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已经蒙蒙亮了,祁过跪坐在地上,口中直言道。
林云君衣衫不整地持着匕首,满目怒气地看着祁过:“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
祁过也知道现在他什么都没用了,只是在不停地重复:“对不起……我当真……当真不是有意的。”
“一句对不起,就……就……就完事了吗?”林云君这话出来的时候,都像是要哭出来一般,祁过是第一次见到她此番柔弱的模样。
“我……”祁过还想些什么。
“你别过来,”林云君就把匕首攥在手中,“你再敢靠近我一步,我当真会杀了你的,你不要以为我不敢这般。”
祁过叹了一口气:“我当真……当真不晓得那种果实居然有这般的作用……我本来只不过是拾来充饥的……我……我当真不晓得……”
“你现在这些有什么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道歉谁不会?”林云君没等祁过完,直骂道,“你总得……总得……总得给个交代吧。”
祁过不明白林云君究竟要什么样的交代……只是心想事已至此,自己污了别饶身子,逃避是逃避不掉的了,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缺,总得负起责任来……
祁过心一横,道是:“在下误了你的身子,当是十恶不赦,如若你真要那我性命的话……你便杀了我吧,我决计不会反抗半分的。”
“呸,”只见得林云君瞪了他一眼,“杀了你?杀了你就能还我清白了吗?杀了你就能教昨晚的事情消失了吗?”
祁过心想,此时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无第三个人,而她只要是杀了自己,昨晚的这污秽事情便当时石沉大海,再无人能窥得一丝一毫了。
他当时不过十六,哪知道男女之别,所幸他没把这话给问出口,不然免不了林云君的一顿臭骂。
“那……”祁过皱了皱眉,沉思了许久,“如果你当真要我给你一个交代的话……我……我……如若你不嫌弃得话,我便当娶你为妻,给你一个名分……”
“你……你……你……”林云君气得直把手上匕首掷在了祁过的面前,“我当下已经有了未婚夫婿,再过不了多久便会嫁入他家了,人家是官家子弟,父亲是那交州牧守帐下幕僚……你……你……我且问你,你家是什么门第,你是什么人?又能拿什么来娶我?”
“我……”祁过只知道当下这种情况,不是不行了,“我有件事情,瞒了你许久,本来是不能告诉你的……可是事已至此,你如果真要知道得话……我也只得是全盘托出了。”
“什么事情?”林云君气头还没消。
“我其实不姓奚,也不叫奚过……奚过是我拟作得假名,我真名姓祁,叫祁过,我父亲是那江南共月庄的庄主,唤作祁连……你可能没听过我的名字,但我父亲名讳,你应该是知道的。”祁过声地道。
“啊?”林云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姓祁,叫祁过,我父亲是……”祁过想把刚刚的话又给他复述一遍。
“祁过?”林云君这下听清楚了,“是江南共月庄的少庄主祁过?”
祁过点零头,也不做声。
“现在谈的是正经事,你可别跟我开玩笑……”祁过只当祁过在笑,可是见祁过的表情,却也不觉得他是在同自己开玩笑了。
“我没有与你开玩笑……我污了你的身子,自当要给你一个交代的……我确是叫这个名字。”祁过道。
“可是……可是……可是那江湖传言,不是你已经死了吗?”林云君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
祁过现下也没得掩瞒,只好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给了她:“那是我父亲为了避人耳目,使得障眼法……那要杀我的刺客,武艺高强,我虽然当下是苟活了下来,可是当时我手无缚鸡之力,父亲担心他知道我还活着,必会再来……所以才使得这瞒过海的技俩……想我在外历练一番,倘若能学艺有成,那刺客便是再来,也无法在转瞬间拿住我,不至于重蹈那日的覆辙了……”
祁过顿了顿,继续道:“我也是因此,才戴上那个面具的……你上次同我的那个祁连,他是我的表哥,是认识我得。我怕被他给瞧出来,知道我没死,此事若是从他口中流传出去,我父亲得苦心设计怕是顿时漏了馅,而我只身在外,怕是会更加危险,所以我才买了个铁面具带上,自己是时候被火给燎了脸。”
“你胸口的掌印……”林云君想起祁过右胸上的掌印,一下便联系了起来,“那便是乌鹭太阴掌力吗……可是这种掌力,我听二哥下中了此掌的人,除了美芹先生外,再无别人能活得过七日。可是现在离那时候明明已经过了有四个月之久了。”
唯有老师的身份,是祁过万万不能出来的:“是当时家中有高人在,给我延续了几个月性命,我才得以至茨。”
“可是江湖传言中,那个祁过不是一个练气道初期,连内力都练不出来的废物吗?他们还因为他怎么也点拨不同,气走了你父亲给你请来的好多师傅,这也是假的吗?可是当下得你,已经是人劫未过境界了,十六岁得年纪能达到这般水平已经可谓是不得了了。你你是祁过,可是你总不能你在这短短四个月时间,你便由这练气道初期,修炼到如今的水平了吧?”林云君像是又想起了什么。
祁过听罢,虽然此事照常理来绝无可能,可是其中细节祁过又不能与林云君细讲,只好伸手挠了挠头。
“你是个怪物吗?”林云君感觉自己眼角在抽搐,“你当真是祁过?”
祁过用力地点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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