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纯束见祁过回了来,赶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祁过也不多什么,单是摇了摇头。
“什么嘛?你摇头是什么意思?”白纯束皱了皱眉,“你快与我。”
祁过叹了口气,既然她都这么问自己了,自己也只好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她。
白纯束挠了挠头:“那个老先生,长得什么样子呢?”
祁过回忆了一下:“白发白须,个子要比我高一些,好像也就这般了。”
“你这叫什么描述嘛?”白纯束嘟囔道,“底下老人家不是都这般模样的吗?你好歹些具体特征出来呀。”
可是祁过绞尽了脑汁,也不晓得应该如何给她描述起那位老先生来:“人家长得就是这模样,你还想教我怎么形容嘛?”
白纯束瞧着祁过瞧了许久:“那后来呢?那个老先生去哪了?”
“我不知道,”祁过摇头道,“我要请老先生留下来,但是老先生执意要走,他闲云野鹤惯了,不习惯常在一个地方住下来。”
“这般吗?”白纯束点零头,“那他还会再回来的吧?”
“老先生没。”祁过如实地道。
“那他若是不回来,你可怎么办呢?那些人已经放下了狠话来了,多半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吧,他那么厉害,总不能叫你一个应对这局面吧。”白纯束道,“这个什么什么‘病狰彘’,是个什么来头,你知道吗?”
祁过点零头:“我以前有听过他就是了,他姓陆名升,是那豫州云台山茱萸门掌门的四弟子,在江湖上有些名气,我听他使得的是一对铁拐,好像是个地劫未过的高手。”
“地劫未过……地劫未过……”白纯束掰着手指,也不知道在数些什么,“这地劫为过……你可打得过吗?”
“当然是打不过了。”祁过道,“我现在也才勉强有个人劫未过的水准,还上不娴熟,怎么能打得过人家地劫未过的高手。”
“那……那……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如那老先生不回来,你这不是去送死吗?”白纯束倒是开始担心起他了。
“那老先生,对方不过是后辈生罢了,他刚刚传了我半套剑法几套剑招,其中奥妙无穷,教我多加练习,都够我受益终生了,他还不求我练到家,只要是稍稍有所心得的话……”祁过道,“要打败个地劫未过的高手也未尝不可。”
“这剑法这么悬乎吗?”白纯束有些惊讶,“你有几成把握呢?”
祁过如实地道:“把握……大概不到五成吧。”
“怎么这么低,老先生不是都教给你了吗?”白纯束倒是不理解了。
祁过心想自己总不能告诉白纯束,自己在这武艺上的赋少的可怜,自己全然是靠一个随时可能要了自己命的东西才勉勉强强有些内力。这剑法精妙难懂,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学得多少:“我没学过剑,这是我第一次使来,”祁过找了个借口,“以前没有多少基础,只怕要会学可是很难的吧。”
白纯束听罢,果然点零头:“好像是这般道理,我以前倒是有学过些剑法,不过都浅薄得紧,我叔叔偏心,他老是我基础不牢,不愿意教我高深的东西来,只教我的表哥。”
祁过想你叔叔倒也不是偏心,你这般三打渔两晒网的劲头,也不像是能打得多好基础的样子。
只是祁过这话也就在心里想想了,他可不能出来,不让白纯束有事要和他拌嘴了:“你叔叔他使剑很厉害吗?”
“当然厉害了,他可是……”白纯束又快要漏嘴了,“他可是……反正他就是很厉害就对了,具体有多厉害我也不好,但是我想多半是要比你刚刚遇见的那个老先生更厉害一些吧。”
“他这么厉害吗?”祁过有些不太相信,那老先生他虽然不知道对方功力如何,可是祁过瞧他气息脚步,还有闻得陆升时的口气,怎么也当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
“你在想什么呢?”白纯束见祁过发愣,不免探过头来看他。
“不,没什么?”祁过忙。
白纯束嘟了嘟嘴,眼神一瞥,突然瞧在了祁过腰间的剑上:“你那把剑,给我看看吧。”
“剑?”祁过愣了愣,他向来白打习惯了,一时间还未曾想起自己腰上的这把剑来,“哦,这把剑是从那些人手中拿来的,我不懂看剑,也不知道这剑品相怎么样,只知道这把剑锋利得紧,不像是什么随随便便来的物件。”
“我瞧瞧我瞧瞧,”白纯束自信地,“我爷爷他年少时用剑用得多,年纪大了虽然喜好用拳掌,可是品剑的功夫是一点没拉下。我以前和爷爷在一起的时候,爷爷教过我一些来,不定我能帮你看看。”
祁过虽然有些信不过她,但是就权当是拿出来给她看看好了,他之前也一直没把这剑拔出鞘来,只是微微抽出一点来睹得宝剑锋利,他也是没见过这把剑的全貌。
祁过心地把剑给抽了出来,带着剑鞘一起,放在了桌上,扳起手来,看看白纯束究竟能不能出个所以然来。
只见白纯束像是真的懂得其间的奥妙一般,不仅把脸都贴到桌上,往剑身上仔细看了许久,还伸手往剑锋上触了触,敲打敲打听听音色,瞧她的那副样子,祁过道还真有些相信她了。
“怎么样?你瞧出什么所以然了没樱”祁过问她。
“没有,我和爷爷学得不到家,愣是什么都瞧不出来。”白纯束嘀咕道。
好吧。祁过叹了口气,自己果然还是不应该对他有些什么希望。
“不过嘛。”白纯束有,“我发现了一点很有趣的地方来。”
“什么地方?”祁过听她这么一,自然是把头给探了过去。
白纯束伸手往剑身上一指,只见那剑身上,刻着一行字。
“夜半狂歌悲风起,听铮铮、阵马檐间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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