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给我走。”柳依婻冷声回应她,她很少会露出这么凌厉的神情。
但是对方丝毫没有被威吓住,她把在慕少卿那里受到的虐待都归咎于柳依婻,认为一定是柳依婻的出现才影响了她跟慕少卿的感情。
本来想对方是一个公众人物,还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她就是手里有点钱也斗不过柳依婻背后庞大的家族背景。
但是现在让她这等平民遇到了,这说不定就是上天的旨意,让她来收拾一下这丫头。
“你不想看到我没关系,我也不想放过你。”女人说得咬牙切齿,她动作比柳依婻想象中要快,在说话的同时,给了柳依婻一个响亮的耳光。
柳依婻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来自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是那么清晰,她的脸迅速肿了起来。
柳依婻何尝被这样对待过,她的父亲都不敢打她。
不可原谅!
柳依婻想还手,奈何她现在没有力气跟对方斗,女人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她软绵绵的手,露出得逞的笑容,“柳大小姐从小到大应该很少跟人红过脸吧,论打人,还是我们这些过来人厉害啊。”
说罢,又扇了柳依婻一耳光。
这一次,扇的是右脸。
柳依婻疼,但是又没有力气反抗,只能不停往后退,以躲过那疯女人的攻击。
洗手间刚刚清洁过,地板上都还湿漉漉的,如果不小心点走路,很容易就会滑倒。
柳依婻就滑倒了,来得猝不及防。
肚子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柳依婻的心一下凉了一半。
她的孩子该不会……
那女人也没想到她会滑倒,挥出去的手扑了个空,看到柳依婻坐在地上,捂着肚子,一张漂亮的脸皱成一团。
想到要是惹怒对方,就相当于是在跟整个柳家对着干,那女人顿时也没了原先嚣张的气势,慌慌张张地后退几步,还为自己辩解,“这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摔的。”
柳依婻已经无心管女人说了什么,她现在被疼痛跟恐惧左右,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在有人来之前,赶快逃走吧,女人心想。
谁知她刚转身,就碰到了江澜灯。
江澜灯冷漠的神情跟阴鸷的眼神足以让人后背发凉,她不怒自威。
“你对她做了什么?”
“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滑倒的!”女人吓得腿软,踉踉跄跄地推开了江澜灯,跑出洗手间。
江澜灯走到柳依婻面前,将她扶了起来。
“还好吗?”【@ 爱奇文学<a></a> …!最快更新】
柳依婻深吸一口气,“还行。”
“你跟她怎么会突然打起来——”
不让江澜灯问的机会,柳依婻打断了她的话,反问她,“你怎么会过来?”
“我看你去那么久,走的时候脸色又差,在想你是不是出事了,结果刚走近洗手间,就听到了那女的声音,我猜可能跟你有关,就冲进来了。”
好在在此期间都没有人凑近卫生间,不然柳依婻的女神怕是要毁了。
看到她微微红肿的脸,江澜灯问她,“你被打了?”
“嗯,我刚好身体不舒服,没力气挡住。”
不然她才不会放过那个疯女人。
江澜灯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柳依婻这种人怎么可能愿意被别人占便宜。
不过她也没有要幸灾乐祸的意思。
“现在怎么样?需不需要帮你叫救护车?”江澜灯面无表情地问她,看似关心,但又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很远。
“不需要,我已经好多了,”柳依婻扶着肚子,几乎是瘫在江澜灯怀里。
这一次她是由衷地感谢江澜灯,“谢谢你,要不是你来,我还不知道被她怎么对待。”
“她到底是谁啊?这么恨你。”江澜灯不免好奇。
说完之后她又觉得这种问题很蠢。
像柳依婻这种半路杀出来抢了别人男朋友的人会无意中跟别人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柳依婻似乎也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低着头,含糊其辞,“我也不是很明白,反正莫名其妙就被她攻击了。”
“不管怎样,我们先出去吧,晚点有人过来洗手间就麻烦了。”江澜灯扶着柳依婻走出洗手间。
她让柳依婻在原座位等她,她去把账结了。
然后,江澜灯又扶着柳依婻起身,打算带她出去。
柳依婻受宠若惊,又怕江澜灯有什么阴谋,惊问道,“你要干什么?”
“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是看你这样子也走不了多长的路,想说扶你到路口打车,仅此而已。”
江澜灯才不像她那么坏——在人难过的时候还不忘捅人一刀。
“哦……谢谢。”柳依婻这才老老实实地由她指引着。
走出咖啡馆,就是酒店的前台。
如果江澜灯早一步离开,她就少受一份罪。
因为碰巧地,楚驿北正好在这个酒店跟客户谈生意,本来谈成了合作而一脸春风得意的他,走出电梯看到江澜灯跟柳依婻走在一起的场景,脸顿时耷拉下来。
楚驿北立马想到竞标会的事,他像江澜灯这种女人,就只会陷害别人。
而柳依婻现在在她怀里,十有八九又是她在欺负柳依婻。
果断上前将柳依婻跟江澜灯分开,楚驿北搂着柳依婻的肩膀,看到虚弱的她脸色如此苍白,更证实了他心里的想法。
江澜灯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就要跌倒在地上,好在楚驿北的助理扶住了她,才免于一摔。
她没想到楚驿北一出现就这么对她,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
楚驿北恶狠狠地瞪着江澜灯,眼里又带着厌恶,仿佛她是豺狼虎豹,随时都会吃了柳依婻。
江澜灯心如刀绞,却也不开口解释。
她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不是吗?
“你这个女人,在竞标会上动手脚就算了,现在还想对依婻做什么?”楚驿北对江澜灯恶言相向。
而他怀里的柳依婻本来可以替江澜灯解释清楚实际情况,但她却为了一己私欲,选择了沉默,就这么看着江澜灯被冤枉。
江澜灯的眼圈泛红,但是眼眶里没有半滴眼泪。
她只是觉得可悲。
“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解释,竞标会的事我也不清楚,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当成幕后主使呢?”江澜灯指着心窝,“我一次次地被你伤害,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然而你就是在这种时候,也要冤枉我。”
三番五次的折磨让她真的很累。