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祁过抬头看了看他,强忍着难受的感觉,道。
“行走江湖,都是会有这么一的。”老先生瞧祁过的模样,便知道他是第一次杀人,恶心反胃,便叹了口气道,“第一次难受些而已,以后就好了。”
“是。”祁过伸手往自己胸前抚了抚,“老先生刚刚,一直在一侧吗?”
“是呀,我刚好又兜回来一圈了,眼见他们又回来了,便知道他们是来找你的,”老先生道,“你幸亏及时到了,你若是再迟了一会,他们真敢动手杀无辜百姓的话,我就要出手了,只怕那时,他们都得留在这儿。”
祁过苦笑:“那看来,我不仅是救了那个无辜百姓的性命了,我还顺手救了他们的性命了。”
“你刚刚使我的剑法,使得差强人意了,‘玉簪螺髻’使得不错,‘画檐蛛网’和‘乘风好去’,使得就勉勉强强了。”老先生点评道。
“玉簪螺髻……”祁过努力回想了一番,实在是想不起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使得这一招来的,想来是自己意识不清楚的时候,由那另一个祁过使得的,他有印象的只赢画檐蛛网’和‘乘风好去’这两招而已。
另一个自己,剑法使得还行,而自己只能勉勉强强吗?祁过想来此处,不免觉得有些无奈。
这种事情简直闻所未闻,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祁过想到。
就在祁过出神的时候,只听得老先生叹口气道:“我想你这般年纪的时候,手上早就沾了不知道多少条人命了,你也是个初入江湖不久的孩子呀。”
祁过抬头想听老先生继续讲述下去。
“我时候,武帝才刚刚即位不久,当年武帝削藩,西南、东南两地有叛军出现,都假清君侧之名,要攻上冀州来了。我那时候年少轻狂,学艺有成,见不得叛军强抢百姓食粮的事,便参了军来。”老先生缓缓道,“我到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叛乱已经几近平定了,朝廷赏识我,封了我一个的百夫长来。”
祁过知道这场叛乱,据老先生所,那场叛乱结束时老先生同自己一般大……那么老先生今年应该有六十余岁了,比自己大上两辈,和老师一个年纪。
“不过这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不去念他就是了。”老先生道,“我其实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老先生请问。”祁过道,“我如若是知道些什么,必然会告诉老先生您的。”
“我便是想问问,你刚刚的那副模样,是怎么回事呢?那个样子的你,可和现在在我面前的你不太一样呀。”老先生看着祁过,道。
祁过也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为好,毕竟刚刚发生的什么,他已经全无印象了,而林云君所的癔病的事情,他也不好向老先生解释:“我……”
“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老先生瞧祁过的样子,看他是有话卡在喉咙间,也不是,不也不是,便问了他道。
“不,不是这样……”祁过抢着道,怕老先生误会他什么,可是话虽如此,他还是找不出个合理的借口出来,又回到了刚刚语塞的状态了。
老先生像是明白了祁过的难处,便也不再问了:“我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刚刚那样,让我想起一个故人罢了。”
“故人?”祁过一愣,“老先生的是哪位故人呢?”他想起来彭老也瞧见自己的的脸,自己像自己的父亲,祁过以为老先生也与自己的父亲有过交情,所以多问了一句。
“斯人已逝,还是不提他了。”老先生摇了摇头。
已经死了吗?哪怕他的并不是自己父亲了……也是,当时彭老是瞧见了自己的脸,才这么来的,而自己现在脸上还带这个面具呢,老先生是瞧见了自己刚刚的举止,才如此道了,他和彭老的自然不是一个东西。
“刚刚那个女孩,是你什么人呐?”老先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是你的妻子吗?”
“啊?”老先生突然这么一问,教祁过有些发愣,“不不,不是这般的。”
“还未定亲吗?”老先生若有所思地点零头,“你们是私奔出来的吗?我看你们的年纪,也该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虽然我也觉得这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些陈旧礼数,男男女女还是该寻个心上人才对……可是这私奔一事,多少也太过莽撞了,大可以与父母好好商量,何必寻这个办法呢?这江湖险恶,若是遇到了些危险该如何是好呢?你们该如何同对方父母交代呢……”
老先生这番话教祁过一愣一愣的,一时间呆住了,而等到祁过回过神来的时候,老先生已经滔滔不绝地讲了好多了:“不是,不是,老先生您误会了,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您误会了。”
“误会?”老先生一愣,“你们不是这种关系,那又是哪种关系?”
祁过便好好地给老先生讲起了自己同白纯束是怎么遇见的,讲完还若有其事地补充道:“我一直只是当她作朋友而已,绝没有对她起过什么非分之想。”
老先生倒是显露出了一种失望的表情来:“你们……只是这般吗?”
“只是这般。”祁过用力地道。
“哦哦,原来是这般,那你们刚刚的,那女孩叫你快些上去,你们又是要上去干嘛呢?”老先生问他。
“哦,”祁过想了一想,“是她再读书,书中有好些不懂的地方,要请教我来的。”
“你还督促她读书呢?”老先生倒有些诧异,“真是有意思,我还没听过在走江湖的人,还督促他人读书的,她现在读的是什么书?”
祁过道:“是《论语》,我还给她准备了《孟子》、《大学》还佣中庸》,够她读好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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