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打晕李念之后直接绑起来,然后送到了自己在城外的阵营里,交给专人看管,而他自己则带着人皮面具,和彭壳一起去到桥外的战场上查看战况。
“任子君还是如此的愚昧,一点进步也没有。”
“从我们见到他起就是如此,公子,这次要怎么收拾他”
“干嘛要收拾他,留着还有用,与其让旭阳王找到另一位我们不认识的人来和我们对垒,还不如就让他当我们的对手,反正不论我们交战多少次,都是他输。”
“我都有点心疼他了。”
“有什么好心疼的,这就是愚昧的代价,他应得的。”
他们乘着马慢悠悠的来到战场上,此时的范文程这边的人已经拼掉七七八八了,零星的几个人满身血污,但是还是不服输的站在那里和任子君对峙着。
“嘿,老匹夫,你在那儿干嘛”
化成李念模样的程思骑着马幽幽的走了过来,身后是长长延伸到桥另一侧且无尽的军队。
“李念你竟然还活着,不错不错,这些人都是平常百姓罢想用这种把戏糊弄我”
“还是这么不自量力。”程思嘲讽着说:“十几年前来京城输给一个六岁小孩的事情还没忘吧,怎么这么不长记性,非要来送死。”
被说中痛处,任子君脸色突变,关于十五年前那次京城游的记忆一下子涌入心头,令他痛苦不堪。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嘿,大家都来看看啊,江南棋圣与乌江棋鬼对过的为其残局,谁能解开这个死局,谁就能得到赏金五百两。”站在台上的人大锣一敲,蒙着棋盘的幕布被人一下子从底下掀开。
“哇,这种死局怎么解”
“这也太难了”
“听说报名参加比赛只要十辆银子,搏一搏总是好的,万一赢了那不是这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吗”
“先看看谁来与我们对弈再做决定也不迟,如果他们把棋圣本人找来,别说解死局,平白下一局我们也赢不了。”
“对对对”
台上的人见没人来参加这场比赛,于是他走到台下,把一位约莫只有六七岁的小孩子拉到台上,然后冲着围观的人群喊:“各位,此局虽为死局,不过与你们对局的不过是一位六岁孩童,如果这都不敢一试,那可就真是丢人现眼了。”
“小孩子”
“这不是白送吗会不会是在作假。”
“不可能吧,好歹也是大军师程阙办的活动,怎会有假”
那几日正好来京城游玩的任子君见到这一幕露出自信的笑容,看上去棋局不可解,实际上不过是障眼法。他们故意将破展露出来,误导人们从那个破绽入手,最后只会落入他们的圈套。只有反其道而行,先舍几子,然后再引他们进入自己的节奏,这样才能结束比赛。
“哟,笑得这么开心,是解开了死局了吧”
“哦,算是吧。”
“怎么不上去试试,五百两黄金,可是能喝不少花酒。”
“就知道喝花酒,你的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其他东西。”
“当然可以,除了花酒,还有女人,嘿嘿嘿”
“滚。”
他把身边不正经的同伴推开,然后往台上那位年仅六岁的小孩那边看过去,却正巧碰上那个小孩子的目光,两人对视起来,电光火石间,便有见钱眼开者报名上台解局。
棋子在棋盘上劈里啪啦的砸个不停,不过很快他们便分出了胜负。那位花了十两银子上去解局的男人看着棋盘,痛苦的抱着脑袋,头往桌子上磕得砰砰响。
“挑战者输,下一位。”
得知结果的任子君看着小孩的眼神明显变得深邃了许多。不对劲,虽然此人是顺着破绽来解局,不过凭借一个六岁小孩的能力,想要守住一位成年人的进攻,这几乎不可能,他怎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这场战役结束
不信邪的人很多,能不能赢棋局已经不重要了,如果这么多人被一个小孩子欺负,那可就太丢人现眼了,但是每个走到台上的人,不论吸收了先前上台的人多少经验,都没有能够将五百两拿到手。大家纷纷猜测,那个小孩是不是大人伪装而成的,怎么可能一个小孩子如此厉害。
“你干嘛不是不去吗”
“试一试,有点意思”
“哼,真没劲,嘴上说不想去,这时候又急着往上冲。”
任子君没有理会同伴的胡言乱语,他穿过人群,走到楼梯口准备上去。
“诶,先报名,再下棋。”
“让他上来吧”台上的小孩子吩咐道。
“是,少爷。”
拦路的人把手放下来,任子君左右看了一眼,气势汹汹的走到台上,坐下来看着已经被复盘的棋局,嘴角得意的微微扬起。
“你已经输了。”
见小孩对他说话,而且口出狂言,他只觉得好笑,于是略带戏谑的问:“哦,这话怎么说”
“你好像觉得自己比他们更能看懂这个棋局,实际上,你和他们一样什么都不懂,下完棋自己去交报名费吧”
“哼。”他轻笑一声:“试试吧看我能不能”
“你第一步是不是从那里下一子故意让我吃”小孩指着棋盘肯定的问道:“只要我吃了你的棋子你就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引我进入你的节奏,最后在通过这边反将我吃掉”
任子君看着他所指示的那些位置,然后在脑子里将整个局势演练一遍,发现没有丝毫差错,顿时整个人惊恐无比。
“最好不要这么走,不然你必输无疑,来,让我感受一些你与众不同的地方吧”
他的脸在万众瞩目中变得透绿,窘迫的无处安放。
任子君又重新看了一遍整个棋局,无限的绝望席卷而来。原来从一开始这个孩子就是那个设局的人,不论谁上去,都只是一颗被摆弄的棋子,以为自己能从错综复杂的乱局中杀出一条血路,其实不过是傀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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