现了一个客人。”祁静道,“一个很奇怪的客人。”
“客人?什么样奇怪的客人?”祁过知道自己家这么大一个庄子,有些客人往来是在正常不过的了,可是是要什么样的客人,才会使妹妹觉得奇怪呢?
“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看起来很年轻,他告诉父亲,他是东南茶商,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与父亲谈谈。”祁静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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